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大禮堂。
晚宴。
克萊爾看到了教師席的鄧布利多,他的臉上藏不住的喜悅。
雖然白發老人板著臉,但...胡子的形狀出賣了他。
鄧布利多在笑。
克萊爾為此開心的多喝了一大杯玉米汁,這讓她多少有點脹肚。
“克萊爾,你是要把芙蘭朵餓的兩天吃回來?”
“霍格沃茨都讓你吃窮了!”
秋摸摸克萊爾圓滾滾的肚子,揉了半天驚歎道,“人的肚子,還能吃的這麼圓呢?!”
克萊爾一巴掌拍掉秋的爪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一位淑女!”
秋一言難儘的看著室友。
克萊爾撓撓臉頰,避開秋的眼神,把肚子藏進巫師袍裡。
“我一會兒去消消食,秋,晚上可能回的晚一些。”
“早點回,光明正大夜遊的主席小姐。”
“明天有黑魔法防禦課,你知道的。”
秋揉揉自己的手,端起南瓜汁也喝了一大杯,這回輪到她毫無形象的靠在克萊爾身上了。
克萊爾暗搓搓伸過去的手被秋死死的抓住,兩個人在長桌子下好一番拉扯。
......
校長室不止有鄧布利多一個人,還有格林德沃。
克萊爾進屋的時候,格林德沃正勤勤懇懇的坐在校長辦公椅上,拿著羽毛筆寫東西。
鄧布利多教授坐在沙發上,捧著個小蛋糕吃的開心。
一見麵,黑魔王格林德沃就活力四射的蹦起來,抽出魔杖隔空點克萊爾。
“出爾反爾的小姑娘,一點小秘密都堅守不住!”
“我要詛咒你!”
“你的小秘密都會被你的男朋友發現!”
克萊爾心虛的躲到了鄧布利多身後,然後囂張的格林德沃就被校長先生瞪得縮了回去。
“您終於想通了,鄧布利多教授”,克萊爾渾身放鬆的坐在校長室的沙發上。
“你說的對,克萊爾,人不應該把遺憾留到明天。”
鄧布利多端來兩杯玉米汁,一杯遞給克萊爾,一杯自己捧著。
他的手白白淨淨,全無黑魔法的痕跡,已經完全恢複健康了。
“等我們成功戰勝湯姆,我會和他一塊到紐蒙迦德去,陪著他贖淨身上的罪孽。”
格林德沃飄過一杯威士忌傾倒瓶口,裡麵的威士忌酒聚成一團,飛到了鄧布利多的玉米汁裡。
“是的,是的,罪孽,都是我的罪,我願意在那個小禿子伏法後,回到紐蒙迦德去。”
“敬紐蒙迦德!”
格林德沃舉著魔杖變成的酒杯,毫無形象的靠在克萊爾對麵的沙發上。
他的左手閃過一縷金色,克萊爾一掃而過,那是個赤膽忠心咒...
克萊爾小口小口的吸溜玉米汁,其實...她已經喝不下了。
要頂脖了...
噎...玉米汁可真噎。
“都已經成年了,小姑娘,你還喝玉米汁?”,格林德沃搖著手裡的威士忌,嫌棄的看著克萊爾。
“來一杯?”
克萊爾笑容一僵,她生硬的轉移話題。
“不了,格林德沃先生,我想研究一下您手上的詛咒。”
“這麼晚來校長室,也是猜測您在這裡。”
克萊爾用餘光瞟鄧布利多,確定他毫不在意,才放鬆下來。
格林德沃好笑的看了一眼克萊爾,把酒杯飄到一邊,伸出那隻漆黑的右手。
克萊爾眨著洞察之眼湊過去。
墨綠色的魔力在吞噬格林德沃本身的魔力,詛咒被增強之後更加明顯。
“詛咒可以被兩種方式消除,一是詛咒者死去,二是被詛咒者死去。”
“這個詛咒,是依靠被詛咒者的魔力運行的。”
“時間越久,詛咒就越強大。”
“以往我們用想著淨化、抵消,可是隻要它的能源依舊在工作,詛咒就不會消失。”
克萊爾看向鄧布利多,“我有一個猜測,鄧布利多教授,想了很久了。”
兩個老人都看著侃侃而談的克萊爾,她身上好像放出了光。
“淨化魔法陣能消除詛咒的魔力,隻要沒有魔力供應,它就會完全失去作用。”
“禁魔魔法陣能禁止一切魔力運行。”
“那麼,如果我們在淨化魔法陣裡,編入一個禁魔魔法陣,是不是可以抑製人身體裡的詛咒?”
克萊爾用手指簡單勾畫著魔紋回路,她已經有些想法,操作起來應該不難。
“讓格林德沃先生待禁魔魔法陣裡,通過被詛咒的右手釋放出自己全部魔力,儘可能的壓縮詛咒。”
“達到魔力透支的程度。”
“這個時候,詛咒作為一種魔力,沒有能量來源,又被禁魔魔法陣限製著。”
“它將被淨化魔法陣慢慢淨化。”
克萊爾用右手直接凝出一個小型的淨化魔法陣,浮在手心。
她舉著手靠近格林德沃時,墨綠色的魔力發出了呲啦一聲。
這證明這個想法確實有可操控的空間。
兩個老人摩拳擦掌,似乎下一秒就要開始行動。
“可是”,克萊爾用力的說出這個詞。
“這個做法也有非常大的風險。”
“第一,魔力耗儘,代表詛咒隨時可能發動。”
“我不知道禁魔魔法陣是否能夠同理論一樣,暫停或減慢詛咒的生效。”
“第二,魔力透支可能會導致格林德沃先生變成啞炮。”
“這種情況,也許是暫時的,也許是終身的。”
“沒有魔力的時間段內,從年齡上看,可能會產生一些不可逆的傷害。”
克萊爾轉過頭,嚴肅認真的看著格林德沃。
“您可能會在一瞬間...”
“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