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求婚(1 / 1)

帝女有毒 殳漠 1080 字 21天前

第四十一章、求婚她曾經為了不讓自己這個羽國太子死在昆國成為兩國開戰的理由,明知酒中有毒還是麵不改色地一飲而儘,她為的是兩國和平,也是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必遭受戰亂之苦。她不是尋常女子,是昆國的保護神,殺神沈汐啊。不出所料,沈汐握著劍的手劇烈顫抖,一個鬆懈,長劍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慕容謙如願讓沈汐求死的決心產生動搖,可他滿心的以為這隻是因為她為了顧全大局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女子的心事總是難以揣摩,沈汐與慕容謙緊緊相挨,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心臟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就在這一刻,她有一個很可怕的念頭。想要擁抱這個如同五月陽光般溫暖的男人。念頭一起,全身上下就像有螞蟻噬咬一樣,她清楚地知道慕容謙再好,她也不能,更不願嫁他為妻。可她不過是在騙人騙己。如果可以和他過一輩子,那該有多好,如果四國沒有戰亂,那該有多好。她雖然不能愛他,可卻想保護他一世無憂,自見到慕容楠,發覺他的野心,沈汐就一直在想如何為慕容謙守住太子之位。宮少陵鳳眼微眯,看著慕容謙和沈汐親密無間的模樣,露出危險的笑容。一旁的江子緒不寒而栗,心想不知自己這個好友又想出了什麼毒計。對宮少陵來說,這無關與愛情,隻是原本屬於你的東西,突然變成了彆人的,心裡總是不舒服,更何況,你還曾經為了得到那樣東西險些送了命,得來不易,才更有價值。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沈汐,哪怕是三年前,也不曾想要和她共結連理,原因很簡單,世上的男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守在巢穴中誓死守衛自己的家,另一種是不斷離開巢穴尋找獵物,不斷追求所謂的霸道。宮少陵很顯然屬於第二種人。他不需要巢穴,不需要能夠休息的安全港,僅僅一個小小的枝頭就足夠他休養生息。但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也許娶沈汐也不是一件壞事,她貌美傾國,在四國間聲望極高,如能獲得她的幫助,自己的霸業也會更容易實現。最重要的一點,他決不能讓自己一手栽培的‘利器’落入到彆人手裡,必要的時候,寧可毀了她。“汐兒,你可願,嫁我為妻,如同三年前我們約定的一樣。”調整心情後,宮少陵帶著期望和不安的神情緩緩開口。嫁師父為妻?沈汐這時才回過身來,方才腦中幻想與慕容謙種種相依都像是極久遠的記憶,又像五彩的泡沫,被現實擊得粉碎。她如今還有什麼資格做那樣的美夢,自己欠師父的債這輩子都難以還清,在師父得到幸福之前,她不能那麼自私。從小,沈承之就教育她,人立足於世,決不可虧欠他人分毫,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於天地人,才能成為千古流芳的良臣。或許有人或說她死板,可為人處事若沒有自己的原則,還不全都亂了套?經曆過那樣慘烈的事,師父卻還是想要娶她為妻,同她白首到老,自己應該感謝師父的寬宏大量,可為何心裡卻那麼難過。師父不論是容貌,武功,詩詞歌賦無一不是萬裡挑一,誰能嫁給他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目光瞥到慕容謙,原以為他會傷心難過,可事實上他隻是很君子地淺笑著。可漸漸,那笑容在沈汐眼裡就變了味道。從前,她並不相信心有靈犀,可是這一次,她看著慕容謙的,竟能看到他心中所想。隻要能讓沈汐好好活著,哪怕不能嫁給他當他的妻子,哪怕將來他們再見無期,總好過看著她為了還債用命去抵。慕容謙不知道,正是自己那份寬容讓沈汐無法釋懷。也許她曾經真的和宮少陵山盟海誓過,或許也曾相約攜手同老,可是如今她什麼也不記得,宮少陵對她來說隻是師父,沒有其他。要一生與自己尊敬但不愛的人共渡,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慕容殿下,在我回答師父之前,我想問你一句,你我婚約若毀,羽國可會同昆國開戰?”沈汐問出這個問題,宮少陵和江子緒都把目光放到慕容謙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隻有單純的慕容謙看不出沈汐心中掙紮萬分,宮少陵早就發覺這一點,不過他也很清楚,就算沈汐拿婚約當擋箭牌,慕容謙也不是一個會用開戰威脅對方的男人。“其實我一直都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沈姑娘。我對薑喜公主一見鐘情,我想娶的太子妃,是她。”話一說出口,慕容謙就亟不可待的跑出了屋子,沈汐震驚之餘立刻拔腿去追。“汐兒。”身後傳來宮少陵的呼喚,沈汐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已經邁出了門檻,卻又步步後退,差點將自己絆倒。慕容謙消瘦的背影已經漸行漸遠,天空突然落下大雨,煙雨蒙蒙之中,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明明知道慕容謙在說謊,她聽到薑喜和他之間的談話,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所以他才會那麼說。什麼一見傾心,都是胡說的,他根本不愛薑喜,更不想娶她為妻啊。“汐兒,下雨了,你看你的衣服都淋濕了。”耳邊是師父溫柔如昔的話語,她這才發覺自己的肩膀已經被雨打濕,衣服貼在身上濕噠噠的很陰冷。宮少陵將手放在她的後背用內力為她驅寒,隻是這樣尋常的舉動,沈汐卻如遭雷擊將他一把推開。“師父,對不起,對不起。”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低著頭喃喃自語。不想讓任何人觸碰,任何人。“汐兒,是師父太傻,以為你我還同三年前一樣,看來如今你的心裡有了彆人,你去追他吧。”長歎一口氣,宮少陵背過身,無視沈汐驚惶的目光。“師父,我並沒有,並沒有喜歡彆人。”不能再加師父心裡的傷痛,沈汐是這樣想的,於是嘴裡就說出了謊言。她從不說謊,卻開了先例。這樣拙劣的謊話怎麼可能逃過宮少陵的眼睛,他並不拆穿沈汐,回過身將她輕輕抱在懷裡。“我想這樣抱著你,想了整整三年。”這話似真非真,似假非嫁,到底如何,隻有宮少陵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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