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c區的他們並不能第一時間知道觀眾們的反應,但隻需要種下一顆動搖的種子,那些幸存者內心的敏.感就會被慢慢喚醒。

就如之前所說,他們未必沒有懷疑,隻是在無儘的絕望中自我麻痹,因為除了相信高層相信博士,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可如今,資源匱乏,他們領的物資量每月都在衰減,表麵上大家還能看著大逃殺節目得到腎上腺素飆升的滿足,但內心就像蜂巢,全是一個個空落落的孔洞。

他們都清楚,安全區已經走到絕路了。

人類窮途末路了。

到底為什麼造就了這一切?是天災,是人禍?

如果閉眼前能弄清楚真相,如果能弄清楚真相……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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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副本地圖大,背景撲朔迷離,npc眾多,如果慢慢來應該能持續很長時間。但聞酌不想拖下去了,才施以此策,意圖激一把安全區。

玩家單獨前往夢之塔到底風險太大,能有安全區的助力最好不過。

席問歸扶著聞酌的肩,低聲問:“餓得厲害?”

這是聞酌不想拖下去的原因之一,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他就有種餓並非單純的肚子餓,而是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希望汲取營養。

餓得燒心。

聞酌難得煩躁,直接將席問歸摁到角落的牆上懟著脖子咬上去。

席問歸並未反抗,他等了會兒,卻沒有感受到脖子被咬破的刺痛。

聞酌叼住眼前這塊肉,含了好一會兒沒動。

席問歸歪頭,微微低下,發出疑問地一聲“嗯?”

這並不是聞酌第二次吸食席問歸的血液以扼製饑餓感,之前的傷口都還沒愈合。雖然席問歸麵上沒有任何變化,但……

聞酌鬆開牙齒,舔了下唇:“你在變虛弱。”

就好像他吸食的不是血液,而是生命一類的彆的東西。

當然,席問歸有沒有壽命論還另說。

席問歸點點頭,並不否認:“不過沒關係,回到列車世界,我會得到滋補的。”

“誰在滋補你?”聞酌眉梢微動,“列車世界?祂?”

席問歸看著聞酌,好一會兒沒說話。

像是不知道從何開始。

“算了。”

聞酌轉身的刹那就被一隻手撈了回去,對方溫熱的嘴唇壓住了他的,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席問歸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在給他渡血。

聞酌頓了頓,懶得解釋自己沒生氣。雖然不想席問歸變得更虛弱,但傷口都出現了,還是不要浪費得好。

腰身被壓得後彎,聞酌抬手按住席問歸的後頸,以保持身體平衡。

一個近乎獻祭式的吻。

“聞哥……臥槽!”過來的人是藍毛,見狀連忙背過身就要溜。

聞酌微微拉開一點距離,但席問歸的手還按在

聞酌的腰上,他說話的吐息完全噴灑在了席問歸的唇齒間。

“什麼事?”

藍毛定住,沒敢回頭:“那個研究員‘演講’完畢了,讓我來叫下你們。”

“稍等。”

“好的。”藍毛點頭,馬不停蹄地溜了。

埃裡克之前撞見過不少次聞酌和席問歸親昵,這次是長記性了,不自己來找人,而是指揮彆人過來。

“這樣你會舒服些——”

席問歸還未說完,就被聞酌蜻蜓點水地親了下。

“這個副本應該不能久待。”聞酌拉開腰上的手說,“我的不舒服可能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但也可能是我過於敏.感,所有乘客中隻有我感覺到了不舒服。”

席問歸眨了下眼,眼睛在陰影下泛著藍色的碎光,嗯了聲。

總之,直覺告訴聞酌這個副本不要長待,副本任務裡的那句“保持自我”應該並不是指不要被怪物汙染。

副本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不受這個病毒的威脅……絕對有彆的含義。

眾人坐在一個公寓的露台上,感受著陽光的溫度。

諸檳正在吃路上撿來的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自己前麵的經曆。

“當時劫機的是張京,他前麵在車站的時候受了傷,覺得自己要被感染了,不想被接我們的軍隊發現,就鼓動我們劫機,說什麼要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

“後來我們迫降在中心大橋上,被挾持的士兵們都很慌張,說那邊很危險,要趕緊掉頭,但張京一意孤行要往那邊去,剛好橋這邊有不少怪物,我們隻能跟上。”

張京就是出發前被費伊洛削去半邊嘴唇的瘦小男人。

“再後麵的事情你們也能想得到,我們被怪物包圍,死了好幾個,被挾持的士兵也逃離了桎梏,萬念俱灰的時候,我們竟然發現一個下水道能穿過中心河通往這邊!”

“然後呢?”埃裡克問。

“然後就被抓到這來了。”諸檳咬牙切齒道,“那個張京把我們推出去,自己掉頭栽進下水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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