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何晟的話,陳陽已是明白,隻怕是陳述把北淩宮宮主的神念奪走,對方把仇恨算在了他的頭上。這些人,難道不動動腦子嗎?僅僅因為自己和陳述長得相似,就要對自己下手?陳陽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接住了何晟的星芒,怒道:“那兩個年輕人莽撞且不提,你們好歹活了幾千年,難道不動腦子嗎?如果我和陳述是一夥的,我豈會來這裡見你們。”見陳陽擋住自己的星芒,何晟和身旁的長老都麵露驚容。雖然何晟沒有使出全力,但對付一重聖師,已是綽綽有餘。顯然陳陽的實力,已經足以越級戰鬥。何晟沒有托大,騰空而起,揮掌攻向陳陽,怒道:“我還沒告訴你怎麼回事,你就知道是陳述乾的。這足以證明,此事與你有關。”“愚蠢。”陳陽冷喝一聲,不想浪費時間,一腳把大炮踢飛出去。“哼!”何晟冷哼一聲,改變攻勢,掌影攻向大炮。轟隆。掌影爆裂,能量震蕩,宮殿內的一切物體全部碎裂。但宮殿陣法加固,卻是毫發無傷。不過,何晟卻發現,那個肥胖的豬類妖族,居然也安然無恙。此時大炮體表的毛發已經樹立起來,身體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妖氣,看似能量薄弱,但卻防禦力強橫無匹。他剛剛睡醒,睡眼朦朧地看了眼周圍,然後目光鎖定了何晟,猛攻上去,同時對陳陽吐槽道:“老大,隻有打架才想起我嗎?”“找死!”何晟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剛才他並未使出全力,大炮擋住他的攻擊不算什麼。但現在,他竭儘全力,要殺了大炮,在他看來,不過是輕而易舉。可他剛剛動手,大炮已是出現在他的身後。如此快的速度,令他大驚失色。他頓時明白,原來這個妖族的境界,也是九重聖師,卻是被自己給低估了。“莫長老,你把陳陽拿下,我對付這妖族。”何晟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一場苦戰,連忙對宮殿的另一名北淩宮的長老喊道。莫長老身形一動,立刻對陳陽發起了進攻。但他剛動身,大炮已是一道衝擊波落下,阻擋了他前進的步伐。等他想要繞行,大炮驟然出現在他麵前,尾巴一卷,竟是直接把他綁起來,不能動彈。一重境界的差距,便是天壤之彆。更彆說,大炮的戰力,在九重聖師中,是頂尖的存在。當大炮製服了莫長老,何晟才反應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的戰力,很可能不是大炮的對手,於是立刻改變了作戰策略,對陳陽發起了進攻。他的目的很簡單,把陳陽製服,然後威脅大炮。可是,他低估了大炮的攻速。大炮一掌揮出去,四道爪影幾乎把整個宮殿都覆蓋了進去,唯獨沒有覆蓋陳陽。而攻勢的核心,就是何晟。何晟連忙停下攻勢,抵禦大炮的爪影。轟隆。何晟不敵,被打得倒飛出去,撞在了宮殿牆壁上。他麵色凝重,看向對麵的大炮,咬牙切齒道:“怪不舍如此猖狂,原來是有備而來。你和陳述隨意而為,都沒有把我們北淩宮放在眼裡,實在可惡!可恨!”“是你先對我動手的。”陳陽攔住打算出手的大炮,對何晟道:“如果不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就讓大炮殺了你。”“誤會?”何晟冷笑一聲,道:“我們北淩宮,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哪怕你是萬劍門的人,我們也不會畏懼。”“你找錯對手了。”陳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就因為我和陳述長得相似,你們就要殺我嗎?”何晟眼中滿是怨恨之色,冷聲道:“陳陽,你就不要再欺騙我了。陳述之前來過北淩宮,他殺了宮主,並且留下靈牒,告訴了我們這是為什麼。”陳陽心頭咯噔一跳,暗想難道有關浩瀾真人分神念的事情,陳述也說出來了嗎?而且,陳述之前一直隱藏行蹤,為何這次主動暴露?何晟接著道:“陳述說,他和你在玩一個遊戲。你們確定了一些人,然後比誰先殺了這些人。他目前所殺的人數領先,所以,你才會利用萬劍門的身份,讓我們都幫你搜索陳述。你的目的,是為了阻止他,然後贏得遊戲。你們兩人心狠手辣,竟然為了一場遊戲,草菅人命!”聞言,陳陽不禁一愣。陳述居然會撒這樣的謊?這一點也不像是陳述的風格。按照陳述的風格,他應該不會留下蹤跡,也不會留下靈牒。而且,他要對付陳陽,肯定不會遮遮掩掩,而是會親自下手。這其中,必然有隱情。陳陽對何晟道:“那個人,很可能不是何晟。而且,我和他,並沒有所謂的遊戲。”“他敢承認,你卻不敢嗎?”何晟麵露譏諷之色,道:“難道,你是怕這件事,傳到萬劍門,萬劍門會懲罰你?”陳陽懶得解釋,冷聲道:“你說陳述留下了靈牒,你把靈牒交給我看看。”何晟取出靈牒,扔向陳陽,冷笑道:“嗬嗬,你不信,那你就好好看看。真相,陳述已經暴露了。”陳陽接過靈牒,激活一看,其中的內容,果然和何晟所言的差不過。但是,靈牒中還殘留了,篆刻之時留下的微弱能量。陳陽可以確定,能量不屬於陳述,也就是說這個靈牒不是陳述留下的。這件事,果然有貓膩!陳陽看向何晟,問道:“北淩宮宮主,是怎麼死的?”說起此事,何晟目呲欲裂,憤怒道:“宮主敗北之後,被斬斷四肢,挖去了心臟、眼睛,割掉鼻子、耳朵、舌頭……死狀可謂是慘不忍睹。陳述可恨,宮主與他無冤無仇,他何至於狠毒至此。”聽到這裡,陳陽已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想。他把靈牒扔給何晟,道:“你們北淩宮的宮主,不是陳述殺的。他殺人不是這樣的手段,而是直接奪走神魄。你若是不信,可以調查此事。另外,靈牒中的能量還有殘留,根據這條線索,可以查出殺人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