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鄴城!濃鬱的龍氣如雨水,一滴滴的灑落,澆灌在鄴城中。在這常人看不見的角度中,龍氣不斷滲透鄴城每一處角落,也斷絕所有神通法術。鄴城城門大開,兩旁的街道上麵聚集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有苦讀鑽研帝經的讀書人,也有著平民百姓,更有富甲一方的商賈,更是有著秘而不宣身份的輪回者。咚咚咚!!!!!!!馬蹄踩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響起,人群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韓將軍來了!”“好大的聲勢,就差百官跪迎了。”一處酒樓中,一位端坐著的中年男子,不由的出口講道。“韓普如今貴為魏王心腹大將,位列眾將之首,有此聲勢不足為奇。”對麵一位年輕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靜靜的喝了一口酒水,他平淡的講述道。“至於百官跪迎那是不可的,魏王乃是雄主,豈是長於深宮婦孺之手的懦弱之主。”“韓普聲勢再大,豈能大的過魏王。”“平袁龍,敗燕龍,定並州,如今雄踞北方三十餘州,成就遠超曆代魏王,韓普再強那也隻是麾下一將,殺他隻是一封詔書的事情。”“魏王自鄴城崛起,走一步,算百步,本來大漢之亂,要有幾十年亂局,可生生被他縮減到了十幾年。”“真是英雄了得!”中年男子感歎講道,每一次回想魏王發家史,他都會有驚豔之感,如今才過去幾年,按照以往天下大亂的時局演化,此刻也才冀州一統。可如今北方都被魏王統一,天下時局演化的如此之快,不知道多少草莽都無法化龍,隻能夠無奈的退出爭龍之列。不過對此也是他們的幸事,天下爭龍非成即死,不能化龍隻是蟒蛇,隻要不自己作死,倒是會有一條活路。“如今帝京大將軍李敬起兵攻魯,大軍勢如破竹,魯地世家大族望風而降,十日下魯地,占據徐州全境。”“這樣的消息,要不是從其他輪回者中獲取到,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這偌大的徐州,為九州之一,短短十日就被李敬占據了。”“是啊,我也不敢相信,為此特意再找徐州輪回者證實。”年輕男子連連的喝著酒杯中的酒水,他臉色微微的紅潤。“徐州李天賜,當初何等聲勢,稱魯國公,被譽為南方真龍,不知道多少人認為一統南方者,非他莫屬。”“可自他稱吳王後,就開始事事不順,攻揚州這吳越之地,竟然不能連戰連捷,反而被拖住陷入苦戰。”“要是無魏王也就算了,幾年時間平定吳越之地還可,但魏王一統北方,李天賜陷入苦戰,這已經說明了問題,他已經不是南方真龍,再無和魏王爭雄的能力。”“反倒是大將軍李敬異軍突起,本以為要困死在帝京,最後為真龍做嫁衣的他,如今十日下徐州,再揮軍攻揚州。”“要是再讓他攻陷揚州,南方隻差荊州一州之地。”“帝京沃土何止千裡,此地接連益州,可看做是一體,再有徐州,和揚州,這就已經是三洲之地了。”“不,是五洲!”中年男子插言講道,他一根手指深入到酒杯中,在桌麵上輕輕的畫起講述道:“帝京被九州拱衛,彙聚天下氣運,哪怕天下大亂,可格局早成,此地相當於二州之地,再接連益州之地,這就是三洲,也是為何李敬能夠左右天下的緣故。”“揚州要是再下,彙聚此五洲之力,已經把荊州團團包圍,荊州並未一統,恐怕會不戰而降,至此天下占據過半,時局反倒是對魏王不利。”年輕男子靜靜的傾聽著,他曉得這幾州訴說的都是九州,大漢百餘州,也唯有九州重要,其他也都是邊角料,計算實力都按照九州去算。“魏王是雄主,不會讓李敬按部就班的去征服南方,此番把韓將軍召回鄴城,怕是要出兵攻兗州了。”“兗州不曾一統,雖有潛龍崛起,可以如今天下時局來看,已經喪失了天時,已經是不成氣候了。”“兗州是擋不住魏王的,隻是要看兗州能夠拖延魏王多少時日,要是拖的時間久了,李敬攻占揚州,逼降了荊州,那麼就算是攻占了兗州,魏王依然是處於下風,時局對魏王不利。”“畢竟青州的齊侯蘭峰明,這一位青州名門蘭家,一向以見風使舵,投靠強者風聞天下,魏王和李敬大戰,隻要稍微失利,這齊侯恐怕就會直接出兵相助李敬了。”“這隻是尋常看法。”“像是李敬十日下徐州,要是還能有此速度,攻占揚州也無需多少時日,等到他逼降了荊州回軍之時,怕是魏王連兗州都沒攻占下,這時候兗州肯定會投靠李敬。”“到時候青州不會觀望,一定也會主動投靠李敬,如此天下大半都在李敬手中,魏王再無勝算必敗無疑。”“這怎麼可能?”年輕男子驚詫了一句。“怎麼會不可能,李敬十日下徐州,這樣恐怖的速度,真以為光是李敬他一人就能夠做到,肯定是有這一方相助。”中年男子伸手朝著上麵指了指。年輕男子意會,這是說天庭插手了,有此觀念後李敬十日下徐州,這倒是顯現的不突兀了。李天賜不是昏庸之主,他被譽為南方真龍,要是一位昏庸草包,哪裡能夠傳出此等聲勢來。“成也寶玉,敗也寶玉。”年輕男子意有所指講述道。“要是真是上麵插手了,揚州之戰也不難,李天賜麾下班底都出自徐州,如今徐州望風而降,李天賜哪裡還有掙紮的餘地。”“如今天下真龍之選,唯有魏王和李敬二人了,二人一戰,勝者取天下,其他都以錯過天時,再也沒有崛起的機會了。”“本來我是看好魏王,但隨著天庭插手,魏王勝率已經從七成銳減到了三成。”“哎,這就是我等小民的無奈,就算是你再優秀,再有能力,卻也是不如有關係者。”年輕男子歎息一口氣,極為辛酸的講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