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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可以感受到池星宇緊繃的身體, 他抱得更緊了一些,低聲道:“我沒事,你放鬆一點。”
似乎聽懂了童歲的勸慰, 池星宇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側過身緊緊將童歲抱住, 灼熱的氣息急促的撲灑在他的頸後。
“你是笨蛋嗎?他對你動手動腳都不會躲的嗎?”
他急促的語氣像是害怕童歲受傷害, 但是又不願意看到他乖乖被人欺負不懂反抗。
如果不是被攔著, 池星宇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找死的家夥。
躺在地上的那個小模特見勢就想要爬起來偷溜,卻被旁邊的鐘熠摁住, 踩在地上。
“我要報警!把你們這群人全部抓進去!”
“你去報啊,彆以為沒人看到你做了什麼。”鐘熠道:“手機拿來,我現在就報警。”
小模特的心顫了一下,隨後想起來這裡沒有安裝監控,就算是報警了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他瞬間又理直氣壯了起來,“行,你報警。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對他做了什麼?”
“證據?”鐘熠又氣得給他兩拳, “我的眼睛就是證據!”
童歲在腦海裡和係統對話, “有拍攝到前麵我和他獨處的畫麵嗎?”
係統搜尋了一番:【有, 但是最近的攝像頭拍攝的畫麵角度很偏, 拍的也不是很清楚。】
童歲道:【有辦法重製嗎?】
係統道:【應該可以,我試一試。】
它現在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最低級的小係統了,更何況這次是自己的宿主被吃豆腐,它要是什麼都做不了, 豈不是白升級了!
過了一會兒, 係統道:【可以啦, 斜對麵的那架攝像機裡已經有畫麵了。】
童歲說了句謝謝, 就朝著攝像機走去, 對攝像師道:“我可以看看剛才拍攝的鏡頭嗎?”
被搭話的攝像師臉一紅,結巴道:“可、可是剛才好像沒有拍到那邊……”
他現在多麼的後悔,要是拍到了一些東西,就可以幫上童歲了。
童歲卻淡淡鼓勵道:“沒事,我看看,說不定可以有意外發現呢。”
他像是一株泛著露水的白玫瑰,純潔而美好,自然會吸引人想要采擷,但不應該是那種垃圾可以覬覦的。
攝像師當即點點頭。
被摁倒在地上的模特一瞬間慌了,沒有想過在場還有其他的鏡頭,萬一被拍到點什麼東西,他的職業生涯就算是完蛋了。
當回放的鏡頭開始時,攝像師都有一瞬間的失憶,他剛才有拍得這麼清楚嗎?
但圍在周圍的人很快就被畫麵上的內容所吸引了。
坐在角落裡的少年隻是一個側影都格外的出眾,似乎是剛才的拍攝給他帶來了疲倦,軟軟的窩在椅子裡,美好得讓人不忍心打破。
但很快畫麵裡出現了另一個不速之客,讓少年驚慌地坐直了,乖巧有禮貌地打招呼。
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卻是直白露骨的惡意。
隔著屏幕都可以感受到少年的不適和抗拒,看得□□頭都硬了,直到池星宇衝出來教訓人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無比地解氣。
聽著自己聲音的回放,地上的模特已經臉色慘白了。
池星宇更是遏製不住胸腔裡的怒氣,又狠狠在他的臉上補了幾拳,扯著人,“怎麼樣,你要的證據有了吧。”
聽到風聲趕來的模特的領導,看到這一幕簡直兩眼一黑。
尤其是看到站在旁邊的四個大佬。
他簡直要腿軟的直接跪下來了,這算是什麼倒黴事啊。
江辭宴淡淡地睨了一眼那有些禿頭的領導,“他的領導是你?”
“江總,您放心,我們立刻就向他提出解約,這種垃圾絕對不會讓他再出現在您的視野裡。”
江辭宴道:“不隻是我的視野裡,還有其他人。”
“明白明白。”
領導一抹汗,他這是要將人徹底的封殺,江辭宴親口說的話,這個圈子裡再沒有人敢聘用這人。
後續的拍攝自然沒法繼續進行下去,所有人都去了最近的派出所一趟。
跟著一起去的聞風而來的記者們。
當童歲和池星宇做好配合調查出來時,撲麵而來的閃光燈和人群,“池星宇,你能否就這次的打人事件說明下原因呢?”
“網傳你有暴力傾向是真的嗎?”
“童歲你對於池星宇打人事件持什麼態度?”
人群推推擠擠將童歲擠得幾乎沒有辦法往前繼續走,偏偏他沒法對這群人拉下臉,隻要惡言相向一句,就有可能被毫無底線的大肆報道。
一隻手搭在了童歲的肩膀上。
童歲一驚,他低頭去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尖還纏著繃帶,指節上又新添了擦傷。
即使是這樣,池星宇依舊毫不猶豫地將他護在了懷裡,毫不避諱的冷著臉對所有記者道:“讓開。”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冷了,這群記者居然真的被唬住了,默默後退了幾步讓兩人順利地坐上車離開。
在上車後不久,池星宇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人就不耐煩地掛掉了。
但對麵顯然沒有那麼輕易想放過他,很快又重新打來了,在安靜的車廂裡成為了唯一的響動。
池星宇煩躁地嘖了聲,作勢想要把手機關機。
坐在他旁邊的童歲小聲道:“要不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池星宇關機的動作因為童歲的一句話,硬生生止住,他嗯了聲,接通了電話。
教練許久沒聽見的念叨響了起來,“池星宇,你現在離了戰隊就要造反了啊,在節目上打人上熱搜,你怎麼那麼能呢?!”
池星宇沒有回話,就任他抱怨。
教練似乎不夠解氣,繼續罵道:“要不是看在當初你不吃不喝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我打死都不會讓你去參加那破綜藝!”
教練的話成功的讓童歲把視線回落在池星宇的身上,明明是輕飄飄的視線,但池星宇依舊覺得滾燙。
他難得打斷了教練的數落,“賽季之外的時間是我的自由。”
教練頓了頓,剛才罵人的氣勢現在一下子就弱了下來,“那你現在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過去撈人?”
“不用,已經出來了,”池星宇道:“沒什麼事情我先掛了。”
他說著把電話掛斷。
不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來,隻不過這次的來電人從教練換成了一個字。
爸。
池星宇皺了皺眉頭,似乎來自親人的關心對他而言並不種好事。
接通之後,那邊傳來的中年男聲無奈道:“你玩夠了嗎?”
“說重點。”
池星宇甚至連稱呼都沒有喊,但對麵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你的新聞我看了,讓你去打電競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不是放縱你去做打人這種事,另外,你那個綜藝現在就去退了,立馬回h市見我。”
“我不退,”池星宇道:“我要做什麼是我的事,你少管。”
“你覺得是我樂意管你的破事?這次是打人,那下次呢,池星宇你是想去蹲大牢嗎——”
嘟嘟嘟。
話說到一半,通話就被掛斷了。
池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在池星宇執意輟學打遊戲的時候,他們之間就爆發過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如今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這條裂縫也從來沒有修補好,反而隨著時間越來越無法挽回。
池父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他不明白自己這個兒子在想什麼,似乎永遠都是充滿了尖刺和叛逆的。
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永遠聽不進其他人的意見。
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做無謂的溝通,直接找到手底下的人,甚至是節目的導演,將池星宇強製剔除出這個綜藝,否則就收回之前所有的讚助。
他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