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49首發晉江禁止盜用(1 / 1)

長久的沉默之後,景良途麵色如常的鬆開他的手,淡定道:“可能天下美人都有三分像。”

十三驚訝道:“你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景良途笑眯眯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十三心裡也清楚,彆人說這種話可能會引人發笑,但是姝慎不會。

畢竟他現在已經算得上是鎮店之寶了。

景良途將淩佑的手塞到被窩裡,又幫他蓋好被子,公事公辦道:“客官您醉了,還是請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再告訴我,我就在您旁邊。”

十三問:“你不伺候他睡嗎?”

景良途:“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尋常人,我怎麼敢同他搶床睡。”

說完,他就用一種詭異的目光向蕭杞投去,撫掌道:“今晚可否允許我與你同睡?”

蕭杞:“......”

行,不敢跟都督搶床睡,但是敢跟皇子爭地盤。

很懂取舍,很有分寸。

雖然心中如此腹誹,但是蕭杞還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允諾。

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大抵是因為從小就在那水深火熱的環境,他的臥床之榻絕對不能近人,不然,他會精神緊繃,很沒有安全感。

也因為如此,他對外界的聲音格外敏感,睡著的時候哪怕聽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立刻清醒過來,再艱難睡下。

但是上次在萬不得已之下,他同姝慎躺在一張床上,嗅著他身上的冷香入眠,反倒沒有了平日那入睡困難之症。

這是從未有過的。

他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

或許是因為這個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願意對他施以援手,故而自己才可以輕而易舉地對他放鬆警惕。

這樣的解釋最為穩妥。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隻是這樣嗎?

蕭杞的內心不由得開始思考。

得了他的允許,景良途笑著道了聲謝,接著就將手放在衣領處,旁若無人地解自己的衣服。

十三臉頰微紅:“公子,你怎麼...”

蕭杞盯著十三,不爽地問:“你臉紅什麼?”

看見他們如此反應,景良途才察覺到自己現下的行為估計不妥。

但是這也不怪他,他現代人當久了,再加上這古代的衣服層層疊疊的,他以為脫一兩件也無傷大雅。

被雙重目光注視著,景良途扶額道:“行了行了,十三你先出去吧,我跟阿謹要就寢了。”

十三這才如夢初醒,恭敬道:“那我就先走了。”

十三走後,景良途這才開始大大咧咧地脫衣服。

蕭杞站在一旁,對這副場景儼然習慣。

姝慎這個人,他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柔弱儒雅,其實性子格外大大咧咧,很多事情也不會去計較,是一個看起來簡單但其實又很複雜的人。

待他脫的隻剩最後一件單衣後,便舒舒坦坦地躺在了他的床上,一頭長發鋪在床上,眼尾微挑,笑容勾人,看起來真的很像以色侍人的妖孽。

他就這麼看著,竟無師自通地明白了為何昏君們會“從此君王不早朝”。

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麼錯誤之後,他立刻強迫自己收斂心神,隻是竟不敢看他。

景良途見他遲遲不上床,於是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做什麼不敢上來,我又不會一腳把你踹下去。”

蕭杞:“......”

這個人,他真的什麼都不懂。

...

蕭杞的床空間不大,一個人剛剛好,但是兩個人睡就顯得有些委屈了。

景良途不想把蕭杞擠的喘不來氣,於是翻過身來,伸手抱住了他。

鼻尖再次嗅到這熟悉的冷香,蕭杞的心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嗓音沙啞道:“你做什麼?”

景良途:“看不出來嗎,我在儘量縮小我們兩的占床麵積,這樣就不會擠著你了,而且還方便保暖。”

說到保暖,景良途在這個世界的身體有些蹊蹺。

這身體體寒,靠自己怎麼捂都捂不熱,在冬天鑽被窩裡像一塊冰,一個時辰後,還是像一塊冰,簡直就是冰仙下凡。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景良途每天晚上都要做幾個深蹲再上床,通過運動帶來的熱量來幫自己暖被窩。

但是,這一點蕭杞和他完全不同。

就這麼一會,他就感覺自己抱著一個火爐,暖暖的,很貼心。

蕭杞咽了咽唾沫,不自然道:“我不習慣彆人抱著我。”

景良途目光委屈。

但是他也沒有強迫彆人當他的暖寶寶的嗜好,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手。

在他的手完全鬆開之前,口是心非的蕭杞卻又攥住了他,撇開視線道:“就姑且幫你暖一會吧,捂熱了就分開。”

景良途感覺蕭杞是有點傲嬌的屬性在身上的。

他得了便宜,點頭如搗蒜道:“好。”

蕭杞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看來兩個男的抱在一起,他多少是有點嫌棄的。

但是,明明被自己這樣冰冷的身體抱著,怎麼感覺蕭杞身體的溫度比往常還要更高了些呢?

真是古怪。

....

第二日,宿醉醒來的淩佑捂著沉重的額頭,慢慢撐著身子醒來。

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反應了一會,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小床上。

蕭杞已經醒了很久了,但是景良途還在沉浸式賴床,他不好貿然叫醒他,再加上他倆現在親密無間地抱著,輕輕一動都有可能將他弄醒,蕭杞隻能就這樣僵硬如屍的躺在床上,思考著這個人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很快,他就注意到淩佑已經從床上坐起身子,目光如炬地朝他們看去。

大抵是覺得他們這樣大清早就抱在一起,有傷風化吧。

蕭杞歎了口氣,出聲解釋道:“他是我哥。”

“你哥?”

看著眼前睡著的人生著與霜竹十分相似的臉,他的心疼痛無比。

他不是淩霜竹。

淩霜竹沒有弟弟。

淩霜竹也不可能願意待在青樓做這種汙穢不堪的生意。

可能上天憐憫他,讓他能夠能夠在人間再看一看與他相似的臉,聊以慰藉。

淩佑很久以前就非常厭惡青樓這種地方。

淩霜竹小的時候跟著他一起去市集采買,他看見一座花樓裡每個人都穿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地用路過的人招手時,滿臉好奇。

他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淩佑:“堂兄,這裡麵好玩嗎?”

淩佑隻記得自己當時用極其嚴厲的目光看著年幼的淩霜竹,無比認真地對他道:“霜竹,你要記住,絕對不可以到這種地方來。”

淩霜竹膽怯道:“要是不小心進來了會怎麼樣。”

淩佑天生就是一副凶相,沒什麼表情也像是在生氣:“我會打斷你的腿。”

淩霜竹:“......”

他怯生生地問:“為什麼?”

淩佑毫不掩飾道:“我惡心這種地方,惡心這裡麵的人。”

故而後來,就算淩佑找到了淪落風塵被人糟蹋的淩霜竹,他也再不敢抬頭看他了。

甚至,不敢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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