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藝高人膽大,斂藏氣息,速度飛快,向著星宿海的方向奔去。黑色烏鴉閃動雙翅,再次跟了過去。星宿海內的大戰更加狂猛了。幾位妖族和天榜強者全都打出了真火,聲音轟鳴,狂暴的氣浪像是潮水一樣向著四周翻湧。整個星宿海更加混亂起來。所有人都在亡命逃竄,不管是那些黑衣人還是星宿派的弟子,眼神中皆布滿了驚恐。因為那些妖族強者與天榜人物交手的時候,竟在有意向眾人衝來,似乎想要殺死所有人。似他們這樣強者,即便不主動出手,單靠交手的餘波都可以輕易震死宗師以下的人物。他們的修為都已達到難以想象的地步,真氣碰撞,空氣像是罡風一樣,胡亂橫掃。一位位黑衣人和星宿派的弟子在逃竄的時候,被刺骨的罡風卷中,頓時大叫一聲,身軀四分五裂。“星宿派已經完了,你們活著也沒什麼用處,全都獻祭吧,用你們的鮮血為我們打開妖族玄界,讓我之一族,重現世間。”一位恐怖的妖族強者開口大吼。轟隆!他身軀如同綠色閃電,向著眾人殺去。身後妖氣翻滾,形成一尊巨大的光影,十幾米之高,像是一尊恐怖的蓋代巨人,發出咆哮,妖爪向著眾人撕裂而去。啊!慘叫連天。無論黑衣人還是星宿派弟子全都遭遇到了滅頂之災。一個照麵,被他抓碎了十幾人。張元剛一接近,就看到了一尊巨大的光影在急速撲來,當即臉色一驚。“這是什麼?”幻化出巨大的光影。這簡直像是神話一般。不過很快,那位強大的妖族便被上官雲海再次堵住,打碎了身後的綠色光影。上官雲海的實力超乎想象的強,真氣爆發,讓那位妖族強者連連大叫,身上嗤嗤作響,冒出青煙。和上官雲海比起來,那尊妖族強者終究是差了一些。張元暗暗吃驚,鼎盛時期的上官盟主果然恐怖。畢竟曾經一人獨鬥過三位妖族強者和一群積年老魔,就算這位妖族會幻化光影,也不是他的對手。張元將目光看向其他方向。隻見其他地方的大戰,也都被那些天榜高手所穩住,若不是擔心這些妖族臨死前的反撲太猛烈,早就直接滅殺了。現在他們逐漸掌控局麵,可以采用更穩妥的方式滅殺他們。“不知一會能否讓我補上一刀,若是在這個時候補上一刀,那就賺大發了。”張元眼神閃動。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這些天榜強者為了安全,恐怕連靠近也不會讓他靠近的。張元將目光看向了那群倉皇逃竄的眾人身上,施展風神腿迅速追了過去,觀想慈航慧眼,果然又在這群人中發現了兩個漏網之魚。“朋友,你是哪個堂主手下的?我們星宿派完了,今後該怎麼辦?”張元臉色煞白,追上了其中一個妖族,驚慌問道。那個妖族正在逃竄,忽然回頭看去,隻見是一個普通的星宿派弟子,暗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星宿派完了,我們隻能改投其他門派了。”“咦,快看,有飛碟!”張元指著高空。那妖族抬頭看去。轟隆!一招亢龍有悔直接悍然轟殺在了那位妖族強者的胸口之處,金光洶湧,龍吟震天,讓那位妖族的皮囊當場炸開。裡麵一道慘綠色的影子被轟飛出去,胸口凹陷一大塊,嗤嗤作響,狂噴鮮血,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張元迅速衝過去,再次補了一掌,將他直接打爆。功德值+150“還有一個。”張元迅速向著另一個妖族奔了過去。那位妖族極為警惕,速度飛快,混在人群中,向著遠處奔逃。但還是被張元追上,一記狂暴掌力從後心貫穿而過,將他的本體直接震出,狂噴鮮血,身上的鱗甲都被震碎了。正在逃走的星宿派弟子全都大驚失色,立刻分散逃開。張元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將那位妖族很快轟殺。功德值再次得到130點。原本被他耗光的功德值,現在又積攢了起來。達到了400的數目。張元回頭看了看遠處大戰,隻見大戰已經逐漸接近尾聲,已經有一位妖族強者被斃掉了,騰出了一位天榜高手出來。騰出的這位天榜高手很快加入了其他戰團,剩下的妖族更加不支,被滅掉是早晚的事情。張元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過去補一刀的想法。這種想法太天真,弄不好是要丟命的,萬一被那些妖族趁機逃了,那就罪莫大焉。反正該薅的羊毛已經全部薅到手了,實力還提升了一大截,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他直接轉身奔離了這裡。……等到他回到雷雲莊的時候,已經是三更時分了。就在他剛剛坐回床榻上的時候,腦海中沉寂已久的卷軸忽然再次有了細微動靜。他內視過去,暗吃一驚。卷軸上居然又有一個人名黯淡了。荊三豹。這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名。“又有人死了,這幾個月間,起碼有五個人死於非命了。”張元張開眼睛,喃喃道。龍門的人在不斷身死,不管是不是被人故意針對的,這個世界真的越來越亂了。從妖族頻出就能夠看出來。這種動亂現在還隻是局限在某些特殊區域。但是量變早晚會引起質變。到時候必然會是一場難以想象的驚天浩劫。以他現在的實力,是完全不夠應付的。張元心中湧出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抽出雪飲刀,對著麵龐照了過去,忽然臉色一怔。眉心處的黑色卍字消失了。“不好,不會真像四絕和尚說的那樣,化為黑氣斂入體內了吧?”他忽然反應過來,再次閉目內視。隻見自己的胸口之處,除了那隻黑色手掌,果然多出了一團黑乎乎的氣息,像是魔氣一樣,在胸內遊走、漂泊。張元牙齒發酸。真他麼的吸收了妖氣和業力?再這樣長下去,就會長成魔影了吧。他運轉真氣,嘗試著能否逼出那團黑氣。但黑氣受他的真氣衝擊,在胸口扭扭曲曲,像是一團不定形的氣體,無論他怎麼運功,都難以從胸前逼出來。“他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