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是寧至謙 你搞錯了(1 / 1)

而後跑步過來,把她手裡沉重的箱子接了過去。“最後一天在北雅了,難不難過?”他看見她臉上、眼中的異常。她是真的心情糟糕,卻笑笑,“還好。”薛緯霖也不點破她,隻幫她把東西搬上車,“說好了請我吃飯的,為了工作拖了又拖,現在可以兌現了嗎?”她知道薛緯霖是開玩笑,哪有這麼追著人還債的?不過,欠人人情總是要還了才放心,於是點點頭,“行啊!不過,你真的要吃火鍋嗎?”“為什麼不?我出院這麼久就饞這口,等著和你一起呢!”又麻又辣的火鍋刺|激著味蕾,也刺|激著胃,很久沒有吃這麼辣的東西了,她自己都辣得有些受不了,薛緯霖看起來卻不錯,吃得眉飛色舞很暢快。阮流箏質疑地看著他,“你出院沒多久吧,就吃這麼辣的東西真的好嗎?”“快一個月了!還沒多久?”薛緯霖喝了口啤酒,“人生最美好的享受,就是一邊涮火鍋,一邊喝啤酒!還得在夏天!這叫冰與火的碰撞!什麼煩惱都沒了!”他給她也倒了一杯冰啤,“你試試!你們醫生的生活方式啊,就是太拘謹了!適當地釋放一下,會快樂很多!”啤酒這東西,阮流箏真是不喜歡,味道怪怪的,不過,因為心裡堵的原因,她倒是生了嘗一嘗的衝動,一口喝下去,難喝!再喝!還是難喝!一口氣喝光!這種感覺大概類似逼著自己接受生活中諸多不願意接受的事一樣!當然,還遠遠不及!所以,再加量吧!不知不覺,和薛緯霖一起居然喝了六瓶啤酒,一人三瓶……她聽過,啤酒不會醉,所以才敢大膽喝,卻不曾想,她這樣的體質和酒量,三瓶啤酒足以將她灌醉了。回去的時候,她在薛緯霖車上昏昏欲睡,腦中一片暈乎乎。而此時,她的手機卻響了。她迷迷糊糊地一看,居然是美國來電!瞬間喜出望外,剛才所喝的所有啤酒治愈的能力都比不過屏幕上這一串數字。她急切地接聽,耳邊傳來一聲“喂”之後,喝下去的啤酒仿佛瞬間湧到喉嚨口來了,又苦又澀的,一個字也說不出。“流箏?下班了吧?”“嗯嗯!”靠在座椅上,她用力點頭。“在哪呢?”“在……車上。”醉意朦朧的她,已將這個世界給忘卻了,自動隔開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好似這個空間裡隻有她和他。“這麼晚還在車上?今天不是最後一天嗎?”“嗯,是……可是下班以後我去吃火鍋了。”因為忘我,聲音比平時嬌柔許多,言語間也是滿滿的柔情,將原本一句十分尋常的話都說得不同尋常了。“吃火鍋?跟誰啊?”她暈乎乎的,並沒有聽出他話裡警惕的意味,脫口而出,“薛緯霖。”那邊短暫的沉默。“喂?”她揉了揉眉心,追問。她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啊!怎麼就不說話了呢?信號不好了?“至謙……”她軟軟地叫著他的名字,近期發生的事儘數湧進腦海裡,她想一件一件說給他聽,她想告訴他,小雨不行了,她很難過,還想告訴他,自己每天有多想他。然而,一個名字叫出口,那邊就傳來一句,“你喝酒了?”“嗯……”這都能聽出來啊?“至謙……”為什麼打斷她的話?她想接著往下說,可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好像還沒說的,她想說小雨呢!然而,這聲至謙之後那邊就掛斷了,她張著嘴,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迷迷糊糊地撥回去,卻是無人接聽……她並沒有多想,也許是忙了吧,他們不老這樣嗎?時間總是重合不到一起。手機放回包裡,繼續在車上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得有人叫她的名字,“流箏!流箏!”她恍恍惚惚睜開眼,眼前一張男人的臉晃晃悠悠的,她思緒混亂,分不清今夕何夕了,以為是寧至謙送她回家,她又在路上睡著了。於是衝著那張男人臉一笑,又繼續合上眼睛。旁邊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並且雙腳騰空,被人抱起。她腦中依然迷迷糊糊的,就像好幾次他這樣抱著熟睡的她放到床上或者抱進屋裡時一樣,她閉著眼睛,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至謙,至謙……”嗯,還是跟睡著時不一樣啊,睡著時是完全沒有感覺的,第二天起來才發現她在床上,而此刻,她卻能感覺到他在行走,感覺到他把她放到地上,耳邊嗡嗡的,有人說話的聲音,而後,她便被人扶著走,一度腳發軟,差點摔倒。在耳邊嘮叨的聲音明顯地換人了,是媽媽嗎?好像是的……再然後,便倒在了床上,好舒服……好像手機鈴聲又響了,有人推她,好像是媽媽的聲音:“箏兒,箏兒,至謙電話你接不接?”至謙兩個字,就像一根細小的針,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她是清醒還是昏沉,隻要聽見,便刺入她皮膚或者血管,讓她神經興奮。“接!”她伸手去拿手機,卻抓了半天沒抓到,最後還是裴素芬把手機塞到手裡,還幫她接通,將她的手放到耳邊。“唔……”她的聲音更嬌柔了。裴素芬怕他們有私房話要說,退了出去。她卻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仿佛抱著他的身體一樣,腦袋裡一片漿糊,“你……到家了嗎?唔……你怎麼不把我抱到床上?我差點摔倒了啊……”那邊死一般寂靜。她搖搖手機,還是沒有聲音傳出來,她快要睡著了啊……良久,她真的要睡著的時候,那邊響起一句,“我是寧至謙,你是不是搞錯人了?”“唔?”搞錯人?他本來就是至謙啊?她知道啊?可是,她隱隱又覺得不對,至謙好像是在美國哦?還是不對啊!他不是從美國回來了嗎?然後他們就離婚了……哦!錯了!後來,他們分開了六年,又和好了……對!和好了,然後發生了很多很多事,事情太多了,裝滿了她的腦海,她頭好沉,撐不住了,呢噥一聲,“至謙啊……”而後便沉入夢鄉……剛結束進修,她還是有兩天休息的,所以第二天睡到很晚。一看時間,竟然中午十二點了……手機在枕邊呢,隻不過已經沒有了電,自動關機了。她摸了摸腦袋,昨天跟薛緯霖到吃火鍋,還喝啤酒,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卻全都不記得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充電,她還要看寧老師的每日留言呢!然而,開機以後,留言卻還停在昨天那條……今天來不及留就睡了嗎?大概是吧……然而,非但沒有留言,今天一天也沒有任何信息,更彆提電話,可是他知道她這兩天休息的啊!隨時可以打電話乾擾她的啊!不比上班的時候常在手術室!沒有他的消息,她隻好給他留了,說了一堆廢話,不過是想念的意思,但卻沒有等到他的回音。大概是忙吧……她估算著時差,晚上六點打了個電話過去,這個點他應該才起床,是可以接電話的啊!然而,無人接聽?一大早就開始忙了嗎?還是在洗手間沒聽到啊?她鍥而不舍地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她沒有放在心上,認定了他忙。可是,第二天還是如此,直到第三天她去西城報道了,仍然沒有他的隻字片語,也沒看見過他每天一寫的紙條。她終於有些慌了,畢竟他在美國是有過不一般經曆的,沈歸的哥哥也曾為事業而獻身,所以,他是安全的吧?女人的發散思維就是這麼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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