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酌一腳落在地上,一腳踩著席問歸的肩,膝蓋的弧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失明,一切感官都會無限放大。
痛苦的、愉悅的。
聞酌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003罵得倒是不完全錯。”
結束了,席問歸又起身和聞酌接吻。
貼住自己的那張臉與腦海裡的慢慢重合,聞酌推了下他:“電影教你口,沒教你結束漱個口嗎?”
席問歸道:“他們都直接親,裡麵的人不會嫌棄。”
聞酌毫不猶豫地說:“我嫌棄。”
“好叭。”席問歸仰頭灌了口水,漱了漱後吐掉,然後毫不猶豫又堵了回來。
聞酌眯著眼由他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席問歸的腰,低聲喃喃:“彆被003看見了……他再罵我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他可能和那隻鬼在床上——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殺了他。”
席問歸蹭著聞酌的鼻子,一手橫錮著聞酌的腰,一手托著後頸,蹭來蹭去,他是真的很喜歡這種親昵的小動作,比接吻還喜歡。
當然,跟做ai比不了。
·
“劉雅民。”
洗完澡,劉雅民就回到了病房,他完全沒有精力去解這個副本的謎題,光應付某個一直糾纏不休的鬼東西就夠累了。
劉雅民煩躁道:“彆他.媽叫我名字!”
鬼東西愉悅道:“我還想再做一次。”
劉雅民冷笑道:“你不是從來都想做就做,哪一次真正征求過我同意?裝什麼?”
耳側的笑意連綿了許久,惡寒得他耳朵一直纏。
“真惡心。”
“罵來罵去就這麼幾個詞,不枯燥嗎?”一雙看不見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腰,“不過,如果我惡心,那能被我cao硬cao射的你豈不是更變態?”
“給我滾!”
劉雅民一閉眼,就是白天醫生冷漠的說辭——
你不過是個懦弱的人,隻敢向愛你的人揮刀,卻沒有勇氣殺死讓你痛苦的源頭。
他確實撒謊了。
他沒有殺死自己的父母,從始至終他殺死的就隻有這個看上自己的死變態。
不過,他親愛的爸媽掌控欲那樣強烈,突然發現他消失了,且怎麼都找不到他,會不會崩潰呢?
而且死變態的屍體應該也藏不了多久,一旦被警察發現找上門,那對夫妻的臉色一定會很美妙。
劉雅民忽然又有些病態的愉悅,比做ai的快|感都要強烈。
……
“疼?”
“能不疼嗎……”柳卿冷汗直冒,但看許之漣皺起秀氣的眉頭,還是沒忍住開玩笑道,“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這血肉模糊得你讓我親什麼?”
“親嘴也行啊姐姐~”
“彆叫我姐姐。”
“這麼多年過
去了(),還記仇呢。
許之漣沒說話(),低頭給柳卿上著藥。
歐文地下室的醫藥儲備很充足,敷外傷的、止血的、止疼的、抗生素……可以說是應有儘有,準備齊全。
“我們還沒洗澡。”
柳卿低聲抽氣:“我這怎麼洗……”
許之漣道:“我幫你洗,自己把這條腿架好。”
柳卿唔了聲:“謝謝老婆。”
“……”
許之漣沒說話,上完藥又轉身取了乾淨的紗布給柳卿裹起來,消炎藥止血藥都用了,是否會惡化就看命了。
畢竟唯一的醫生歐文死了,柳卿之前試圖推人擋狗的想法又得罪了聞酌……聞酌還不是醫生,隻是法醫。
“啊——”柳卿喘了聲,“紮鬆點,疼。”
許之漣道:“不能太鬆。”
她攙扶著柳卿前往浴室,已經快到宵禁時間了,得儘快沐浴。理論上來說,製定入院規則的人是歐文醫生,他死了,眾人就自由了,但她們還是不想賭。
畢竟季賬的屍體就掛在大廳呢,每一次路過都要聞一遍血腥味。
柳卿走路一瘸一拐的,路過客廳時下意識皺起鼻頭:“有點味了。”
現在屍體除了血腥味,還混著一股說不出的臭味,但不濃烈,酸酸的,不至於難聞到讓人想吐,但很不適。
她們加快腳步,離開大廳,經過走廊的時候剛好路過了麵色蒼白、但唇色格外紅潤的聞酌。
席問歸就在旁邊,抓著聞酌的手腕。
單看聞酌雲淡風輕的樣子,根本不像失去視力的人。
許之漣問:“裡麵有人嗎?”
聞酌回答:“沒。”
他們擦肩而過,柳卿猶豫了下,還是回首道:“前麵對不起了,謝謝。”
她知道,如果不是聞酌開口,席問歸根本不可能救她。
表麵看起來聞酌最冷漠,實際席問歸才最薄情,是那種溫和的淡漠。
聞酌嗯了聲,便和席問歸消失在走廊轉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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