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塞莉亞不情不願。
但她還是帶著金雕克萊爾一起出了國,回羅齊爾家找爸爸。
奧古斯特·讓·戈德弗魯瓦·安德烈·羅齊爾。
克萊爾對他的第一感覺是...
他名可真長...
光是自我介紹,奧古斯特就得說好一陣兒。
幸虧奧古斯特不需要去找工作,不然一分鐘的自我介紹,他念完名字就得半分鐘。
幾乎不需要克萊爾怎麼說,奧古斯特同意了,兩人一拍即合。
三個人一起站在紐蒙迦德大門口。
紐蒙迦德的天氣很好,今天是個大晴天。
克萊爾能看到,有粗壯的藍色魔法鎖鏈鎖著整個城堡,一直延伸進城堡裡。
鎖鏈時不時扭動一下,像是個嬌俏彆扭的小姑娘。
這不是魔法陣凝聚出來的鎖鏈,這是人用魔力凝聚出來的!
傳言說格林德沃自我囚禁於紐蒙迦德,果然沒錯!
克萊爾的信心又增加了些。
她抽出魔杖,凝聚出魔紋回路,在紐迦蒙德的防禦魔法中開了後門。
“我們走吧。”
奧古斯特有些不敢置信。
困擾他這麼久的魔法屏障,就消失了?
他舉著魔杖,試探的觸碰原來魔法屏障的位置,但撲了個空。
塞莉亞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破敗的城堡裡,到處都是時間的痕跡,任誰都逃脫不開歲月的追逐,斜照的陽光僅僅撒在了窗邊,似乎被什麼扭曲了方向。
“陽光照不進紐蒙迦德,小姑娘。”
白發老人依舊是照片裡、報紙上,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我等你很久了。”
格林德沃躺在牢房裡唯一的那張床上,洞察的眼神看向克萊爾。
“那麼,您一定知道我的來意”,克萊爾揮動魔杖,刻畫出折射陽光的魔紋回路。
她站在陽光下,用魔杖指引著陽光,照在格林德沃身上。
“陽光照的進來,隻要您想。”
金色的光穿透窗子,立馬驅散了城堡半個世紀的寒意,讓人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煙霧繚繞”,克萊爾的魔杖冒出灰色煙霧,她把自己記憶裡的場景,展示給格林德沃看。
這是她的誠意。
畫麵裡鄧布利多的手上纏繞著墨綠色的魔力,右手整根中指都是漆黑的。
“嗬...自己找死的鄧布利多,真高興他就要死了!”
格林德沃臉上帶著笑,似乎很高興能看見鄧布利多倒黴。
“可是您看...”
克萊爾用魔杖指著鄧布利多的手指輕聲說道:“他將戒指戴在了這兒。”
這是鄧布利多在說...
我已,名草有主。
為了更加了解格林德沃,避免自己釋放出一個邪惡又強大的黑魔王。
克萊爾給那位巴沙特女士寫了很多信。
「他們相愛過」,巴沙特女士寫在回信裡。
「甚至這份愛意,很可能時至今日也沒有消失」
克萊爾相信,鄧布利多愛上的,不會是一個弑殺的瘋子。
至少他擁有愛人的能力。
看著煙霧中鄧布利多漆黑的食指,格林德沃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是他...是他把我囚禁在這...”
纏繞著城堡的魔力鎖鏈在他心情的激蕩之下,劇烈抖動。
克萊爾感覺整個城堡都顫抖了。
“是您幫著他,囚禁了自己。”
“格林德沃先生,您和鄧布利多校長完全是在互相折磨。”
克萊爾決定給格林德沃下一記猛錘,“您看,鄧布利多教授已經活不了幾天了。”
“您也不是當初那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
“為什麼不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呢?”
“教授說他願意赴死,可我覺得,鄧布利多不應該這麼憋屈的死!”
“您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巫師,您一定可以救他,對嗎?”
“至於您,您可以換一個地方自我囚禁,比如...”
“在鄧布利多身旁。”
格林德沃從床上坐起身,注視著克萊爾。
“預知能看到的有限,我一直奇怪,自己到底是如何被你說服的...”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溢滿了不可一世。
“不過是一個小詛咒”,格林德沃說。
城堡的魔力鎖鏈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如此龐大的魔力波動,克萊爾一點都沒察覺到。
奧古斯特殷切的抽出自己口袋裡的魔杖,雙手舉著遞給格林德沃。
“哦,魔杖”,老人把它順手塞進自己的魔杖口袋裡。
一直到紐蒙迦德的大門口。
格林德沃才終於「看」到了跟在克萊爾身後的父女倆。
奧古斯特跟在格林德沃身後,塞莉亞跟在克萊爾身後。
銀發老人麵露疑惑,歪著頭湊到克萊爾肩膀處,“小克萊爾,他倆是誰?”
奧古斯特應該很受傷。
他的心會被這幾個詞狠狠刺穿。
克萊爾毫不意外格林德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
“額...還沒有介紹,這位是我的舅外祖父,奧古斯特·讓...羅齊爾。”
克萊爾能記住一個中間名已經很不錯了,她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一個...羅齊爾啊...”
奧古斯特皺著眉,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甥外孫女。
雖然被一直以來的偶像、領袖紮了心,但他還是想在初次見麵時說出自己的全名。
“格林德沃!我是奧古斯特·讓...”
格林德沃不是很在乎他的全名,他幾乎是立刻打斷了奧古斯特。
“好了,我知道,你是一個羅齊爾。”
“這位是塞莉亞·羅齊爾,奧古斯特舅外祖父的女兒。”
塞莉亞冷著臉盯著格林德沃,一副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模樣。
格林德沃被她盯得不自在的咳嗽...
“我在霍格莫德給您準備了安全屋,格林德沃先生。”
克萊爾從懷裡掏出個門鑰匙,示意格林德沃摸上來。
老人搖了搖頭,他單手抓著克萊爾...
幻影移形了!
這是個跨國的幻影移形!
空間扭曲之前。
克萊爾看到...
魔法的光,照亮了紐蒙迦德門口兩位羅齊爾鐵青的臉。
霍格沃茨門口,大鐵門。
克萊爾麵色發白,熟練的跪在門口,即使已經多年不吐,但她依舊熟練得...
稀裡嘩啦。
格林德沃嫌棄的看著嘔吐不止的克萊爾,往後退了兩步,“小姑娘,你不會隨從顯形?”
不!
她會!
就是太遠了...
克萊爾沒法說話,她忙著噦。
雙手高舉扶著鐵欄杆,把大鐵門拽的吱嘎作響。
“蓋勒特!格林德沃!你把我的學生怎麼了?!”
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