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同學,怎麼了?”見葉少傑還是沒有起來,韓曉芸再次的問了一句。死就死吧!反正這件事情,也是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她以後是自己的老師,遲早也是要麵對的,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初五!而且,早上的事情,又不是我故意的!最多,我跟她解釋清楚就是了!就算解釋不清楚,她還能怎麼樣,能把我吃了嗎?聽到韓曉芸的聲音,葉少傑咬了咬牙,終於作了一個決定,一把放下手裡的英語課本,直接站了起來,再次喊了一聲,“到。”隻是,站起來的一刻,他的頭,卻還是情不自禁的低了下來,臉上忍不住的一陣發熱。“葉同學,你怎麼了?把頭低這麼低乾什麼呢,抬起頭來,讓老師認識一下嘛。”韓曉芸早上的時候,隻是盯著葉少傑的臉,在公車上,人特彆多,她的心思又想著今天來上課的事情,也沒有怎麼留意葉少傑身上的衣服什麼的,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看到葉少傑站起來,第一感覺就是這葉少傑長得還蠻高的嘛,估計得有一米七五上下了,在南方,對一個高中生來說,算是少數了,這一個班,估計也就趙劍峰還有剛才那兩個體育特長生和他差不多上下,待看到他一直低著頭,頓時不由得笑了一下道。既然已經決定死了,就死得更徹底一些吧!聽著韓曉芸的話,葉少傑再一次的咬了咬牙,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望向了韓曉芸。“啪!”看著眼前的這張麵孔,韓曉芸抬起的手,瞬間啪的一聲,敲在了桌子上,發出一個清脆的啪的聲音,臉上的神色,不知不覺的,一下子變得鐵青了下來。竟然是這個家夥!隻是看了一眼,韓曉芸立時便已經認了出來,這個家夥,就是公車上‘非禮’她的那個高中生模樣的猥瑣的家夥,她之前還一直認為,這家夥是前麵二中的學生,還在暗暗的想著,自己的班上,絕不能出現這種學生,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不但在一中,而且還偏偏就在自己的班上!所有人都被韓曉芸臉上的神情的變化給嚇到了,雖然,剛才韓曉芸和大家說話挺隨意的,但是畢竟她還是老師,對於這些學生們來說,老師的威信還是在的,特彆是韓曉芸剛才笑眯眯的樣子顯得特彆的親切,但此刻鐵青下臉來,卻也是頗有一番氣勢,特彆的可怕。韓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生氣了?難道這個家夥得罪韓老師了?每一個學,都開始在心中惴惴不安的揣測了起來。隻有楚冰冰隻是嘴角帶著一絲隱秘的冷笑,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等著韓曉芸的宣判。一直留意著楚冰冰的神色的趙劍峰的臉色,越發的沉了下來,他的目光,忍不住的開始打量了一眼,這個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正眼看過的叫葉少傑的同班同學來,以他的智商,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韓曉芸肯定是認識葉少傑的,而且葉少傑一定還得罪過韓曉芸。但這不是他關心的,他關心的,是楚冰冰竟然也真的認識這個葉少傑,這麼長時間,她一直在關注一個人,這是很少見的一件事情,即便,那是一種負麵的關心!那也是一種很危險的事情,他可是看過不少肥皂劇,還有不少言情什麼的,往往女主角一開始對男主角,都是恨得不得了,最後都成功由恨生愛的!還特彆的有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之類的理論,講得有理有據的。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這個葉少傑,回頭必須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警告一下!趙劍峰眼神冰冷的望著葉少傑,心中默默的想著。葉少傑並沒有注意到趙劍峰的神色,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注意什麼趙劍峰,望著韓曉芸臉色鐵青的樣子,他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浮起一絲苦笑,看來,果然,這次真的要悲慘了,不過,到了這時,他反而心中平靜了下來。悲慘就悲慘吧,無非就是麵對一些處罰罷了,今天就算自己倒八輩子黴,認了就是了,無非也就是一些體罰,去跑兩圈操場了,再不然就是罰抄些什麼作業啦,課文啦之類的。“葉子,情況不對啊,你以前認識韓老師?得罪韓老師了?”唐智超就算再大條,此刻也感覺到不對了,看著韓曉芸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樣子,在暗暗咋舌害怕之時,忍不住的小心的在桌下扯了一下葉少傑的衣服,輕聲的問道。葉少傑回過頭看了一下唐智超,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無奈的重新抬起了頭,靜靜等著韓曉芸的發落。唐智超愣了一下,不知道葉少傑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一下葉少傑,又看一下臉色鐵青的韓曉芸,低聲說了一句,“兄弟,你多保重吧。”便趕緊的識趣的向裡麵挪了一挪,和葉少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一副我和他不是一路的,我是乖學生的模樣的望著韓曉芸。“葉同學,你挺能睡的嘛,這一節課,都過去三十五分鐘了,你竟然還才起來?”在眾人忐忑無比的等待之中,韓曉芸的臉色在陰晴不定的變化了許久之後,終於開聲說話了,語氣中沒有了絲毫之前的和藹和親切,望著葉少傑的眼神之中,任誰都能感覺到一種凜然的殺氣。“嗯?”葉少傑聽到韓曉芸的話,頓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看著韓曉芸臉上帶著的凜然殺氣,登時明白了過來,畢竟,早上的那個事情是不太好擺在台麵上說的,她總不能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摸我的屁股吧?韓曉芸這是找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對他開刀。葉少傑不由得在心中鬱悶的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之前想躲一下她,反而給了她一個很好的開刀口,早知道自己就不躲了,直接坦然的麵對好了。但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就算直接麵對,沒有這個借口,隻怕她也還是會找到彆的開刀口的,莫須有這三個字,早在千多年前,秦檜先生他們就已經演繹得形象生動了,心中這才稍稍釋然了些,無奈的低著頭,等著韓老師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