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白發(1 / 1)

帝女有毒 殳漠 1678 字 21天前

第一百三十六章、白發此生,沈汐都沒有經曆過那樣可怕的夜晚,那是一場毫無美感可言的洞房花燭,當她選擇犧牲自己保住白曉靜的清白,她就已經知道此生她和慕容謙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或許是因為薑斌多少對她抱有一些歉疚,原本他也沒有想過要這樣粗暴而殘忍地對待這個自己深愛的女子,隻是撞見了她和慕容謙相互緊擁的場景,他的理智完全被嫉妒打垮,哪怕是令她深受重傷,也要不擇手段將她留在身邊。可是激情褪去,剩下的卻是更多的淒涼和空虛。當晚,薑斌抱著昏睡不醒的沈汐回到七秀宮,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榻上,溫柔地輕撫她蒼白的麵孔。睡夢中的她很是安詳恬靜,也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不設防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過錯,從今往後,除了用自己的雙手將她牢牢禁錮,他已經沒有彆的辦法留住她。忽然,沈汐神情痛苦地拱起後背,額上冒出豆大的冷汗,薑斌立刻俯身用衣袖為她擦去那些汗水,沈汐輕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她的一句話就讓薑斌原先抱有的愧疚一下子全體消失不見。“為什麼不帶我走,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女子緊閉著雙眼喃喃自語,她渾然不知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正用怎樣恐怖的眼神盯著她看。睡夢裡的沈汐不斷做著一個夢,她想起慕容謙將她留給了薑斌,她那樣無助地向他求助,可他一點也看不到自己,隻是冷漠的離開了。這個時候,她還忘不了慕容謙,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牽腸掛肚,薑斌心中忿忿不平,她顧不得沈汐身體虛弱,俯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瘋狂的在她頸間留下細密的吻痕。他的手緩緩掐住女子纖細的脖頸,越來越用力,窒息感鋪天蓋地的向女子襲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雙目赤紅的男子,她想要開口說話,卻什麼發不出聲音來。沈汐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薑斌手裡,她看到他眼裡強烈的恨意,還有不甘。“向我發誓,從今天起,你不會再想著慕容謙,否則我就殺了你。”麵對幾近瘋狂的薑斌,沈汐隻是苦笑了一下。薑斌稍稍鬆開了自己的手,沈汐終於能夠說話。“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如果人能夠決定想或是不想一個人,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矛盾痛苦,不是嗎。”好一個心不由己,身不由己,薑斌咯咯地笑了起來,他起身離開了沈汐,步步後退。是啊,如果他可以選擇不愛沈汐,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難過。“你當真那麼恨我,就算是死也不肯同我在一起。”沈汐看著垂頭喪氣的薑斌,隻覺得他的話很可笑。在對她做了那樣可怕的事情之後,他還奢望著自己不會恨他,繼續把他當做弟弟一樣看待嗎。他究竟把人心當做什麼東西,肆意的踐踏。“我恨你,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是他毀了她所有的一切。薑斌放聲大笑,當他聽沈汐親口說恨自己,他最後的防線也終於被擊潰。既然如此恨他,那便恨吧,更加的恨!“來人。”他一聲令下,貼身常侍易泊立刻從門外進來,他無意間看了一眼榻上的沈汐,她原本是那樣有活力的一個姑娘,現在卻了無生機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去把慕容謙叫來,立刻。”易泊詫異的看著薑斌,他好像沒有聽懂的主子的話。“聾了嗎,孤讓你把慕容謙帶到這裡來。”“喏。”易泊深鞠一躬而後便大步流星走出房間,他不知道主子這是什麼意識,可他清楚地看到沈汐在聽到這句話時眼中瞬間流露出來的驚恐。房內又隻剩下薑斌和沈汐兩個人,上一秒還心靜如水的沈汐這會兒卻牢牢用錦被把自己裹在裡麵,後背緊抵著床柱。“你想做什麼。”沈汐的聲音帶著顫抖,薑斌陰笑著靠近她身邊,右手挑起她耳邊一縷青絲放在唇邊曖昧的輕吻了一下。回應沈汐的,是如同暴風驟雨般的狂吻,薑斌像是要把她揉碎,將她的衣物撕成了碎片。這一次,沒有了任何的前戲,薑斌猛然貫穿了她,劇烈的疼痛讓她驚叫出聲,她極力想要並攏雙腿,誰知這樣做更加激起了男子的**,劇烈的動作讓整個床榻都在咯吱作響。“你放開我,薑斌,你這個畜生!”沈汐撕心裂肺地叫喊著,門外的宮人都聽到了她的叫喊聲,可沒有人敢進來救她。“你儘管叫吧,沈汐,好戲還在後麵,奉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女子瞪大了眼睛,因為她好像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薑斌,你找我嗎。”屏風後,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沈汐這時才意識到薑斌的惡毒計策。隔著屏風,她看到慕容謙正四處張望,薑斌猛烈地一次有一次貫穿她的身體,火辣辣的疼痛感襲遍全身,還幾次她都差點叫出了聲,眼見她故意克製,薑斌惡質地次次抵到最深處,最終她還是無可抑製地發出了一聲低吟。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但似乎已經遲了,慕容謙循聲走進屏風,沈汐渾身顫抖,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她苦苦用眼神哀求薑斌不要再做下去,她寧願去死也不想被慕容謙看到自己和薑斌所做的醜事。即使薑斌慕容謙已經忘了她,即使他已經有了其他喜歡的姑娘,她還是不能讓他看著這一幕。“他就在屏風後麵,沈汐,怎麼你的身體突然變得很敏感啊。”薑斌輕輕咬住她的耳垂,身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女子已經沒了招架之力,連話也說不出口。就在她的意識逐漸迷離時,由於晃動太過劇烈,屏風被薑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推倒在地,當屏風倒地的瞬間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慕容謙啞然無語的看著毫無間隙緊密貼合在一起的這對男女,連結合處也清楚地暴露在空氣裡。沈汐隻覺得五雷轟頂,她滿眼驚懼地看著慕容謙,更令她傷心欲絕的是後者眼底流露的厭惡。“對不起,打擾了你們。”說著慕容謙轉身欲走。“站住,慕容謙,你是不是很嫉妒?”薑斌揚唇一笑,眼底滿是得意。“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種事,對不起,我沒有興趣。”慕容謙冷笑一聲,沈汐渾身脫力跪倒在冰冷的地上,她看著慕容謙的背影,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儒雅的男子回首低頭看著一臉悲絕的美貌女子,她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聲音。救我。她囁嚅著雙唇發出這樣的口型。薑斌看著還在垂死掙紮的沈汐,意味深長的笑著也不阻撓,自己隻能傷害她的身體,而慕容謙才是那個能讓她徹底死心的人。事實證明薑斌押對了寶,慕容謙看著渾身**,恬不知恥跪在自己腳邊的沈汐,心下升起難以言喻的厭惡感。她口口聲聲說喜歡的人是自己,可是她卻與薑斌做了這樣的事,如此**不知自尊的女人,怎能不讓人心生厭惡。“沈汐,你讓我失望,不過是晚一天罷了,你就這樣急不可耐麼。”慕容謙皺眉輕輕拂開女子拉住的衣角,他彆過頭不去看她。急不可耐,哈哈,急不可耐。說得好像一切都是她願意的,一切都是她主動要求的,一切都是她,都是她。沈汐跌坐在地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靠近去看才發現她竟然在笑。薑斌用義兄和白曉靜威脅她,令她不得不妥協,她不能讓白曉靜腹中的孩子無法出世她沒有辦法背負那樣沉重的孽債。“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抬起頭,笑著笑著就有兩行清淚順著光潔的麵頰滑落。“是我不知自愛,慕容謙,你說的很對。我做什麼都是錯,犧牲自己是錯,委曲求全是錯,全都是錯啊。”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這幅樣子連薑斌也覺得很嚇人。“慕容謙,你可知我最大的錯是什麼?”儒雅的男子怔在原地,他隱隱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好像太過分了些,也許還有什麼隱情。在薑斌和慕容謙的沉默中,沈汐緩緩開口,她的眼神怨毒而淒涼。她站起身,渾然不顧自己赤身**,她的麵容堅毅而聖潔,一點都不會讓人有**的念頭。“我錯在不該相信愛情,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慕容謙,從前是我對不起你,可現在是你對不起我,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沈汐瘋狂的大笑,她將手邊能拿到的東西悉數砸在地上,薑斌和慕容謙都被這陣勢嚇住,誰也不敢上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連正趕往七秀宮的薑喜在殿門外也聽得到。薑喜意識到事情不妙,立刻小跑著推來房門,眼前的一幕令她幾乎昏厥過去。屋內哪裡還有沈汐,有的隻是一個抱著頭蹲在地上,滿頭白發的女子。薑喜走近過去,俯身撥開女子額前的白發,一張絕美卻蒼白得病態的臉露了出來。“姐姐。”薑喜痛哭失聲,她抱住沈汐**的身軀,而沈汐卻拿起一束耳邊的白發看得出神。薑斌和慕容謙眼睜睜地看著沈汐青絲成雪,都是震驚不已,薑喜哭著斥責他們怎能將沈汐逼到這種地步。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呢。沈汐咯咯笑著,她推開為她披上狐裘的薑喜,衝出七秀宮,漫天的大雪早就將王城染成一片雪白的顏色,她跌到在厚厚的雪地裡,將臉埋在雪裡失聲痛哭。她的滿頭白發與雪融為一體,這是命,都是命。不遠處的屋頂上,一襲緋紅色狩衣的絕美男子無聲冷笑,到底她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一切恰如他計劃和預測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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