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次我請客(1 / 1)

歡樂穀是新開的,聽說玩兒的項目都特刺激,老早就想來,隻是覺得自己來很無趣,既然章禦願意來,我也高興能有個伴兒!章禦拉著我上了過山車,“這個應該很好玩,比八角遊樂園的長多了!”我猶豫著,說:“我看我們還是彆玩這個,多危險啊!”“可是,我想玩!”他一臉興奮的表情讓人不好拒絕。我隻好舍命陪君子,“那就玩吧!”過山車發動起來,我一直尖叫,從未有過的奇異飄飛的感覺代替了恐懼。我笑著高喊章禦的名字。過山車停下的時候,我拉著章禦說:“真刺激,我們再玩一次吧!”他屁股上像著了火,蹭一下竄出去,在空地上大吐特吐。他臉色蠟黃,指著過山車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我小時候玩這個就暈,沒想到現在還暈!”我更暈!你暈還叫我玩?我哈哈大笑,沒想到章禦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怕玩過山車!章禦看到我笑,說:“你原來會笑啊!”我當然會笑,隻是前段時間不開心的事太多,忘記了怎麼笑!章禦呆呆地看著我,說:“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你笑起來挺傻的!”我敲著他的頭。“我能有你傻?”他反過來敲我。我說:“你小點勁兒,敲傻了你負責呀?”“我負責!隻怕你不願意。”我一下愣住,“我說著玩兒呢!嗬嗬。”章禦老說贏了錢燒得慌,晚上,我本著拯救勞苦大眾的決心狠狠地敲了他一筆。他笑嘻嘻地看著我吃幾百塊錢一小碗的燕窩粥,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卻心疼的要命。“還不如成都小吃的酸辣粉好吃呢!”我邊吃邊抱怨。“那我明天請你吃酸辣粉?”“好啊!”我隨口答應。章禦的目光定在一處,我順著看過去。天啊,那邊一個女人那叫美啊,高挑的身材,明眸皓齒,笑起來滿堂生輝,讓同為女人的我不免感到慚愧。章禦說:“等我一下!”他過去跟那個令人驚豔的大美女打招呼,兩個人說笑著一起離開。重色輕友的家夥,我心裡暗罵他。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回來,我乾脆走人。第二天下班,正碰上肖遠從外邊進來。兩個人走了對麵,不打招呼未免矯情。肖遠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我半天,問:“你還好嗎?”“很好!”我笑著,卻覺得眼睛乾澀。“一個人生活,要學會照顧自己。”他輕歎了一聲,接著說,“對於愛情,我從沒想過要放棄,可是再也找不到堅持的理由了。”我從沒想過要堅持,為什麼放棄了卻萬分不舍?我任淚水在笑容裡滑落。肖遠拿出紙巾幫我擦淚,說:“你總是愛哭愛笑,沒個節製。”我撥開他的手,衝出大門,看到章禦一派悠閒地靠在他的車上衝我招手。“怎麼來了?”我擦乾淚水,問他。“不是說好了今天請你吃酸辣粉嗎?”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然後又看了一眼大門後閃過的身影。“哦,”我昨天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你手機落我這兒了,怎麼打?”他拿著我的手機晃了晃。怪不得今天沒聽到手機響。我接過手機,章禦說:“昨晚章騁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我問。“當然沒有,我哪兒有閒工夫理他呀?都忙死了!”忙著泡妞吧!昨晚把我放在餐廳,跟美女一起離開都沒回來。我坐在章禦的車裡給章騁回電話,“班長,找我什麼事?”章騁笑嗬嗬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這個周五有場籃球賽,我弄了兩張票,你去陪我看。”答應過要請他看次籃球賽,卻一直沒機會,這次說什麼也要陪著班長去看。“好,何時何地集合?”我問。“周五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飯,然後看球賽。”他說。我怕記不住,拿出包裡的筆,撕了一張便簽把他的話記錄下。跟班長通完話,一直想著看球賽的事,也沒留意章禦的臉什麼時候變了天,晴轉陰,連多雲的機會都沒給。“我說,怎麼,我又得罪你了?”“沒有!”他放慢車速,轉了個彎兒,把車停在新九龍門口。“不是去吃酸辣粉?”我問。“這兒有正宗的!”他隻顧停車,也不看我,冷冷地說了句,“下車!”衝我發什麼少爺脾氣!我決定不理他。酸辣粉很正宗,但這頓飯吃的犯堵!他今天是請我來吃酸辣粉還是請我來看他臉色的!知道他不吃辣,還特意為他點了清蒸排骨,卻一點兒沒動。我也沒招惹他啊。章禦是不是得了更年期綜合征?我一直低著頭吃東西,他要了兩瓶啤酒,自己全喝光了,一滴也沒給我!氣氛太壓抑,我決定打破沉默,“服務員,買單!然後這些、這些都打包。”我指著桌上剩的排骨和魚。章禦看著我歎了口氣。一頓飯六百五十八元,夠奢侈的。我錢九九藏書網包裡有今天單位剛發的補助1000塊錢,還沒來得及存到卡裡,搶在章禦付錢之前全都給了服務員,“不用找了!”我也當回凱子爹。服務員愣嗬嗬地看著我,說:“您給六百好了!”我拎著打包的東西出了飯店,章禦在後邊喊我:“田可樂,我送你!”還是彆了,喝了兩瓶啤酒還開車,你敢開,我還不敢坐呢!正好有出租車經過,我招手上了車,跟司機師傅說了地點。快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包落在飯店了!“師傅,麻煩您還回剛才我上車的地方……”我小聲跟司機師傅說,“我包落那兒了。”司機是個好脾氣的人,什麼也沒說,掉頭往回走。章禦舉著我的包站在門口,看到我來,說:“比我預想的快了五分鐘。”“知道我落了包不告訴我?”我瞪著他。“我叫你了,你不睬我就上了出租車。”他一臉無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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