阿比斯消失之後他們徹底的回到了恐懼之城的現實當中,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毋相忘看著周圍陌生的完全不知所在的街道,便伸出手對著臨淵笑了笑:
臨淵輕笑著抓住他的手而後把他猛地帶入懷中,即便沒有翅膀他也在空中淩空而行,然後他低下頭輕輕的親吻了一下被他放在心尖上的美人,語氣輕快地回答:
“不過恕我直言,他們實在是有些弱了。”
毋相忘沒有反抗臨淵的懷抱,隻是用胳膊肘往後狠狠地戳了一下:“你這個老古董不要和我們這些白嫩嫩的新人相比,總要給我們努力強大的時間。”
臨淵歎息一聲,而後無奈的笑著點頭:“好吧,是我太過苛責。”
“誰讓在我心中隻有香香最完美。”
毋相忘嘴角不受控製的向上彎了彎,“那是,本仙男從來都是最完美的。”
這大約是他許久都沒有過的真心的笑聲了。
不過很快笑聲就被街道上沿途都能聽見的驚恐的尖叫聲覆蓋了,隻是向前走了幾分鐘而已,毋相忘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r/>
稍顯輕鬆的氣氛也瞬間被打破,毋相忘皺著眉看著腳下即便已經入夜也沒能安靜下來的城池,覺得這座城實在是有些麻煩。
然後毋相忘就看到了一個在奔跑的巨大的能從嘴巴裡噴出火球的滿大街跑的異能喪屍。
毋相忘第一時間以為這個進化版的喪屍是尚衝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想出來的,結果發現這個異能進化版喪屍的奔跑方向和他們相反、沒有往尚衝所在的位置而去。
所以腦海裡覺得喪屍很恐怖的並不是隻有尚衝一個人,這個城裡還有其他的和尚衝一樣的恐懼同好者呢。
毋相忘這樣想著臨淵已經找到了王霄他們開車找到的安靜人少的地方。
那裡是一個小巷子,隻有兩輛車子停在最裡麵、而在車子的外圍過道口被一片巨大的蘑菇和纏繞的粗壯藤蔓包裹護衛著,暫時保護著裡麵的區域。
但蘑菇和藤蔓的外麵卻被好幾個形狀各異的鬼怪包圍著,有的毋相忘能認出來有的卻完全不知道出處。
就在毋相忘和臨淵過來的這短短的時間裡外麵的鬼怪又多了一個黑長直眼角帶著一顆痣的魅惑美豔小姐姐,她看著那片蘑菇和藤蔓絲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手,仿佛完全不畏懼死亡的樣子。
這個時候從蘑菇和藤蔓內部傳出了尚衝差點叫破喉嚨的吼叫聲:
“我草草草草草啊啊啊啊啊啊!是誰是你們誰放出了富江!!那可是富江啊富江!!!能夠無限分裂繁殖怎麼都殺不死的富江啊啊啊啊啊啊!td這比我想的傳染性喪屍還可怕好嗎!!!”
然後就是一個男生抱頭痛哭的聲音。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剛剛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富江,嗚嗚嗚嗚對不起呀大家但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腦子,沒事的其實富江也不是完全殺不死隻要把她全部燒成灰就可以了!
還有、還有她也不是特彆厲害的怪物哈,就是、所有男人看見她會不自覺的愛上他然後想殺她而已,咱們都變得這麼厲害了怎麼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看見一個漫畫中的女人就會愛上他呢對不對?”
“臥槽你個衰仔你閉嘴!你們為什麼要像牛皮糖一樣的跟著我們?!我們各自獨自恐懼不好嗎!!”
“恐懼這種事情是會傳染的,我們各自自己腦補不好嗎!艸我現在想到富江就忍不住開始想伊藤潤二,然後開始想漩渦和所有的恐怖東西了好嗎啊啊啊啊!”
毋相忘聽著去、想自己獨自恐懼的感覺了。
其實現在這樣挺好的對不對,臨淵的小問題解決了,以他對自己大腦的控製程度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恐懼具現化。
而他,說實話真沒什麼特彆恐懼的東西,因為作為仙男實在是從小自信到大、怕是沒成為大明星之前他也乾架從不輸、看恐怖電影隻會找茬嗤之以鼻、父母在去世之前家庭美滿和諧、就算被極品親戚領養了他最後也自己把仇給報了。
所以從入城之後旺旺仙男就沒有想到什麼特彆恐懼的東西,如果說真的能讓他擔憂一下的就是……
或許阿比斯親手殺了他是他曾經恐懼過的一閃而過的思慮,但現在他也絕不相信阿比斯會能夠下手殺他。
就算能,那一定不是他知道的阿比斯。
如果不是他知道的那個阿比斯,他就有勇氣下手反殺。
臨淵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感受他心上美人的情緒:“不如我們在月下賞月獨處?而後在恐懼的尖叫中跳個舞?”
你這是什麼糟心的愛好,跳舞就算了,還在恐懼的尖叫中跳個舞,你的審美一定是長時間在這個世界裡被傳染的扭曲了許多,等回到地球以後一定要好好改改才行。
毋相忘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拉著臨淵下去了,不管怎麼說任務還是要做的,以他現在的這個狀況大概隻能去嘗試一下美人任務。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想試試勇者任務或者商人任務的,雖然他在前麵三座城是搞出了一點小事情小動靜,但他本身真不是個喜歡鬨事的人啊!
用小腦子想恐懼之主也一定不是好相與的存在,從安樂之城過後毋相問就知道所有的十大主城的城主必然都是實力在侯爵以上的極其強悍的大詭異。
安樂之城他借助了雪和重傷城主的力量才勉強殺死力量是伯爵等級的傑克斯、密室之城狒狒被五個高級詭異圍攻還在中了毒的情況下被他遛著強拆了六個高級密室,被這樣來回著折騰狒狒阿福都沒死、他歸還了萬界寶石之後狒狒還有力氣改變密室的排列和分布,就可以知道伯爵級彆的詭異有多麼難以對付。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見恐懼之主了。能好好做完勇者任務或者商人任務、再用簡單一點的方式離開這座城池就是毋相忘最期盼的結果了。
雖然炸上天空的紅色通緝令很好看,但他真不太想每座城池都來一個通緝令啊。
當毋相忘和臨淵落進大蘑菇和藤蔓的安全區內之後,在車裡和另一個車裡的人隔空吵架的尚衝嗷一嗓子就直接衝了出來直撲他旺旺爸爸,他臉上的表情和喊出的話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帶著一股兒子被欺負了爸爸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的憤怒感:
“爸爸啊啊啊爸爸!爸爸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快點我們開車離開這裡不要理這些牛皮糖了,我的腦子被他們害慘了啊啊啊!”
毋相忘嫌棄地把尚衝推到一邊,“好好說話,不要吵我。”
他現在頭已經夠疼的了,一點都不想再被吵。
尚衝也就是看到了最厲害的靠山控製不住地過來嚎一嗓子嚎完以後他也就淡定了很多。
不過他還是相當鬱悶:“旺啊現在情況可不太好。彆說你覺得吵,我現在腦瓜子都嗡嗡的又困又累,但是我的腦子卻處於興奮恐懼的狀態特彆想睡覺卻又根本睡不著,感覺整個身體都過分疲憊。”
“如果就今天晚上一晚上還勉強能夠撐下去,但是過了今晚我大概就會控製不住地精神分裂了。”
王霄這個時候也從車上下來,他的狀態比尚衝好不少,但那金絲邊框的眼鏡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我們入城還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但身體的能量幾乎已經被消耗殆
儘了。”
王霄看了一眼被擋在蘑菇和藤蔓牆之外的那些鬼怪,“如果今天晚上再這樣繼續想下去,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反抗力了。一定會被自己所想的‘恐懼’殺死。”
“即便是我已經努力控製了大腦,但中間還是有兩次想到了一些要命的東西。其他人的情況比我更糟……所以,我建議使用一下非常手段吧。”
在王霄說話的時候另一個車隊的領頭隊長和副隊長歐陽南、北姐弟也走了過來。
他們眼中的紅血絲比王霄更多,不過作為隊長他們身上的精神氣卻更強一些。
“我也覺得要使用非常手段了。毋先生,抱歉我們跟著你們的車一起過來了。雖然這有些無恥,但想要和強者為伴也是人之常情。我們隻是在努力爭取每一點成功生存下來的機會,我們會儘我們所能、不會在關鍵時候拖後腿。”
“如果在關鍵時候我們拖累了各位,各位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我們或者用我們阻擋危險與詭異。”
歐陽南雖然是女子卻剃了一頭利落的短發,她的神情堅毅、說出的話語對他們自己的隊伍都足夠冷酷無情。
毋相忘和她對視片刻之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猛然伸手、一拳就打散了一個不知何時閃現在歐陽南斜後方的、披著紅嫁衣的女鬼。
毋相忘對著王霄點了點頭:“走吧挨個打暈他們,再想的話估計就要百鬼夜行了。”
東方人來到恐懼之城裡感覺要比西方人吃虧得多。因為西方人的腦子裡隻會想到對月長嘯的狼人和吸人血的吸血鬼而已,但東方人的腦子裡最恐懼的永遠不是那種可以真刀實槍對著乾的實體怪物,而是如影隨形仿佛無時不在的冤魂厲鬼。
這個時候,莫名就有點羨慕西方的冒險者們了。
王霄點了點頭,然後猛然一拳就打在了尚衝的後腦勺上。
尚衝沒被他打的暈過去反而被他打的跳了起來,當場就把隻剩下一點點電弧的小雷球劈了出去:“讓你打暈我不是讓你打死我!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還想搞偷襲!”
王霄難得有些狼狽的向後躲:“我又不是專業醫生,我怎麼知道要怎麼適合恰當的打暈你?!”
這個時候臨淵在旁邊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他伸出手直接捏住了尚衝的脖子,在尚衝還沒反應過來的震驚的眼神中微微一用力,就直接把他給捏暈過去了。
王霄:“。”
在車裡剛抱著蘑菇下來的巫星雲:“!!!”
眼神瞬間亮起的毋相忘:“這是什麼手法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