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故人(1 / 1)

帝女有毒 殳漠 1126 字 21天前

第一百十四章、故人沈汐在馬背上被顛得七葷八素,大約是因為她本就連趕了兩天兩夜的路,體內軟筋散的餘毒這會又都發作起來,渾身忽冷忽熱難受極了。可惡,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如果她還有力氣能反抗,單憑薑斌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製服她的。正當沈汐這麼想的時候,薑斌也漸漸發現身前人兒的異樣,換做是平常的沈汐,早就指著自己破口大罵,說不定還會大打出手,怎麼如今這般安靜。輕輕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燙的嚇人。“你在發燒?”薑斌緊張地問道,卻仍然沒有放慢速度。是嗎,原來是發燒了。沈汐微微向前動了動身子,意圖離不要受到薑斌的觸碰。“你乾什麼,想掉下去嗎。”薑斌意識到她的動作是想要逃離自己,立刻放開一隻拉著韁繩的手,牢牢攬住沈汐的腰身。比起上一次在死牢裡時,她又瘦了許多。“薑斌,你放手吧,到此為止,不要讓我恨你。”沈汐氣若遊絲地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不該用這樣的語氣和薑斌說話,她應該更狠一點。放手,他為了得到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要他如何放手?身後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薑斌回頭一看,原來是司徒雪追了上來,她胯下的駿馬乃是萬裡挑一的良駒,比起自己的馬兒來速度要快許多。“薑斌,你還我女兒!”司徒雪一聲厲喝,眼看著就要追上薑斌和沈汐。忽然,沈汐注意到某個細節,臉色瞬間煞白。娘親的袖子裡藏著什麼東西,她假意又抽出圓月彎刀,可沈汐看的清清楚楚,那隻是虛晃一招。薑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陷怎樣的危機,隻是一個勁的向前。“不要!”沈汐疾呼,千鈞一發之際,她用儘了全部的力氣推了薑斌一下,將他推下了馬背。在草地上滾了幾下後,薑斌就站起了身子,他憤怒而不解地盯著同樣從馬背上跌落的沈汐。“汐兒!”司徒雪勒緊了韁繩,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扶起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愛女,神色奇怪。“我殺了你!”想到沈汐是因為薑斌才受了這種苦,身為母親的她還怎麼能放過他,當她再次將袖口對準了薑斌,薑斌這明白沈汐將他從馬背上推下的原因。司徒雪長袖裡藏著的是一套精致的暗器機關,隻需輕輕啟動,便可在一秒**出百枚毒針,若果不是沈汐,薑斌剛才就會被那些細如牛毛的毒針射便整個後背。雖然大腿因為落馬而陣陣刺痛,可薑斌卻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她畢竟還是在乎他,不想讓他死。“娘親,彆殺他!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弟弟啊。”沈汐忍痛按下司徒雪的手,豆大的汗珠從她額上滾落下來。弟弟,到現在她還把他當做是弟弟!薑斌前一刻的歡愉全部被這一句看似平常的話語擊得粉碎,他寧願痛苦地死去,也不要聽到她說把自己當做弟弟。“沈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姐弟。”他怪笑著走進司徒雪和沈汐,好像一點也不怕自己會被司徒雪殺了。“你也認為我是王湛的女兒。”沈汐想來想去隻有這一種可能性,否則他們怎麼可能不是姐弟呢。“不,我一直都相信你是父王的女兒,可我卻不是他的兒子。我的親生父親,是洪國的國主,焯迅。現在你知道了,我可以娶你,如果你喜歡,我甚至可以為你廢除後宮,從此專寵你一人,我們不是**,更不會遭天譴!”這個消息對沈汐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她看向母親,母親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這麼說母親也知道這件事了?這下,沈汐才真的開始覺得害怕了,原先她還有血緣關係這個擋箭牌隔絕自己與薑斌之間的曖昧,可是現在沒了這道屏障,她跟薑斌是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她這才真的信了薑斌在死牢裡說的話。他不是為了報複她搶走了他的榮耀和薑維的父愛,他想得到的,是沈汐這個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明知道這樣,卻還是想要擁有我嗎。”薑斌愣在原地,沈汐這麼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還是很傷人的。“是,就算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慕容謙,我也還是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你跟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你想知道為什麼你會那麼容易逃出洪國,逃出齊恪的手掌心,因為他知道,你此行達不到目的,而且還會身受重傷,這就是他的目的,他想傷害你,報複你,齊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沈汐可以選擇不相信薑斌說的買一句話,每一個字,可是她騙不了自己的心。齊恪會騙她,薑斌會騙她,那哥哥呢,哥哥也在騙她嗎。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說慕容謙不會再和她走,為什麼她覺得那麼的不安。死牢失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可這一次,卻聽得出不隻隻有一個人,而是很多人正朝這個方向趕來。司徒雪以為是王湛,可當她看到那些人身上穿的軍服,立刻就戒備起來。那不是洪國左翼軍,而是羽國的軍隊。沈汐透過母親的肩頭也看到了那些羽國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朝自己這裡策馬而來,她急切地在人群中尋找某個人的身影。薑斌默默地看著沈汐,悲涼的笑了一下。她隻有在想起慕容謙的時候,眼裡才會有那樣的神采,長期的死牢生活早就虧損了她的精氣神,可是這一刻,她看上去又恢複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忽然,羽國的軍隊從中間分成了兩排。“汐兒,彆看!”沈汐的眼前驟然變黑,司徒雪用手捂住了她的雙眼。就在剛才,她好像看見了他,不,她確定自己看到了慕容謙!就在隊伍的中間。馬蹄聲漸漸靠近過來,因為看不見,所以沈汐的聽覺變得格外敏銳。“沈汐,我終於找到了你。”這個聲音,不會錯的,是他,是他啊!女子渾身顫抖著撥開母親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抬頭對上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眸。她張口預言,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那人打斷。“今日,我就要你血債血償。”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是微笑著的。他在說什麼,沈汐一個字都聽不懂。“慕容謙,你說你要殺我?”女子雙目圓睜,滿是血絲的眼裡寫滿了震驚。對方沒有回答她這句話,或者說是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可笑的問題。夜涼如水,卻怎麼也比不上橫在沈汐脖子上的利劍來的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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