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去似的。“我.....阿!”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這家夥還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執念多久?!左倏地雙眼眯起,端著碗的手撤回來,作勢要放下。可就在阿瞞要鬆口氣的時候,他看到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深吸口氣張開口,順著碗沿喝進了一大口暗紅的漿液。接著他就在玻璃碗與大理石台重重的相撞聲中被左扯著後頸往前一帶,下一秒,未來的及閉緊的口中便感受到了摻雜著對方津液,尚有餘溫的腥甜。他呆愣的任由對方將那一大口鮮血哺入自己口中,緩慢的咽下,看著她很快因為不斷翻湧的惡心感迅速放開自己,轉頭去水龍下接水。“你...咳咳...”左匆匆漱了幾下口,一手撐著上半身轉過身來盯住阿瞞。“你總是這樣,在不該退縮的地方畏縮不前,在奇怪可笑的地方又執著得要命。”“阿...”阿瞞覺得自己大腦中司掌語言係統的那部分大概壞掉了,他幾乎除了左的名字,什麼都想不出。他握緊往外冒冷汗得手,壓住身體內瞬間被那口鮮血點燃的食欲。“你是什麼樣的家夥我早就知道,我也根本不嫌棄。我話都說儘了,可似乎你半點也沒聽進去過。我為你殺人即便不是完全出於理智,可做過就是做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能用天性的錯誤揪著你一輩子不放,我也想開了。”左挑釁般的歪歪下頜,將台子上的碗推向他。“阿瞞,你是什麼樣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喜歡的就是你,我為你放棄了很多東西,這是我的誠意和決心。這種話平日裡我總是不屑於說的,但我已經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了,你如果還是在這種可笑的地方企圖猶豫隱瞞,那就滾出我的世界吧,彆再回來。”她直視著阿瞞緩緩地回過神來,瞳仁收縮著逐漸因狂暴的掠食欲而泛起死氣,挑高下巴。“這一次,我是認真在說。”*阿瞞半彎著身子緊抓手中的恒河猴屍,尖銳的指爪輕而易舉的將它開膛破肚。他舔了舔拇指上的鮮血,伸手拖拽著心臟將其相連的主動脈劃斷掏出,順著開裂的腔隙吮吸裡麵的心肌血,最後將肉汁鮮嫩的部分儘數嚼爛吞下,其他的體內臟器也毫不留情的按樣照搬。不多時,阿瞞將手中幾乎成為空腔僅剩皮囊的猴屍丟進桶中,讓它和其他躺在裡麵的【兄弟們】彙合,因掠食欲而微微泛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飽足的舔舔腥紅的手指,口腔內壁上的利齒緩慢的縮了回去,蟄伏在肉囊中。吃的好飽。他抬起眼簾望了望身旁從他開始喝淨那碗鮮血直到打開籠子揪出第五隻猴子開膛破肚吞食的乾乾淨淨為止,一直沉默的環著雙臂微蹙眉頭旁觀的左,咧開濺滿鮮紅血液的嘴角無聲微笑了一下,配合著微縮的豎瞳和桶中疊在一起的屍身,在深切的驚悚氣氛中摻雜入一絲說不明的曖昧,像長滿倒刺卻豔媚非凡的食人大王花。他看著左微蹙起的眉頭在他臉上掃視了一圈,隨後轉移視線去看著桶中的猴子,不知在想著什麼。我已經把最醜惡的麵貌暴露給你了,阿。即使這個時候再說害怕後悔,我也不可能放開你了。他幽藍的雙眸輕眯,裡麵原本被囚鎖的凶獸紛紛開閘出籠,在他體內四散衝撞著嘶吼叫囂。那片原本清澈見底的嵐色沾染上濃重的死黑之氣,愈發趨於病態的深不可見底了。他緩緩的遊走到左身邊,低下頭無意間看到了對方敞露出的鎖骨之上還留有他的痕跡,無意識的露出一個帶著殘暴氣息的笑容。他的,阿是他的。一生都...“你這就吃飽了?”左一歪頭看到身旁阿瞞帶著幾分侵略性味道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呃...嗯。”思緒被清麗卻溫柔的聲音打斷,他愣了一下點點頭,抬起臉來看著左,暗沉的眸子第一次既無遮掩也沒隱忍的望向她,沾染血汙的雙手剛想摟住她的腰身往懷裡帶就被警告性的拍了一下。“沒洗手先彆碰我。”左撇撇嘴,牽著他一根手指將他整個手掌放到水龍頭底下,調節好水溫後從沾血的小臂到腕部,再到生長著利甲的指尖一點點細致的清洗著,半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阿...我...剛才難看麼?”阿瞞看著自己蒼白的大手在對方泛著奶油色的綿軟手指間被輕易的擺布來去,那種包容的態度反而讓他一時之間生出的堅定決心消退了不少。...還真是頑疾難改啊。左歎了口氣,關掉水龍頭,從一幫抽出兩張廚房用紙給他將手上的水漬蘸乾,轉過身一手與他十指相扣,另一手彈了下他的額頭。“是不是非要我打你一頓你才高興啊?彆胡思亂想了!”“...哦。”他乖乖伸著臉讓對方給她擦拭濺到麵頰的鮮血,再也沒遮掩翻滾在眸中的濃厚占有欲。“......”“阿瞞。”左側身將手中的汙紙丟入一旁的垃圾桶,回身看著麵前的阿瞞,沒被對方握住的手掌貼上他的腹部輕輕按壓。“你真吃飽了嗎?”“真的。”阿瞞用力應答,低頭將額與她相觸,鼻息間依舊彌漫著鮮血的腥甜。“...媽個雞,買多了。”左歎了口氣,看著一旁籠子中剩餘的恒河猴,心中無奈。那些猴子因為目睹著自己的同類被麵前的二人開膛破肚,後來竟被生生吃掉,早已嚇得縮在籠角瑟瑟發抖,不敢靠近。“阿,不準看它們!”阿瞞將頭偏過去擋住了左的視線,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剛擦淨不久的柔軟唇瓣蹭上左的,一點點吮吻舔/舐著,滾著雷雲的眸中升起迷醉和執戀。“阿,你隻能看我,隻能看我才可以。”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昨天在想要不要就坑在這裡個把月的,哎嘿。嘛,思考了一下決定以後劇情炸藥包的時候就不做預告了。【笑有驚喜的人生才是好人生嘛,對不對?說起來我很小的時候就非常希望梅超風陳玄風那類電影裡的雌雄魔煞能得到好結局了,從前是,現在還是。之前竟然迷失在正義的海洋裡了...這真是不太好的,怪不得感覺彆彆扭扭。嗯,初心勿忘,初心勿忘。【摸下巴祝你晚安喲,親愛的。【笑☆、淪喪“...唔!你...等...”左向後躲閃推拒著,到最後迫不得已仰起頭閃避他像遊蛇般纏上來的親吻。“不等。剛才那麼重要的事情才做到一半,阿要給我補償...”阿瞞一手輕輕鬆鬆製住左的一雙手腕背到她身後,另一手動作輕柔的托住左左閃右避的腦袋,靠上去從額頭到眼瞼,從鼻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