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握緊破虛掌,直到孫詡重傷昏迷,這才禁錮孫詡的星能,將其扔進小世界中。此時營寨中的守軍,全都傻眼了。他們本以為,孫詡可以輕鬆擊敗對手,可誰知道,孫詡自己被輕鬆擊敗。那家夥,真是一重聖師?就在眾人驚懼之時,陳陽低頭朝著下方看了眼,嚇得營寨中的眾人是一陣膽寒。不過,陳陽並未理會他們,立刻朝著西南方向飛去。陶羽、陶殊二人剛才幫他轉移視線,此刻不知情況如何,他必須先確認那兩人的安危。於此同時,且戰且退的陶緒隊伍,已是退到了穀峰後麵,並未看到陳陽擊殺孫詡的一幕,依舊在加速撤離。可守衛軍突然減弱了追擊的攻勢,卻是讓陶緒感到疑惑。當然,此刻他也顧不上疑惑了,立刻趁著對方攻勢減弱的機會,率領自己隊伍急速撤離。另一邊,陳陽剛剛飛出營寨的範圍,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胡鵬。胡鵬見陳陽安然無恙,並沒有感到太意外。畢竟陳陽帶著大炮,隻要不是遇到星尊,都不會有危險。可除了陳陽之外,沒有見到陶小桐、陶倔,他卻是感到疑惑,問道:“陳陽,小姐和少爺呢?”“都被騙了。”陳陽從胡鵬旁邊飛掠而過,來不及解釋太多,此刻隻想先確認陶羽、陶殊的安危。胡鵬見他一臉焦急之色,連忙跟上去,卻因為速度不及陳陽,被甩在了後麵。很快,陳陽發現了陶殊、陶羽二人。他們在距離營寨不遠的地方,被數名靈鷲山修者圍攻,已是身負重傷,處於絕境。從他們的眼神中,陳陽看到了赴死的決心。可憐這二人被彆人賣了,卻全力以赴,落得如此下場。陳陽心中對陶迢越發憤恨,立刻把圍攻的靈鷲山修者擊殺,然後飛到陶羽二人麵前,給他們服下丹藥,正色道:“放心,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陶殊、陶羽傷勢太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昏迷了過去。這時候,胡鵬追了上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陳陽麵色冰冷道:“我們被陶迢騙了,他讓我們從東麵潛伏進入營寨,他自己卻撤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胡鵬麵色一變,驚怒道:“他竟然這樣做!”陳陽回頭看向胡鵬,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胡鵬道:“隊長擔心你和他們溝通不暢,讓我過來幫你。”“有心了。”陳陽心中感激,回頭看了眼溪緣穀營寨的方向,道:“小師妹和陶倔都沒有關在那裡,所有人都被王善昌給騙了。”胡鵬道:“這樣的話,隻怕局勢又會變化,家主可受不了被人欺騙。而且,王善昌會為他的謊言,付出代價。”陳陽擔憂道:“可小師妹終究在靈鷲山的手上,雲上之城還是有所顧忌。”“先回去吧。”胡鵬沒有深入談論此事,因為他並沒有做出決定的權利,隻能聽令行事。陳陽把陶羽、陶殊放進小世界中靜養,然後和胡鵬快速返回。途中,胡鵬主動問道:“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做?”這個問題的意思,當然是說如何對待陶迢。陳陽平靜道:“我會殺了他。”胡鵬沉默了下,道:“陶迢是雲組五隊的成員,要殺他,隻怕不是那麼容易。”“如果把今日情況,向上層彙報,會有什麼結果?”陳陽問道。胡鵬道:“陶迢會交給雲組處置,按照規矩的話,應該會被處死。不過,他之前立下不少功勞,並且五隊隊長陶昭燃肯定會力保他。”這樣的話,陳陽卻是為難了。總之,把陶迢交給雲組、雲上之城自行處置,肯定不行。那麼,隻能自己動手。他又對胡鵬問道:“如果我殺了陶迢,會如何?”“私自用刑,根據情況而定。”胡鵬思索了下,道:“隊長肯定會力保你,而且你的天賦,首領是知道的,他肯定會偏向與你。所以你的處罰,應該不會太重。但問題是,如果你殺了陶迢,陶昭燃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否則他身為隊長,連隊員也無法保護,可謂是顏麵儘失。到時候,就算隊長的麵子,他隻怕也不會給。至於他會用什麼手段,就不得而知了。”陳陽不以為然道:“陶昭燃就算對我動手,他也無法將我擊敗,無需擔心他。”胡鵬擔憂道:“可若是如此,事情終究會變得麻煩。你隻要有了私自用刑的罪名,早晚會被針對的。”陳陽思索片刻,沉吟道:“那就不私自用刑,公開被陶迢處決了。”“公開處決?”胡鵬不明白陳陽的意思,追問道:“這是何意?”陳陽道:“我有個辦法,但目前還不確定,需要再想想。等回到征圓大軍的營寨,先把事情前因後果稟報上去,再行決定。”胡鵬擔心道:“你可彆亂來。”“放心。”陳陽笑了下,卻反而給胡鵬危險的感覺。返回途中,陳陽看到龜圓山的主戰場區域,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倒不是雙方誰把誰擊敗了,而是都在撤退兵力。顯然是溪緣穀的發生的事情,主戰場都得到了消息。征圓大軍知道繼續戰鬥下去,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鳴金收軍,再商議對策。至於靈鷲山那邊,雖然陶倔、陶小桐的消息是封鎖的,但首領卻知道那兩人並不在此地。所以得到消息後,見對方撤退,他也下令撤退,然後立刻聯係靈鷲山王善昌,把這邊的情況彙報。畢竟,王善昌的謊言暴露,陶永恒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當陳陽返回營帳的時候,大軍也陸續撤回,正在修整。剛剛整隊的陶緒,正鬱悶不已,卻見陳陽走進軍營中,不由得大吃一驚,朝著陳陽飛過來,詫異道:“你怎麼活下來了?”陳陽認出是陶緒,對於這位執行任務,並且拚到最後的三重聖師,陳陽是頗為敬重。他拱手見禮,解釋道:“我身懷重寶,以損失寶物為代價,擊敗了靈鷲山那名五重聖師,這才得以脫身。”“真是驚險。”陶緒感慨了句,然後歉意道:“當時我也想救你,可惜實力不足,希望你不要見怪。”陳陽道:“我能理解。”“對了,陶迢為何沒有現身,你們隊伍其他人呢?”說起此事,陶緒眉頭緊鎖,語氣中透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