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卡班。
克萊爾忍著隨從顯形的惡心,踏進阿茲卡班。
這裡的時間似乎停下了腳步,犯人們沒什麼明顯的變化,除了蒼老。
對於平均年齡二百歲的巫師來說,貝拉正當壯年。
隻是禁魔魔法陣帶走了她所有的魔力,伏地魔的離去,又帶走了她的所有期望。
“貝拉姨媽...”,唐克斯蹲在牢房欄杆外,輕聲呼喚裡邊坐著的白發女人。
她現在看起來,可以和安多米達做母女了。
“你的孩子,安西婭,她出事了,她忽然瘋了一樣攻擊彆人,像是被人操控的人偶。”
“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你問我?”
貝拉泛白的眼睛看向唐克斯,她臉上的平靜轉為歇斯底裡,“我連見都沒見過她,你問我?”
“你把她帶來!”
貝拉手腳並用的爬到欄杆旁,伸手去抓唐克斯,“你把安西婭帶來見我!我就告訴你!”
“貝拉姨媽,我們是去救安西婭,救你的女兒”,唐克斯躲開貝拉的手。
“哈!那是我的女兒...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她攻擊彆人?”
“誰?是不是塔梅根?”
貝拉從欄杆縫隙縮回抓空的手,轉而抓住欄杆,“不愧是我的女兒!”
“怎麼樣?安西婭她成功了嗎!”
“塔梅根死了嗎?!”
克萊爾攥著吐真劑,一步一步朝牢房門走,“托您的福,沒死。”
“雜種!你還帶了人?!”
“你是誰!彆過來!”
腳步聲讓貝拉十分驚慌,她用力拉著牢房門,試圖阻止克萊爾進去。
“時間真是可怕...”
“你那麼恨我,卻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克萊爾一道力勁鬆懈,貝拉立刻鬆開了手,癱軟在地。
“我不在乎安西婭是否攻擊我,貝拉。”
“安西婭是你的女兒,但她也是個獨立的人,她應當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
克萊爾拉開牢門,走到貝拉麵前,“剝奪她的意誌...即使你是她的母親。”
“也不行。”
......
霍格沃茨,校長室。
唐克斯和克萊爾得到貝拉的記憶,就立刻回了霍格沃茨。
“安西婭是伏地魔用煉金術造出來的孩子”,克萊爾把水晶試管遞給麥格教授。
銀色絲線在冥想盆裡化開。
這場景是馬爾福家的會議廳。
伏地魔裹著一身黑袍,在一次會議後叫住了貝拉,會議室裡隻有他和貝拉。
“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貝拉...”,伏地魔溫聲細語。
“來,坐在這...”
他拉起貝拉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的樣子和從前大相徑庭,貝拉。”
“這讓我很苦惱...”
“這具身體並沒有如我想得那般得力,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貝拉目不轉睛的看著伏地魔,滿臉傾慕,她攥著伏地魔的手不願鬆開。
“主人的吩咐,我一定會做好!”
伏地魔輕撫貝拉的頭,在貝拉看不見的地方,皺起眉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他用魔法抽出自己的一根肋骨,用心頭血,在上頭刻下繁複的魔紋回路。
煉化的骨頭被魔法塞進了貝拉的肚子。
“這是我的珍寶,貝拉...”
抽出一根肋骨的伏地魔看上去有些虛弱,他拍拍貝拉的頭,“你會幫我保管好,對嗎?”
貝拉滿臉通紅,重重點頭。
麥格教授從冥想盆中抬起頭,“那些魔紋回路...”
克萊爾伏在校長辦公桌上寫寫畫畫,她在琢磨那個魔法陣。
看到麥格教授看完了記憶,她放下羽毛筆和校長女士解釋。
“這個做法類似生子魔咒,是中世紀煉金術大師,德裡克斯·約翰森發明的方法,但也有略有不同。”
“伏地魔在上頭刻下了驅逐靈魂的咒語。”
“原本這咒語會在安西婭成年時完成...讓她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您知道的...”
克萊爾在腦袋旁邊,用魔法凝結出一個魔法炸彈,“巫師的想法,有時候會被魔力具象化。”
“貝拉對伏地魔的想法,有那麼一丁點了解,所以在她的強烈念頭下...”
“安西婭變成了女孩。”
“貝拉被捕後,她對我的恨變成了執念,在孕育安西婭時,她把執念也融進了安西婭的身體。”
“刻在安西婭的潛意識裡,巧合的是...這份執念和伏地魔的咒語有類似的效果...”
“壓製靈魂。”
“難道我們要殺死貝拉?送她去接受攝魂怪的吻?”,唐克斯糾結的看著克萊爾,“安多米達會難過到瘋的。”
“那不是詛咒,殺死貝拉沒有用。”
其實克萊爾覺得,這麼關著貝拉還不如送她一個攝魂怪的吻。
貝拉痛苦極了。
克萊爾在麥格教授的酒櫃裡翻箱倒櫃,她挑中一瓶蜂蜜酒,倒滿一杯,遞給唐克斯。
在唐克斯馬上要接過去的一瞬間,克萊爾飛速端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大口。
莫卡vs克萊爾,克萊爾贏了!
克萊爾得意洋洋的齜牙,然後給唐克斯倒了杯新的。
“我們隻需要給安西婭做個小手術...”
......
安西婭在克萊爾的辦公室醒過來。
她用手揉揉眼睛,感覺自己渾身輕鬆,安西婭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睡得最踏實的覺。
“呦,我們的小懶蟲醒啦!”
克萊爾正在辦公桌上畫陣圖,她揮手打開盥洗室的門,“快去洗漱,莫卡給你準備了草莓布丁。”
安西婭從床上蹦下來,打著小哈欠,走進盥洗室,沒一會兒裡頭就傳來小姑娘的尖叫,“梅林啊——!”
安西婭驚慌失措的捧著時間顯示咒語跑過來,“克萊爾!中午了!已經中午了!”
“我上午還有黑魔法防禦課!”
她往身上甩清理一新和容光咒,“我逃了院長的課!”
“斯萊特林加5分,為了唐克斯小姐優秀的魔法水平!”,克萊爾把她飄到自己懷裡,摟著她進盥洗室。
“淡定些,安西婭,我給你請了假。”
“區區斯內普教授,有你克萊爾姐姐在呢!咱不用怕他!”
克萊爾大言不慚,拍著胸脯跟安西婭保證,然後轉頭就看見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斯內普教授。
老教授看著克萊爾嫌棄撇嘴。
“咳咳咳咳咳...”,克萊爾柔弱的捂住胸口。
“我還有些虛弱,不過沒關係!我是說...早安,斯內普教授。”
安西婭無語的看向滿臉心虛的克萊爾。
“看來唐克斯小姐已經休息好了...”
“我想,你可以把我學院的孩子,放心交給她的院長,塔梅根...教授。”
安西婭像個小大人一樣,摸摸克萊爾的頭,“我沒問題的,放我下來吧,克萊爾。”
“去我的辦公室,唐克斯小姐,口令是——巨怪...們。”
“還有,不許,亂動,我的東西。”
克萊爾低頭翻白眼,他還加了複數。
門口的斯內普教授沒急著走,他譏諷的看著麵前縮成鵪鶉的前學生。
“弗立維教授讓我通知你,他幫你修改了課表,今天晚上的煉金課挪到後頭晚上。”
“晚安,塔梅根教授!”
斯內普教授咣當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門刮來一縷疾風...
克萊爾抱著熱玉米汁,頂著淩亂的紅發坐在沙發上,如釋重負。
辦公桌上擺著個水晶瓶,是一瓶緩和劑,不知道斯內普教授什麼時候放的。
克萊爾懷著感恩的心,開瓶一飲而儘,臉色青了綠,綠了紫,紫了黑。
梅林啊,真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