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海慢悠悠的走向了這個跪在地上的打手,心中卻有些好笑。其他幾個人不管如何,好歹敢跟自己動手,就算不敵也沒有求饒什麼的,可這個人,林天海覺的很有意思。蹲在這打手的麵前,林天海問道:“叫什麼?”那人還在求饒,一聽林天海問他叫什麼,順口就說道:“我叫李蛋二十三,家住奉陽四裡莊,沒爹沒娘一身傷,老婆孩子在吃糠,實屬無奈才把打手當,求好漢饒命把我幫,不然我隻能去跳江……”林天海聽著聽著就一腦門子黑線,連忙製止道:“行了!把嘴閉上,我問你幾個問題。”李蛋見林天海沒有要打他的意思,連忙說道:“好漢要問啥,我全招!全招!”林天海見這人有些滿嘴跑火車,也不想跟他廢話,連忙問道:“你們老大是誰?為什麼會幫李辰光來找我麻煩?”林天海解決掉這些人,周圍看熱鬨的群眾卻越來越多,見這裡沒什麼危險也就都小心翼翼的往前湊合湊合,想聽聽林天海和下跪的李蛋在說些什麼。林天海往外一撇,就知道這些群眾想要乾什麼,手上往地上一抹,就摸到了不知是誰丟下的一個片.刀,在李蛋眼前晃了晃,不但將周圍的人群嚇的不敢在動,李蛋更是不堪的連連作揖,求饒。“如果你不想死在這就趕緊回答我的話。”林天海眼尖,早就看到了人群中有人報了警,所以加速了問話。李蛋見林天海的神情有些冰冷,還真以為林天海能傷害他,趕緊說道:“彆,我說,我們幾個都是跟著光頭哥的,光頭哥在這片上挺有麵子的,對我們也好,李少,李少找光頭哥商量打你的事,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光頭哥收了李少的錢……”林天海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確定了這件事是李辰光所為,當時他在回老家的時候就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情,這次也是李辰光找人來找麻煩。看來真的給李辰光一點顏色看看,不然這李辰光不說尾巴能翹到天上去,也會像蒼蠅一樣圍在自己身邊,討人厭,還會時不時的惡心自己一下。打定了主意的林天海站起身,俯視著李蛋,說:“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下次讓我再遇見你們,都去醫院趟半年吧。”林天海說完,招呼著二愣子在周圍人群詫異和驚呆的目光中,就脫離了這個被群眾圍城的圈子,剛走出不到10米的位置,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住了林天海的去路。林天海抬眼一瞧,兩個人都穿著黑色西裝寸頭,帶著墨鏡看不見眼睛,有些黝黑的皮膚看著有些冷峻,白色襯衫打底,扣子係在了脖子下,袖口卻是鬆開的,兩條褲腿沒有一絲褶皺,一雙皮鞋反射著陽光的溫度。林天海以為這兩個人也是李辰光弄來找麻煩的,二愣子也好像察覺出對方有些危險,雖然在警惕,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嗚嗚的叫。兩個西裝男中左側那位,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摘掉了眼鏡說道:“你就是林天海吧?手法不錯,有機會較量較量。”林天海一愣,從這人的話裡聽出來,這兩個人根本沒有現在動手的打算,而說他自己身手好,豈不就是說他們一直在暗中觀看?“就是你們倆一直跟著我把?我覺得憑這些混混也沒有那麼好的隱藏手段。”林天海說出了心中的猜測。那西裝男也沒反對,卻說:“這裡交給我們了,一會有人會跟你聯係的。”這人說完之後跟另一個人做出相同的動作往兩側閃了閃身,讓出了道路。林天海心中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倒是也很坦然的麵對,帶著二愣子穿過了兩個人讓出的道路離開了這裡。就在林天海離開的時候,幾輛警車開到了林天海剛才打架的地點,從車上下來十幾個警察,隻是一瞬間的工夫就將被林天海打倒在的這些打手控製住,並帶上了車並揚長而去。林天海正在猜測那兩個西裝男身份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陌生的本市號碼,林天海不走到,卻也接了起來疑問道:“喂?我是林天海,哪位?”“天海呀,我是珊珊的媽媽呀,你沒有什麼事吧?”林天海的電話裡傳出王蘭芝的聲音。林天海這才恍然大悟般清楚了點事情。林天海知道陳珊也在部.隊裡麵帶過,而她之所以去部隊就是因為陳珊的舅舅是駐奉陽市部.隊的一名大.校,王蘭芝這麼一問,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林天海雖然跟陳珊總鬥嘴,在對待長輩上還是非常尊重和客氣的:“謝謝王阿姨,我很好,已經離開了,這次給您添麻煩了。”半路跟自己說話的兩個穿西服的家夥,應該就是王蘭芝找來幫自己解決事情的,可為什麼會這麼及時,或者說早有預謀?林天海這麼想著,王蘭芝那邊繼續說了話。“天海,你是我王蘭芝的女婿,我不會讓人來欺負你的。”王蘭芝的口吻有些護犢子的味道,卻讓林天海有些哭笑不得,又不能反駁,去說自己和陳珊隻是假關係。可該道謝,還是要道謝的。林天海回道:“阿姨,真不好意思,這件事讓你難做了,我會儘快解決掉的,不會給陳珊帶來麻煩的。”林天海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隻說了陳珊,而沒有說王蘭芝和陳遠良,因為林天海知道,最近市裡有些小波浪,陳遠良就算是有心肯定也是無暇顧及自己,王蘭芝能這麼幫他,估計也是背著陳遠良,這樣的話,林天海就自然不能去提陳遠良,也不能說王蘭芝了。畢竟王蘭芝此時的身份也隻是一名家庭婦女不是麼?衝王蘭芝說陳珊的好話,王蘭芝肯定是要欣慰的,因為王蘭芝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又無比疼愛,林天海這麼一說,不但將自己感謝的方式表達出來,也讓陳珊在家庭,和處對象的這點能得到充分的周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