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海根本沒有理會那個張宏,目光順著張楓往下看了過去。張楓指著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兩個歲數在六七十歲的老爺子介紹道:“天海,這兩位你可得多親近親近。”咦!張楓,你這小子難道看不出那張副院長對我什麼態度麼?這麼跟我說話是給我難堪呢吧?林天海轉頭了疑惑的看了張楓一眼,張楓卻並不在意,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方玉祁方老,這位是吳斐然吳老。兩位老先生可都是咱奉陽的中醫招牌!你要有本事能跟在兩位老先生的身邊,那可是一生都受用無窮。”“嗬嗬,這小子,馬屁拍的倒是挺遛的!”方玉祁年齡較大一些,麵容也較為和藹,帶著一副老花鏡,眼睛微眯著,一身灰色的長袍一邊說一邊抬手點著張楓,衝身邊的吳斐然笑道。吳斐然吳老體格偏瘦,禿頂,為數不多的頭發已經花白,有著一對大眼袋,同樣一身長袍,卻是青色的。“張楓啊,今天我們兩個老家夥可不是主角啊。”吳斐然看向林天海疑問道:“你叫林天海?”“是我,吳老好,方老好,司叔叔,鄭阿姨。”林天海麵帶微笑依次打著招呼,在對司文超父母的稱謂上,卻是因為和司文超的關係叫上了叔叔,阿姨。“年輕了一些,倒是這份沉穩很不錯,不知道有沒有點真才實學。小夥子,尊師是哪位啊?”吳老問道。林天海又搬出了那老一套的說詞:“回吳老的話,要說師傅倒是真有一位,隻不過那位老人家並不承認我這個不學無術的徒弟。”學中醫的,尊師重道那是排在首位的。方老和吳老兩位見林天海的神情裡帶著尷尬的,心裡不免相信了幾分。隻是,關於林天海這醫術以及司義國司市長的病,他們兩個都沒有把握,眼前這小子能行嗎?張楓這時插言把林天海誇了一遍,最重要的還是將林天海如何在短時間內把丁豔紅母親的骨傷治好闡述的較為全麵了一些,少不了也帶上了他父親張景嵐的好評。吳老相對來說較為務實一些,對於張楓所說並不太在意,張口詢問道:“林天海,啊,我就叫你小林吧,小林,你對司市長的病有什麼見解?”“沒有!”林天海實話實說,跟這倆老頭講醫術,一百個他也不是對手啊,哪來的什麼見解。吳老沒想到林天海居然用“沒有”來回答他,一時間也愣住了。張宏又哼了一聲,說道:“無知!張楓,你父親老糊塗了嗎?怎麼什麼騙子都敢介紹。”張楓剛要反駁,司文超卻是先說道:“張副院長,林兄弟可是我請來的。您要有什麼好的見解和治療手段,不妨也可以試試嘛,家父的病還真要仰仗張副院長呢。”張宏要能治病,還至於把林天海弄來麼?吳老和方老的醫術可不知道比他張宏要高幾倍。張宏自然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吳老和方老在,他也隻能換了個姿勢看向了沒人那一邊不說話了。方老收起笑容,皺了皺八字眉問道:“醫者!要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不能有一絲馬虎,你可知道?”方老看林天海年紀輕輕,倒也並沒有說那些大道理,隻是在言語中提醒林天海人命關天,不能有一點馬虎!林天海笑了笑說道:“方老!您的意思我懂。不過,治病不一定要用醫術。”林天海話音一轉,說完之後,屋裡的人都愣了,不用醫術怎麼治病?張楓和司文超在這件事情上算是對林天海了解最多的,卻也有些疑惑,林天海上山不就去找的草藥麼?“胡說八道!”張宏怒道:“不用醫,我看你怎麼治!”“用嘴反正是治不了。”林天海看了張宏一眼,聳了聳肩,又衝方老問道:“方老認為萬物的本源是什麼?”“有物渾成,先天生地。也就是說人以天地之氣生,天地之氣命之曰人。”方老的學識要比在場的人都高一些。林天海道:“方老的意思是說隻要氣息得理,即百病不生吧?”“可以這樣理解!”方老點了點頭,回答道。林天海又問道:“依方老的診斷,司叔叔的病應該如何治療?”方老和吳老對望了一樣,回道:“針灸,推拿加上藥物調理身體,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可痊愈。”林天海點了點頭,衝司義國說道:“我是晚輩,想怎麼治療還得聽叔叔您的。”林天海介意麼?肯定是介意的。至於司義國如何選擇,林天海心裡大致也有一個譜。司義國聽林天海這麼說,就看向了司文超,疑惑和不解的神色讓這個中年男人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條。司文超扶了下眼鏡的鏡框,走到林天海身邊低聲問道:“兄弟,你有把握麼?需要多長時間?”“最多十天!”林天海給了一個答案。但這四個字卻傳進了屋裡每個人的耳朵。十天痊愈,林天海甚至並不了解病因,卻誇下了海口,也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顫。方玉祁方老,那是自幼學醫,至今已經有五十多年的經驗。卻從未聽說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治療這種頑疾。司義國得的病可很像漸凍症啊。“爸!我相信天海!”幾天的深山體驗,讓司文超對林天海建立起了信任。一直沒說話的徐岩也插嘴說道:“方老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能有更快更好的辦法,我認為叔叔也相信天海比較好。”吳老低下頭在方老耳邊說了兩句什麼,方老恩了一聲後,吳老說道:“我們兩個老哥倆今天也就開開眼。”司義國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緩緩的點下了頭。最希望能儘快痊愈的還是司義國,他比誰都著急。如果病情加重無疑對他的位置和家庭會帶來一些不好的負麵影響。林天海見正主也同意了就說道:“那就請吳叔叔坐好,我來用氣功幫您治療!”說著話,林天海用左手慢慢的去解開了右手上纏繞好幾層的紗布,露出了一朵蘭花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