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錢帛動人心啊,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李毅鑫想這馬誌新也毫不掩飾,直接說到了關於錢財的事情,估計也是被逼急了才會跑到自己這裡來要個準信。不過這通關費也是一個收入來源,雖然有了第一筆煙土走私生意的錢,但是為了給組織上籌措購買軍火的錢款,這通關費也得要掙才行。雖然李毅鑫心裡在思考著,但是嘴上卻不慢:“行,你馬副主任都已經發話了,我這個小小的處長還敢違背?讓他們去找建中商貿公司談吧,費用什麼的一切照舊。但是,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馬誌新見李毅鑫雖然答應了,但是話裡確出現了一點變化,他害怕李毅鑫又要改什麼規矩,連忙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這裡隻有咱們兄弟倆。”“關於這通關費的分成要改改。”李毅鑫緩緩地說道。“什麼?這通關費的分成可是以前就說好了的呀,你這突然說要改,不瞞你說,這會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老弟,你可得三思而行,可彆意氣用事。”馬誌新聽了李毅鑫這話差點跳了起來,連忙勸道。這可是和這石頭城裡大大小小官員的切身利益密切相關,如果李毅鑫要改,這可就是將所有人都要得罪完的,而且這裡麵也同樣有馬誌新的利益,馬誌新當然是不願意這通關費的分成有什麼變動。“哈哈,馬老哥,你誤會了。我說的通關費分成要改不牽涉其他人,就單指何浪濤那份。知道王慶林為什麼被特高課的太君關押嗎?除了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機密以外,還因為他其實一直就把矛頭對準我,準確的說是想要我這個緝私調查處處長的位子。他也不想想為什麼特高課的太君們全力支持我來當這個處長,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他這麼針對我,難道何浪濤在背後就毫不知情?所以我要把何浪濤的那一成的通關費分成給取消掉,不給了,也算是給何浪濤一個警告,讓他自知知趣一點。這一成我要拿半成,剩下的半成看是不是交給溫主席?”李毅鑫的這個新分配方案讓馬誌新的頭腦飛快地動了起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想拿那半成是沒有什麼機會的,不過給溫主席倒是一個好主意。因為這個黑鍋是李毅鑫自己提出來要背的,沒人逼著李毅鑫一定不給何浪濤,那李毅鑫拿的那半成完全可以算是李毅鑫背黑鍋的酬勞。到時候何浪濤的怒火肯定會對著李毅鑫,而不會與溫主席有任何的關係,反正看現在的情況李毅鑫在特高課那邊也算是紅得發紫,就讓他和何浪濤去鬥吧。而溫主席可以什麼都不用乾就坐享半成,這種方案馬誌新當然還是願意接受的,畢竟他可以到溫主席麵前去邀功,說自己好說歹說才從李毅鑫那裡多摳出了半成的通關費,他可以想象得到溫主席會對他會有多滿意。於是馬誌新點了點頭,對李毅鑫說道:“行,我可沒意見,就按照老弟的意見來辦。我等會就去向溫主席彙報這件事情的,你放心,如果何浪濤要找你麻煩,溫主席會出麵的。”馬誌新的這話就是個場麵話,李毅鑫心裡很清楚,真要到了與何浪濤之間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溫勉和馬誌新這幫人肯定會隔岸觀火,絕對不會來趟這趟渾水的。而就在李毅鑫和馬誌新在談論這筆通關費的分成如何改的時候,在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的會議室裡,何浪濤正在唾沫四濺地說著話:“我剛剛從特高課的藤田大佐閣下那裡回來,今天召集大家來開會,就是要宣布一下藤田大佐的最新命令。”這個會議室裡的人並不多,全是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內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包括嚴複之在內的中層乾部都坐在會議室裡聽何浪濤訓話。隻不過嚴複之表麵上麵無表情,但是心裡對於何浪濤突然召集開會有點奇怪,這何浪濤被特高課一個電話叫過去,足足大半天才回來,也不知道和這次會議有什麼關係。而此時的何浪濤心裡還是有點高興的,畢竟他已經拿到了藤田由紀夫大佐的授權,他專門頓了一下,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嚴複之,繼續說道:“藤田大佐對於我們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最近的工作很不滿意!特彆是最近這幾天,他聽說我們這個分部有些人目無上峰,自行其是,而且內部的內訌不斷。於是專門叫我過去訓話,要我切實負起主任的職責。我宣布,根據藤田大佐的最新命令,以後無論是哪個部門哪個科室,都必須要按時向我彙報工作,不得以各種名義陽奉陰違。我也不怕告訴大家,就連行動隊的王慶林,由於老是自行其是,結果惹怒了藤田大佐,現在已經被關押在了特高課憲兵隊!我希望在我們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裡不要有第二個人敢以身試法,不然王慶林就是這第二個人的榜樣!”何浪濤說得聲色俱厲,而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嚴複之,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如果嚴複之還敢繼續和自己爭鬥,下場一定會和王慶林一樣,而藤田由紀夫大佐是支持他何浪濤的。這是何浪濤對王慶林的最後一次利用了,他心裡很清楚特高課是絕對不會將王慶林被關押的真實原因公之於眾的。也就是說嚴複之是不知道王慶林被關押後的真實原因,因此何浪濤就利用了這一點來大做文章,恐嚇和威懾嚴複之,讓嚴複之以後隻能唯命是從,不敢再陽奉陰違。而對於藤田由紀夫大佐關於調查中統的思路,何浪濤則秘而不宣,他可不想將這種事情透露給嚴複之,萬一嚴複之搶先立了功,那麼何浪濤這主任的位子可真就搖搖欲墜了。何浪濤這話以說出口,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包括嚴複之都被下了一大跳,王慶林居然被特高課抓了?這可是個非常勁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