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化為穿山族,張元便揮動兩隻前爪,沿著島礁向著上方刨去,他的靈覺運轉到極致,全力的傾聽上麵的動靜,很快大致判斷出了那兩個天視、地聽族妖魔的落身之地。和這些妖魔相比,人族沒有什麼天賦神通,但是有兩樣東西卻是這些妖魔比不了的。一是強大的靈覺,二是靈根。張元雖然沒有靈根,但是自身的靈覺卻已經開發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真氣運轉,雙耳的聽力可以擴散方圓數千裡的程度,僅次於地聽族的妖魔。單靠耳力,他就可以輕易判斷出方圓數千裡內的一切情況。若是那尊地聽族妖魔沒有耗完妖力,那麼張元自然不敢在對方麵前這般亂來。可對方現在耗儘妖力,正在恢複期間,耳力的神通似乎運轉不了,這無疑就是天大的時機。嗤嗤嗤!島礁無聲無息間被他迅速破開,他的身軀像是完全與島礁融為一體了一樣,很快就來到了那兩尊天視、地聽族妖魔的身下。張元全力克製住自己的心跳,讓自己的心臟歸於寂靜,他真氣運轉,火麟劍和雪飲刀出現在了他的雙手之中,緊緊握住。隨後深吸口氣,真氣爆發,整個人如同一頭真龍,從地底之中猛然衝了出來。轟!地麵瞬間炸開,整個島礁都在晃動。忽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妖魔都沒有預料到,紛紛大吃一驚。那兩個正在盤坐恢複的天視、地視族妖魔更是如此,眼睛猛然張開,露出驚色。噗!噗!張元的動作快到極致,幾乎是地麵剛一炸開,雪飲刀和火麟劍便攜帶著無比可怕的神威,從這兩個妖魔的脖子上猛然掃過。頓時兩個大好頭顱直接衝天而起,一顆被寒冰瞬間籠罩,另一顆則是被熊熊烈焰當場覆蓋。啊!兩顆頭顱飛出之後,在半空之中慘叫了起來。他們無頭的身軀直接從地上爬起,一邊痛苦的捂住脖頸,一邊向著張元的身軀撲殺而去。張元大吃一驚。頭都被砍了,這兩個妖魔居然還沒死掉!其他妖魔紛紛咆哮一聲,眼神怒火焚燒,直接氣炸了肺,向著張元迅速轟殺而來。張元輪動聖器,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波動,再次向著這兩個天視、地聽族的妖魔狠狠砍了下去,這一次更狠,光芒璀璨,毀滅性橫掃。他一刀一劍,將這兩個無頭的妖魔當場從中間劈開,兩半的身軀狠狠向著兩側倒飛了出去。噗!“啊……”他們繼續慘叫,即便如此,都沒能被張元轟殺,兩半的身軀全都被寒冰和火焰給覆蓋了,在劇烈掙紮,不斷大叫。剩下的妖魔終於憤怒的殺到了近前,眼神森紅,直接轟出了一片片無比恐怖的能量波動。“吼……”張元吼出獅子吼,恐怖音浪橫掃,與這些妖魔的攻擊碰撞到了一起,頓時掀起一片片無比可怕的神光。轟隆!整個島嶼都瞬間四分五裂,很多妖魔被他震得吐血倒飛。周圍四處搜索的妖魔瞬間發現了島上的一切,紛紛厲吼一聲,向著張元的身軀撲殺而去,與此同時,海底的妖魔也在迅速衝出。張元被震得血氣翻騰,毫不猶豫,直接一頭紮入下方的大海之中。砰!剛一鑽下去,整個海麵便被這些妖魔打得爆炸開來,可怕的能量波動貫穿海底數千裡之深。之後無數妖魔向著海底追去。但是沒有了天視、地聽兩族妖魔的相助,他們再次失去了張元的蹤跡。剛一鑽入大海,張元便消失了身影。一眾妖魔氣的簡直要發狂,各個厲嘯震天,聲震數千裡。“各位,你們將去九州的通道牢牢封死,我腐屍一族有腐屍毒,可以投入大海,不管他變化成什麼樣子,都能將他毒出來!”一位腐屍族的妖魔森然的道。“好,就用這個方法!”一眾妖魔厲吼道。轟!一大部分妖魔帶著滾滾煞雲,向著九州方向衝了過去,剩下的妖魔則全都留在那群腐屍族的強者身邊。幾尊腐屍族的妖魔從懷中掏出了一瓶瓶綠色的液體出來,一臉獰笑,注視著整個大海,直接將這些液體倒入了海麵。但剛剛倒下去,海麵忽然結冰,哢嚓作響,迅速擴散,直接覆蓋住了方圓數百裡,連帶著倒下去的劇毒也直接被寒氣封住了。那群腐屍族的妖魔眼神中瞬間射出可怕的光芒。“找到了,他在下麵!”一位腐屍族的妖魔咆哮道。轟隆!身邊眾多妖魔直接毫不客氣的轟碎冰層,恐怖的妖力向著下方的大海湧去。但是他們剛剛轟碎冰層,海麵炸開,直接從海底之中浮現出了一尊無比恐怖的巨影出來,身軀似神嶽,高達數千丈,一頭朱紅色長發,青麵獠牙,猙獰可怕,兩隻眸子像是璀璨的日光,巨大的手掌如同兩片厚厚的雲層。這條巨影剛一出現,浩蕩出的恐怖氣息就將周圍的妖魔掀飛出去不少,隨後那兩扇無比巨大的手掌直接向著中間狠狠拍去。快準狠!空間當場便崩塌了,發出轟鳴,彌漫毀滅氣息。簡直像是天塌地陷一般!一些妖魔直接被他這兩個巨大的手掌囊括在內,紛紛發出了驚恐的大叫。砰!張元像是拍蒼蠅般,一下將數十尊強大的妖魔拍入到了掌心之中,傳來低沉悶響,妖氣浩蕩,能量氣息橫掃。這些妖魔身上都有妖力護體,拍下去的時候,他就像是拍了一團銅豌豆一樣。不過好在他的掌心也有真氣凝聚,兩隻巨掌如同化為了神嶽,根本不懼這些妖魔。啪!隻一擊,便拍碎了十幾尊妖魔,將他們化為了血霧。功德值+12000。剩下的妖魔也全都被打的狂噴鮮血,慘叫出聲,感覺像是散架了一樣。即便有妖力護體,也沒什麼用。張元鬆開手掌,趁著他們眩暈的空蕩,撐開雙掌,再次向著中間狠狠拍去。這個過程中,那群腐屍族和周邊的其他妖魔紛紛反應了過來,開口怒吼,煞氣衝天,向著張元瘋狂轟擊而去。“吼……”張元大吼出聲,恐怖的音波震得天穹都快抖落了,簌簌搖晃。那些衝來的妖魔紛紛被震得臉色痛苦,悶哼出口,雙手捂住了耳朵。砰!趁這個時機,張元再次狠狠向中間拍去,勢大力沉,像是在打鐵一般,轟的一聲,又有七八頭妖魔直接爆開了。功德值+13000張元沒有再繼續拍擊下去,大手用力一抓,向著那群腐屍族的妖魔抓了過去,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如同一片烏雲籠罩而下。在那群腐屍族妖魔的驚聲大叫下,直接將他們全都囊括在內,一把抓走。轟隆!張元巨大的身軀直接沉入到了海底之中,滾滾浪花被震得迸濺,到處飛舞。遠處那些剛剛離去的妖魔紛紛發出厲吼,向著這裡再次衝了過來,一個個眼睛森紅,發出今天厲嘯,轟出一片片可怕的光芒,全都打入了大海。不過張元巨大的身軀湧入海底之後,再一次消失了。他們的各種攻擊統統失去了效果。“快,通知老祖,不能這樣拖下去了,一定要讓老祖過來!”蛇人族的妖魔森寒暴吼。他們這麼多的妖魔被一個人類耍的團團轉,這簡直是從未有過之事。就算萬年之前,秦川大帝在世,他們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他們對於張元的恨意,直接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甚至可以與秦川大帝相比肩。“老祖們身中劇毒,現在還沒有徹底恢複,無法親自過來。”一位夜叉族的妖魔怒吼。“該死的,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那個人族在這裡大鬨不成?”“走,血洗了九州,不信他不出現,他要不出現,我們就把所有人全部殺光。”一群妖魔咆哮,向著九州衝去。海底深處。張元化為一隻大章魚,裹著那三名腐屍族的妖魔,向著九州方向極速的衝去。上麵那群妖魔咆哮的這般劇烈,他自然可以聽到他們的話語,知道他們往九州去了,要拿九州撒氣。張元一邊前衝,一邊運轉大悲賦,開始煉化這三名腐屍族的妖魔。這三個腐屍族被他以觸手牢牢地堵住嘴巴,纏住身軀,身上的本源力量在飛速的消失,痛的臉色扭曲,瘋狂掙紮。奈何張元的力量實在過於強悍,不管他們怎麼掙紮都始終無用。張元一邊煉化他們,一邊將他們之前取出來的那三瓶腐屍毒全都奪了過來,仔細蓋好了瓶蓋。“我問你們,這些腐屍毒對於其他種族的妖魔有用嗎?不說的話,我就活活煉死你們。”張元冰冷問道。一邊前衝,一邊將觸手從一個腐屍族的嘴巴上挪了下來,但依然在牢牢纏住他的身軀,讓他無法動彈分毫。那位腐屍族被大悲賦的力量不斷地吞噬,即便以他的天賦神通也抵擋不了,此刻痛苦到了極致。“有,除了對於老祖沒用,對其他妖魔都有用。”他痛苦的道。張元眼神中冷光閃爍,注視著這瓶劇毒,忽然再次堵住那個腐屍族強者的嘴巴,直接加速運轉大悲賦。噗噗噗!這三尊腐屍族妖魔被他瞬間吸乾,化為了三團齏粉,精華力量全都成全了他的血肉。功德值+11000張元仔細收好三瓶腐屍毒,飛快向著九州衝去。他在海底穿行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期間還不斷有妖魔向著海底亂轟,但都被他躲了過去。半天之後,他終於接近到了九州。但剛剛靠近,便聽到了東海的岸邊發出了震天的轟鳴,彌漫著一片片可怕的氣息,像是正在發生什麼無比慘烈的戰鬥一樣。張元心生狐疑,難道是那些聖地的聖主過來了?他緩緩地冒出海麵,轉動著一雙章魚眼,向著九州方向看去。半空中光芒璀璨,聲音震天,數百尊可怕的人影在大戰,與一群妖魔轟擊,震得整個海岸線都塌了。這完全是一群陌生的人族!每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極為年輕,單從外表看,似乎均在二十歲上下,但卻個個戰力逆天,與這些妖魔打的難分難解。甚至其中幾個佼佼者,更為可怕,一身光芒熾烈,如同金色的太陽般在橫掃,鎮壓一切。張元暗吃一驚。這是一群什麼人?九州之上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一群強者?他在海麵下靜靜觀察了起來。這群陌生的人族下手都極為狠辣,各個冷酷無情,殺伐果斷,有的人手臂都被震斷了,但卻絲毫不退,戰鬥起來更為瘋狂。忽然,張元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陰間!這些不會是陰間的生靈吧?他們的手段各式各樣,有的使用飛劍,用的控製咒法,還有的禦使天地靈氣……與當今的九州武學大相徑庭。張元越看越覺得他們可能是陰間的生靈。傳言陰間生靈皆是虛幻的投影,有的屬於過去,有的屬於未來,皆在努力由虛化實,前段時間泰嶽解封,他也清晰聽到了泰嶽之下傳來的話語。說他們陰間生靈將入主九州!現在終於行動了?不過他們與妖魔大戰起來,倒是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張元靜靜觀察了片刻,忽然由章魚形態再次化為了本體,從海麵之下,衝天而起,殺向了一些妖魔。“妖魔膽敢禍亂九州,死!”張元厲喝一聲,一招如來神掌直接狂拍了過去。砰!當場有兩位妖魔被他的如來神掌轟中,身軀炸裂開來,化為血霧。功德值+8000張元的突然出現,讓這群妖魔更為震驚了。他們本來受阻於這群陰間生靈,就已經夠吃驚的了,可現在張元又出現了,讓他們再無戰意,紛紛厲吼一聲,迅速轟出幾記後,開始向著海外撤離。“撤!”“通報老祖,陰間出世!”一群妖魔大吼。來的快速,退的更快。很快這些妖魔全都衝向了大海,帶著滾滾妖氣,消失在了遠處。張元沒有繼續追殺下去,而是看向了這群陰間的生靈。陰間生靈居然會和妖魔戰鬥起來,這是否意味著他們可以與陰間生靈聯手?“各位,在下張元,多謝各位。”張元拱手。這群陰間生靈對於他的示好,並沒有什麼表露,反而眼神幽冷,充滿不善,在他身上掃視。“張元?你就是那個張元?”一個白衫年輕人冷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