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是你要嫁老公了(1 / 1)

“還好了,習慣了就好。”她笑,“這可算不上什麼,我們老師做手術,最長的,一個手術就能做上三十幾個小時。”薛緯霖被震驚了,“那……那不要上洗手間?不吃飯?”阮流箏一笑,“你想多了!”薛緯霖一臉的匪夷所思,“那你們上班也是沒有年節的吧?”“當然,比如今年除夕還輪到我夜班呢!”她不在意地說。他愣了,“那,你們平時也沒什麼娛樂?”她笑了,“娛樂?我最大的娛樂就是好好睡一覺!”他搖頭,“那真是太辛苦了。”“其實也還好,喜歡,就不會覺得辛苦。飯飯!來!”她呼喚著飯飯往前跑,引得飯飯撒開腿去追她,西施也跟著瘋開了,唯獨薛緯霖,看著領著兩隻小狗奔跑在夜幕裡的嬌小身影,不急不慢地跟著,陷入沉思。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女孩。他身邊的女子,也有乾淨純澈,也有明媚開朗,也有一心事業,也有童真不減,可是,把這麼多特點全部集中在一起的,他隻見過她。初見那次撞車,第一眼隻是覺得她漂亮,而且是合他眼緣的漂亮,尤其她唇角淺淺的小酒窩,顯得她格外靈動,可是,那也僅僅隻是一眼驚豔而已,並沒有在心裡留下太多痕跡,畢竟,他身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後來的每一次再見,她都會給他留下不同的印象,比如她的冷靜,比如她的豁達,比如她的端莊,還有她對工作的兢兢業業。而真正觸動他心的,是那天遛西施時遇到的她。起初看著她挽著阮叔叔的手嫻靜地在小區裡散步,仰頭微笑的模樣,讓他看到了她的安寧和滿足,他喜歡安寧和懂得滿足的女孩,這樣的女孩會給人家的溫馨,而後來,她跟西施玩耍的時候更是讓他看呆,那是她的明媚和天真表現得最濃的一次,連帶著他也被她那時的快樂感染了,她,就像一幅畫,蕭瑟的冬天裡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將寒冷都驅之殆儘。而今天的她,卻讓他心疼。他年紀不輕了,也有三十歲出頭,身邊的女孩換了一個又一個,每分手一段感情總也會難過的,但是卻從來沒有為哪一個女孩心疼過。從沒有關注過醫生的工作,作為一名外科醫生,她竟然這麼忙碌嗎?忙碌得讓他有些汗顏,他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事業一路金手指,並不需要花費那麼多精力。最重要的,她一點兒埋怨也沒有,反而以之為樂。和她一起牽著狗在漸漸黑暗下來的冬夜裡散步,看著前麵兩隻西施犬追逐嬉戲,聽著她溫柔動聽的聲音說著話,不時還會有碎碎的笑聲,他忽然滋生出一種想法,想和這樣的女子相處下去,想要更接近,更長久。這晚,他一直陪著她走到家門口。她還覺得奇怪,分明先路過他家的,為什麼他不進家門?他笑著告訴她,“沒看西施和範蠡這麼難舍難分嗎?讓他們多親密一下。”好吧!到她家以後,她揮手道彆,“再見,薛先生!再見,西施!”看著她進前院,看著她打開家門,看著她的身影就融入門後的燈光裡,他脫口而出,“流箏!”他從來是叫她阮醫生的,此刻“流箏”這兩個字卻脫口而出了。她渾然不覺,回頭嫣然一笑,“還有事嗎?”有事?沒事……他應變不錯,編了個事兒,“流箏,什麼時候把你家的飯飯嫁過來?”她笑,“為什麼是飯飯嫁?我家的是男寶,該你家的嫁過來才是!”黑暗中他微微地笑,“好,我們嫁。”她噗嗤一笑,“嗯!那我們什麼時候有空就擇個佳期吧!”“好!”他凝視著她燈光下燦爛的笑容,欣然應允,“要不要先拍婚紗照?”這下她繃不住大笑了,“好啊!那還得準備婚紗呢!”“當然要的!”他聽著她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輕輕眯了眯眼。“好了,我先回家了!婚禮的事宜我們慢慢再議,在這說下去,可要被凍成雕像了!拜拜!”她再次揮手,進了家門。“哎,我們明天晚上遛的時候好好說說啊!”他朝著她的背影大喊,聽得她從門內回複的一聲“好”之後,才帶著西施轉身,低聲笑笑,“西施,我們要娶媳婦了!”西施朝他汪汪叫了兩句,他笑道,“好好好,是你要嫁老公了!”可惜,薛緯霖跟阮流箏約好的第二天晚上談婚禮一事被耽擱了,耽擱的原因是第二天下午寧想來醫院了,來接爸爸下班。寧想沒去科室裡找爸爸,而是和奶奶在車裡等,看見流箏過來取車,從車裡溜下來直奔她而去,像一顆小肉團子一樣撞上她,抱住了她的腿。“媽媽!想想很久沒見了你了!”寧想仰起的小腦袋洋溢著既害羞有熱切的笑。每次見到寧想,阮流箏總是心裡一軟,當即蹲下來,捧著他的小臉,“想想,來接爸爸嗎?”“是啊!”寧想點點頭,“也接媽媽!”“接我?”她微感詫異。“嗯!”寧想再度用力點頭,“媽媽,爸爸說您答應陪我去買小狗,是不是?”原來是這回事……“是的!”她的確答應過,隻是沒說具體什麼時候去,既然寧想都來了,她也不忍讓他失望。“好啊!媽媽,那我們今天去!媽媽,走!”寧想牽著她的手就往走。這著急的孩子!阮流箏不禁笑了,“彆著急!想想,你是跟誰一起來的?”寧想這才想起奶奶還在車上呢,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往自己家車跑。溫宜其實已經下來了,朝阮流箏走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流箏。”阮流箏微微一笑,每次見前婆婆,都是這樣溫柔地對自己笑,一如當初沒有離婚的時候,“伯母。”“下班了?”溫宜寒暄。“是的。”其實每次見麵也覺得尷尬,因為找不到可以說的話題了,從前她跟婆婆很有話說的,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說他。但是溫宜和她不同,溫宜這個人也是八麵玲瓏的,而且寧家寧守正這一房的生意,財政大權在她手裡,所以比她顯得自如多了,“流箏,寧想老是麻煩你。”“沒事兒!我也挺喜歡他的。”她剛說完,寧想又把手主動放到她手裡來了。“奶奶。”寧想仰著臉問,“我跟媽媽一起等爸爸,您要不要先回家?”溫宜摸了摸他的頭,“好,那奶奶先回家了,你要乖乖的,不許惹媽媽生氣。”“好!”寧想猛點頭。“流箏,拜托你了。”溫宜輕輕撫了撫她的肩膀,眼裡的溫柔和疼愛,一如往昔。溫宜乘著寧家的車走了,寧想則牽著阮流箏的手,“媽媽,您開車了嗎?”“嗯,開了,我們去車裡吧。”室外溫度很低,她也怕凍壞了寧想,趕緊帶著他上車。寧想很乖地爬進後座,“媽媽,沒有安全座椅,我坐後麵,乖乖地係安全帶,不亂動。”“好!”她覺得寧想真的太乖了,得益於他教得好吧,這表現,簡直比她家阮朗還懂事。等了不多一會兒,寧至謙也出來了,寧想開了車窗,用力招手,“爸爸!爸爸!這裡!”寧至謙聽到呼喚走過來,也上了車,和寧想坐在一起。車內空間被他侵入以後,阮流箏就覺得有點怪怪的,這是要三個人同坐一輛車嗎?他不自己開車了?也不打一聲招呼就理所當然地進來了……“走吧,先找個地方吃飯。”他對著駕駛座說。那就是跟她說了?稱呼都沒有一個,特彆地理所當然……“你知道我們要去哪?”難道他和寧想約好的?“不是去買狗嗎?”他說,“買狗也要先吃飯。”可見真的是先說好的……既然是說好的,為什麼這一整天了就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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