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墜落和林天海的出現,讓蟲群迅速的退了回去,轉眼間消失在了黑暗中。林天海握著陌刀和白皙對視著,邁步緩慢的邊走邊問:“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的心就沒有一點憐憫嗎?贏了,放他們走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有辦法的,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我隻是想讓那些人死心,我怕他們給哥哥帶來危險和麻煩。這樣不好嗎?”白皙輕咬著下嘴唇,滿臉委屈道。林天海苦笑道:“所以你殺了他們!用那麼殘忍的方式?”用陌刀一指不遠處的地上,那裡隻剩下幾句白骨,被蟲群肆虐過後留下的森森白骨。“他們可是人啊!即使你是狐,也可以不用這種方式的。你還是曾經的白皙嗎?”林天海最後一句是用喊出來的,人也走到了白皙的身前,揚起了手中的刀!林天海有些承受不住,卻並非是對那些想要置他死地的敵人有多可憐,可當身邊的白皙變的殘暴和嗜血,甚至沒有“人性”。他真的很難接受。要落刀嗎?一刀下去,就可以斬殺白皙,甚至是她完好無損也不會生出抵抗的心理。“哥哥,你要殺了我嗎?我不知道哪裡做的不對,我隻是想讓哥哥能夠平安完成任務。”白皙第一次反駁道。“任務?啊,如果要用殺戮來完成任務,我自己不會嗎?你始終是狐,即使你懂得人類的大部分情感,卻並不懂人類的道義。”林天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站在白皙的立場上。或許沒錯。畢竟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白皙用那種方法震懾敵人。恐怕死的就會是白皙他們了。而如果站在林天海的立場來說,白皙的做法跟妖刀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林天海也不過在對付這些敵人的時候,最多讓他們重傷或者是失去戰鬥的能力而已。謝安在這個時候也走到了林天海和白皙的身邊,拍了拍林天海的肩膀,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白皙說道:“林大哥,如果白姐姐當時不殺掉那些人,死的可就是我們。”“我知道!可那是活生生的喂了蟲子啊!幾個大活人就那麼被吃掉了。”林天海說到底其實並不是反對白皙殺人,隻是對白皙所殺人的方式的反應太過亢奮了一些。謝安又道:“白姐姐可是我們的夥伴。生死相依的夥伴!你不是教過我,在任何時候,能把背後托付的夥伴才是最可靠的嗎?在林大哥昏睡的過程中,白姐姐可是憑一己之力將我們救了下來呢。”林天海雖然剛才在昏睡,卻因為外界的動靜慢慢醒了過來,白皙後期的戰鬥和勸退雖然並沒有看全,卻也知道,那並不是謝安所說的一己之力。林天海放下了陌刀,彎腰從白皙的身上,捧起了隻有一絲氣息的夭夭默默的收回到了係統背包。轉身走到一顆樹下背靠著樹乾坐了下去並閉起了眼睛。嗜殺,無論是白皙還是妖刀。都會被那股戾氣所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林天海平複了心情,想的卻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有了殺虐,再想坐下來談判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林天海必須要對白皙所殺的人負責,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林天海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維當中。“小安,你說哥哥為什麼會生氣?”白皙從地上坐起,出聲詢問道。謝安晃動了兩下腦袋,視線最後停在了白皙因為姿勢關係露出的半條小腿上,喃喃說道:“或許,他隻是覺得人性有時候是醜陋的吧。”視線從白皙的小腿上移到白皙的臉上,謝安又說道:“沒事的,我覺得林大哥一會就能想通。嗯,對了白姐姐,林大哥剛才說你是狐?什麼意思啊?”白皙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從地上起身看了一眼謝安沒有說話,轉身走向了林天海,在林天海的身前跪了下去,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堆讓謝安聽不清楚的話。而林天海也睜開眼睛,似乎是訓斥了白皙半天才作罷。謝安並沒有興趣知道他們兩人的談話內容,無非就是白皙在請求林天海原諒而已。第二天黎明,謝安被林天海叫醒,視線裡隻有那個叫二愣子的狗,卻不見白皙的身影。謝安沒有多問,一邊吃著林天海給他的食物,一邊跟在林天海的身後走向了遠處的那一座古塔。……“我可以原諒你的殺戮,卻不能原諒你讓夭夭它們差點死亡,從今天開始,你在係統背包裡反省一星期,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可是哥哥,如果你遇到危險了怎麼辦?馬上就要到達了呢。”“就算我死在這裡,也是你害的!好了,如果你想早點出來就少廢話,接下來的事情由我獨自解決!”林天海回想著昨天晚上和白皙最後的交談,帶著謝安和二愣子來到了距離那古塔不到一千米距離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而古塔那邊的院落裡則分批分次走出來了二十多個男女。林天海第一眼就看見了在這二十多人中間的文家當家人文興以及文震和那位文四哥。“沒想到你們的幾次刺殺會無功而返吧?沒想到我除了會刀還有其他的手段吧?沒想到你的友軍都棄你們文家離去了吧?沒想到我此刻能平安站在你們的身邊吧,文家的當家人文興!”林天海冷冷的在這二十多人的臉上掃過,裡麵有他曾經擊敗過的文家人,也有諸如豔陽和明月那樣支援文家並未離去的人。最後落在文興的臉上,林天海的心燃燒了起來,帶著殺氣的火焰,熾熱的從心燃燒到了四肢百骸,從眼睛裡射出的光芒也與刀身上的寒光遙相呼應。“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對不對?無論是靖軒老頭的死因,還是你想殺的妖刀和我。我此刻就站在了你的麵前,文興!你敢來殺我嗎?”林天海在眼前這二十多人氣勢的壓迫下沒有弱勢,更是勢均力敵的反擊了回去,昂首望向文興,那個臉色難看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