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呂聖夫的話，楚瑤麵色驟變。呂聖夫目光眯縫了下，麵露譏諷之色，道：“怎麼，陳陽死了，你很意外嗎？你早就應該明白，他得罪了我，早晚都會死。”楚瑤麵色難看，握緊了拳頭，咬牙道：“呂師兄，因為陳陽在雲上之戰擊敗你，所以你對他如此怨恨，要置他於死地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呂聖夫不屑一笑，張開手掌把令牌展現在楚瑤麵前，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刑法司的身份令牌，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刑法司的人。這也就意味著，我將永遠留在雲上之城，前途無量。如果你想通的話，我可以幫你……”“我不需要你幫。”楚瑤打斷了呂聖夫的話，鄙夷道：“你這種人，我恥與為伍。”說完，她朝著門外走去。“楚瑤，你早晚會跪下來求我的。”呂聖夫冷哼一聲，出發前往刑法司。一夜過去，他十分期待陳陽死亡的消息，要儘快趕到刑法司確認。到了刑法司，呂聖夫發現楚瑤竟然站在門外。他詢問了刑法司的人，這才知道，楚瑤是來給陳陽伸冤的。原本還有人接待楚瑤，畢竟這樣的美女，到哪裡都受人待見。但陶舒湛出麵之後，楚瑤就被直接趕出了刑法司的大門，被當成是來搗亂的。並且楚瑤被警告，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會被抓起來。呂聖夫見楚瑤吃癟，心頭一陣舒爽，走出門問道：“怎麼，楚師妹碰釘子了？”“彆以為你能一手遮天。”楚瑤狠狠地瞪了眼呂聖夫，轉身離去。既然刑法司走不通，那就隻能想彆的辦法。但她卻發現，在雲上之城她猶如無根浮萍，連刑法司這個執法機構都不為她做主的話，那麼她就求告無門了。至於陶家的高層，族長、族老、長老等人，她倒是想求見，可那些人在哪裡，她根本不知道。“愚蠢。”呂聖夫等楚瑤的背影消失，鄙夷了句，然後進入了刑法司找陶舒湛，問道：“舒湛執事，陳陽是不是已經死了。”陶舒湛放下手中的卷宗，笑著道：“我還沒確認，但你放心好了，這幾天被扔到陶衛忠監牢裡的人，沒有一個活過一個時辰。陳陽進去了一整個晚上，必死無疑。”呂聖夫道：“陳陽不死，我心神不寧，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行。”陶舒湛點了點頭，對部下命令道：“阿統，你去叫二級監牢的陶玉烽過來，我問問陳陽的情況。”不多時，陶統便帶著陶玉烽前來。陶玉烽，正是昨日對陳陽索要賄賂的獄卒。見到陶舒湛，他立刻行禮道：“拜見舒湛執事。”陶舒湛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了，趕緊告訴聖夫，陳陽已經死了，讓他安心。”陶玉烽嘴角抽搐了下，道：“陳陽沒……沒死。”“沒死？”陶舒湛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詫異地盯著陶玉烽，道：“陶衛忠為何不殺他？這不對勁呀？”呂聖夫期望落空，也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陶玉烽道：“昨晚監牢中發出響動，可持續的時間比較長，於是我就過去察看。誰知道，我看到陳陽和陶衛忠坐在兩邊牆角，互不乾擾。之後，他們就一直如此，相安無事，沒有再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陶舒湛皺眉沉吟道：“有戰鬥動靜，那麼肯定是發生了戰鬥。可陳陽沒有死，難道連陶衛忠也不是陳陽的對手？這怎麼可能，他們的境界足足相差了八重啊！”眾人陷入沉默，誰都不敢相信，陳陽擊敗陶衛忠是真的。呂聖夫怎麼也不願相信，陳陽強大至此，主動找理由道：“陳陽油嘴滑舌，說不定是勸服了陶衛忠，讓陶衛忠放棄了殺他。”雖然這個道理說不通，但眾人都選擇性地相信。呂聖夫看向陶舒湛，沉聲道：“舒湛執事，現在怎麼辦？”陶舒湛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太簡單，思索片刻，鄭重道：“提審陳陽，隻要讓他在罪狀上畫押，我們就可以立刻處死他。這小子太古怪了，一定要儘快了結，避免夜長夢多。”……陳陽正和陶衛忠在牢房裡聊天，外麵走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獄卒陶玉烽出現在牢門前，打開門道：“陳陽，出來。”聞言，陶衛忠麵色驟變，傳音道：“看樣子，他們見我沒能殺你，打算提審你，給你定罪，然後處死。你記住，無論如何也不能畫押認罪，不然就算雲組要救你，也會變得更麻煩。另外，他們審訊的手段很凶險，你切記小心。”“嗯。”陳陽點了點頭，穿過了牢門的光幕，到了走廊中，對陶玉烽道：“請帶路吧。”“現在留下遺書還來得及，否則……”陶玉烽還不死心，想要索賄，卻被陳陽打斷：“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帶路。”“你……”陶玉烽想要發火，但卻冷笑一聲，欲言又止。倒不是他怕了陳陽，畢竟所有嫌疑犯都佩戴了特殊的手環，對刑法司的人出手，判定後無法釋放星能。而是因為，陶玉烽想到陳陽即將死亡，自己根本沒必要發火。他往外走去，冷笑道：“走吧，讓我看看，你還能活多久。”陳陽被帶到審訊室，一個漆黑的房間，裡麵除了一張長條桌及兩邊的三張椅子外，沒有任何其他物品。在長條桌另一邊的兩張椅子，已經坐著兩個人，分彆是陶舒湛和呂聖夫。見陳陽走進來，呂聖夫站起身，指了指對麵的座位，一臉笑意對陳陽道：“陳師弟，請坐。”“呂師兄真是客氣。”陳陽走過去把椅子拉開，直接坐下來，看向對麵的呂聖夫和陶舒湛，道：“二位已經調查清楚了吧？我是無罪的，請把我釋放。”“無罪？”呂聖夫嗬嗬一笑，示意陶玉烽把門關上，頓時整個房間變得十分昏暗、冰冷。他對陳陽道：“你明知怎麼回事，卻故作糊塗，又何必呢？”陶舒湛把一塊靈牒扔在桌上，用命令的口吻道：“陳陽，在這個靈牒上留下神識印記，你就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