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恒此時不得不正視現實,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聲,性格暴躁的田中太郎是肯定會對他用刑的。而田中太郎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很殘忍卻讓人生不如死。他可不想去嘗試田中太郎的刑訊手段。於是,袁世恒著急地大聲說道:“兩位太君,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沒有任何的謊言。說老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潛伏在**內部的特工為什麼沒有向我說清楚。我認為他要麼是疏忽了,要麼就是故意向引我上鉤,這也許是**的反間計,想借助太君的手將我除掉。對!一定是這樣,不然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我落入**設計的陷阱裡。”村上信之助聽了袁世恒的辯解,無力地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連看都懶得再看袁世恒一眼,直接走出了審訊室。在他的心裡,已經認定了袁世恒就是那個‘貓頭鷹’,袁世恒的辯解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的,很是蒼白無力。他離開審訊室,是不想再浪費時間觀看田中太郎動刑了,那種場麵既血腥又沒有任何觀賞性,就看袁世恒有沒有那種**具有的堅定性了。村上信之助剛剛走出審訊室,就看到藤田由紀夫從隔壁的房間裡也走了出來,他剛想向藤田由紀夫彙報,藤田由紀夫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招了招手,示意村上信之助到樓上的辦公室去說。等村上信之助跟著藤田由紀夫到了樓上的辦公室,藤田由紀夫轉身問道:“村上君,你對袁世恒的解釋是怎麼看的?”“大佐閣下,袁世恒完全是在強行狡辯,他的解釋根本無法證明,反倒是他是‘貓頭鷹’的疑點非常多,而且還有各種證件來佐證。所以我任務他就是我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潛伏特工‘貓頭鷹’。”村上信之助回答道。藤田由紀夫又反問道:“可是袁世恒以前也向我們特高課提供過成賢街**的地下交通站,並且他還是中統以前在石頭城的負責人,這樣的人會是‘貓頭鷹’?”村上信之助很自信地直麵藤田由紀夫,堅持了自己的觀點:“是的,大佐閣下,我依然堅持我的觀點。至於袁世恒以前透露消息讓我們能夠破壞**在成賢街的秘密交通站,我認為這是**故意所為,是為了讓袁世恒取得我們特高課來的信任。至於他是前中統石頭城調查統計室主任,我認為這個身份也許是他以前奉命打入中統的,畢竟中統和**以前一直是冤家對頭,相互之間相互派人打入到對方的組織裡很正常,我們這一行這種事情可不少。而且我有一種感覺,袁世恒公開投降我們大日本帝國,極有可能是奉了**內高層的命令,故意這麼做的。請您想想,自從袁世恒讓我們破獲了成賢街的**秘密交通站以後,他就沒有拿得出手對付**的成績,反倒是頻頻讓我們的行動失敗,這一點現在回想起來也很可疑。這很有可能是**一個策劃了很久的長期計劃。”“所以要不是我們得到了中統徐副局長提供的消息以及日本**成員在上海被捕後招供,我們根本沒有想到‘貓頭鷹’就是袁世恒?嗯,你的分析和判斷很有道理!**方麵的這個計劃還真是極有耐心而且設計得很好,要不是這次的意外發現,可能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也不會想到袁世恒才是這個‘貓頭鷹’。這一點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從**身上學習並且以後也要吸取教訓的。”藤田由紀夫點了點頭,說道。村上信之助又問道:“既然袁世恒已經被認定為是‘貓頭鷹’,那麼是不是應該取消對溫勉、李毅鑫等人的秘密跟蹤監視行動了?長期進行這樣的跟蹤監視,我們所需要的人員太多,也沒有什麼必要了。”藤田由紀夫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行,這樣的秘密跟蹤監視還不能完全停止。他們這些人雖然是支那南京政府派駐在石頭城的官員,但是依然不能放鬆對他們的監視。”村上信之助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什麼?跟蹤監視他們不可能取得任何成效,反倒是會牽扯我們絕大部分精力和人力,我們如果將重點轉移到袁世恒及其手下的身上,我感覺反倒是會有更大的收獲。”藤田由紀夫笑了笑,解釋道:“村上君,你應該知道,現在帝國在太平洋戰場上節節失利哦,美國人已經快打到我們本土了。這樣的形勢下,機關長閣下有點擔心支那南京政府這些傀儡們會失去對大日本帝國的敬畏之心,這些人以前都是在重慶政府裡有一點的地位,保不準他們會對我們起二心,與重慶方麵勾勾搭搭。所以對於他們本人的監視不能停止。不過他們的家人也就不必再進行跟蹤監視了,把人力節約出來對袁世恒的手下進行挨個調查是必須的。所以,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召回所有非必要的特工,同時通知尹群立,讓他配合你,對袁世恒的手下實施繳械抓捕並且審訊,我很懷疑在這些人中間還隱藏有**的潛伏人員。特彆調查對策本部從今天起予以撤銷!”“原來是這樣,屬下明白了,立即辦理!”村上信之助向藤田由紀夫深鞠一躬,轉身就出去執行藤田由紀夫剛剛下達的命令去了。尹群立已經回到了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他對於接下來特高課是不是按照他所猜測的那樣認定袁世恒是‘貓頭鷹’心裡還是沒有底。消息還沒有從特高課裡傳出來,他隻能按捺住焦慮的心情等待著最終的結果。如果這次袁世恒還能脫身,那麼他就必須要向老候提出想辦法讓李毅鑫和穆青婉向高宏程一樣撤離石頭城,轉移到遊擊隊根據地去了。他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接到了村上信之助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村上信之助讓他立即下樓,說是有重要的任務要讓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