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掌櫃,你來說說你的綢段莊子……”蘇瑾點了名,一個長的小鼻子小眼的掌櫃站了起來。“大小姐哦不,侯爺,咱府裡的這個綢段莊子,唉,生意不好做啊,那綢布它掉色不說,質量也不好,價錢又高,老百姓買不起,權高位重的又不屑來買……”“啪!”蘇瑾捏起桌上的一塊硯台就拍到了桌子上,那啪的一聲,頓時將崔掌櫃的話噎了回去,還嚇的他哆嗦了一下。不過,好在在剛才族長離開的時候,蘇瑾讓琴奕書畫將三個孩子抱了進去,不然這一下還不得把三個娃娃嚇到!“我聽你在這裡放屁!”蘇瑾大聲吼了一句辶。下麵的人,齊齊的抬頭,吃驚的看著這侯府嫡女更是大禹的第一女侯爺,從來溫溫柔柔的她,竟然還會罵人?教養哪去了?“姓崔的,你月月報綢段莊子虧損,我隻問你一句,你拿什麼養你那七個如花似玉的小妾?”蘇瑾全當沒看到這些人的眼神澌。上輩子格守禮儀,孝敬長輩,到頭來怎麼樣?重生後,她視一切禮儀教養為土,現在她隻想活出她自己!這話一出口不隻是崔掌櫃震驚的目瞪口呆,就連其它掌櫃們也都沒敢再吱聲,心裡翻騰起來,這大小姐新侯爺這是要殺雞敬猴啦,隻是人人心裡都有一本帳,都殺這大小姐將目光移開彆盯上自己,所以那頭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塞進去!“怎麼,沒話說?”蘇瑾呲笑,“你沒話說,那我找個人來說……塔娜,你來告訴他……”塔娜點頭,看著崔掌櫃,“如果小婦人說的不對,請這位大掌櫃指出來。崔掌櫃,小婦人才看了看近半年來,您經營綢段莊子所報上來的賬冊,雖然這賬上月月都有虧損,可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請您告訴我,何以每個月的進帳與出帳都這般的均勻?難道每個月到店裡買東西的人,都沒有變化?竟然連每一天的帳都沒有多少的出入,怎麼那些買東西的客人,你都事先安排好了,他今天來,他明天來,他今天買一批布,他明天買半批布?”崔掌櫃額頭開始冒汗,因為這些賬冊,蘇秀廉從來都沒有任何疑異的,今天這個女人隻是快速的翻了翻就指了出來,她倒底是乾什麼的?而蘇瑾隻是看著笑,彆說人家塔娜原就是經商的主,拿這樣的賬給她看有點侮辱了她。就自己這樣的,剛剛看了都覺得不對,也隻能說,以前蘇秀廉他從來沒的把心放在這上麵吧,所以他從來沒有任何的疑問!“請問誰是黃掌櫃?”塔娜問道。被點了名的掌櫃伸手抹了下頭上的汗,“是在下。”“讓你掌管經營的是當鋪,在大禹當下的年代,這當鋪你經營的好啊,除去每個月你自己與店裡雇工的開銷,月月盈餘十兩,這近半年來,月月如此,請問你開的是當鋪嗎?每天有多少人去當東西,有多少死當有多少活的,都一樣嗎?就連當的東西價值也一樣?”塔娜聲音不高不低,卻獨有一份震懾。那黃掌櫃腿哆嗦著,額頭直冒汗,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塔娜又拿起一套賬冊,“經營客棧的王掌櫃……”“小人在,不,不,不要說了,小人回頭就將錢款補上!”那姓王的掌櫃,都沒用塔娜說話,直接自己說了。蘇瑾聽的一笑,“我說各位掌櫃的,今天我隻點到這裡,你們要知道,侯府的這些產業,雖說不是個個地段好,位置好,但是,請不要當我是父親,父親好糊弄,那是因為他是個大善人,而我我是惡人,今天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天,三天後我要看到銀子與真賬,如果誰沒有拿出來,或者說,誰欺負我,那麼咱們三天後再一起算賬!”十幾個人,有的害怕,有的不屑,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抹著頭上的汗,十幾人出了府門各奔東西……“塔娜,教我看賬教我經商吧……”書房裡外人走光了,蘇瑾看著塔娜認真的說道。“主子,你真的要學?算賬這玩意很枯燥,又乏味的緊,經商要看你有沒有那種看事物的先機。不過,眼下來說,看賬卻是一個主導者必須要會的,因為就算你不會經商,有找到好的掌櫃也可以幫你解決一切,而你,會的是看賬,彆的被掌櫃做了假賬騙了去……”“嗯,明白,所以我要學!”蘇瑾之所以要學,是因為她突然間覺得肩膀上的責任重了,她以為隻要報了仇,她這一世就算沒有白活,可是現在明顯的覺得,報仇,並不是她生活的重心,她要給母親幸福的生活,她也想要擁有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報仇,似乎成了她現在生活中的調劑,不過,也不錯啊,在自己無聊的時候,逗逗踐男,耍耍蘇琪,沒事弄個人什麼的,往蘇琪跟前送一送,讓她隔應隔應。而眼前,她雖然不能將侯府發揚光大,而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想法,她想的隻是保住侯府現有的一切,讓幾個庶妹可以有衣食無憂的生活。而這幾個庶妹中,她最為掛心的還是小小的蘇珊,雖然知道她無礙了,但是,卻不是回到侯府的時候,不如就養在錢大夫那裡。據錢大夫說,小丫頭現在很調皮,也很好動,卻更好學。每每看到錢,她都會樂,抓著不鬆,有幾個錢也會記得很清楚,而且從來沒有記錯過,對錢的這種感覺似乎是一種本能,以前在府裡,都被蘇琪欺負,磨滅了她所有的快樂童趣。聽到這裡,蘇瑾笑了,不虧是擁有京中首富家的血統,再大一大,按她的喜好,可以好好的配養了,而自己,目前一定要好好學習,還記得戰天睿也曾說過,要她可以跟塔娜學,那也就是說,塔娜是一個很好的學習對象!“主子,屬下若要教您,就不會當您是主子,教了就一定要教到底,您可要學?”塔娜很認真的說道。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