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衛忠的反應已是算快,但陳陽的風鏡法則畢竟達到了八重,超越了天師基礎的七重。所以陶衛忠的感知力,跟不上陳陽風鏡法則的運轉。當他一掌往後攻取,陳陽本體已是映射離開,他一掌打在了鏡像上,雖然四分五裂、鮮血淋漓,但陳陽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幻象?鏡像?”陶衛忠不禁皺眉,這才意識到,這位和自己關在同一個牢房中的人,實力絕不是表麵境界看起來那麼簡單。難道,是故意派來殺自己的?不對,自己已經被判死刑,那些人沒必要這樣做。他看向前方,確認那是陳陽的本體,冷聲道:“你到底是誰?”陳陽笑著道:“衛忠兄,你我無冤無仇,你何必要和我打個你死我活,而且,說不定最後死的人,是你。”“哼,天師境界中,還沒有我陶衛忠怕的人。”陶衛忠冷哼一聲,並未因為陳陽的表現而退縮,力量發揮到極致,猛然攻上去。轟隆隆。劇烈的響聲在牢房中震蕩,因為有陣法禁錮,裡麵但都並沒有對牢房造成任何破壞。不過,牢房內的巨響,卻無法避免地在整個二級監牢中傳蕩。“那個人真倒黴,居然和陶衛忠關在一起。”“死定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那個牢房裡,活到第二天。”“如果我和陶衛忠關在一起,我寧願自儘。”其他的牢房中,有人低聲喃喃道。談到陶衛忠的時候,他們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恐懼。帶著陳陽進入牢房的獄卒,此刻聽到聲音,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陳陽,給你留下遺言的機會,你居然不要,現在知道後悔了吧。”二級監牢內的所有人,都以為陳陽已經死了。可他們卻發現,戰鬥的響動並沒有停止,而是持續地響起。這讓他們感到疑惑,一重天師的陳陽,怎麼堅持了這麼久,而沒有被擊殺?牢房內的囚犯,不知道外麵的事情。但獄卒知道,陳陽在北雲台戰勝了陶元昊,是個天才高手。可是,陶衛忠比陶元昊高了兩重境界,難道也不是陳陽的對手嗎?如果真是如此,那陳陽的實力,未免也太可怕了!獄卒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快速朝著陳陽所在的牢房飛奔而去,想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等他到達牢房前,裡麵戰鬥的動靜已經停止,陳陽和陶衛忠各自坐在兩邊牆角,互不乾擾,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是怎麼回事?”獄卒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敲了敲牢門,吼道:“陳陽,你們剛才在乾什麼?”“沒乾什麼。”陳陽瞥了眼獄卒,回答道。獄卒瞪眼道:“我剛才聽到有戰鬥的動靜,你居然告訴我沒乾什麼?”“你或許是年齡大了,幻聽。”陳陽笑道。“你……”獄卒麵露慍色,狠狠地哼了聲,道:“陳陽,你給我小心點。”說完,獄卒嘟嘟囔囔地離開,怎麼也想不通,陳陽為何能把陶衛忠說服,不打了。要知道,之前和陶衛忠關在一起的人,全都被陶衛忠殺了。那些人,個個都犯下滔天大罪,甚至有的人和陶衛忠有過節,是上級故意安排在這個牢房。現在的陳陽,不也是上級故意安排的嗎?可為什麼,他沒死?等獄卒離開,端坐在牆角的陶衛忠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目光凝重、驚疑地看著陳陽。剛才戰鬥爆發,陳陽不敢掉以輕心,立刻使用了風鏡法則、火龍法則、破虛掌、音屬性等手段。除了蒼穹之怒外,這幾乎就是他的最強戰力。而且,陳陽的璃眼神瞳雖然無法控製陶衛忠,但在迷惑對方的刹那出手,陶衛忠根本無法反抗。所以戰鬥來得快,去的也快。最終,陳陽戰勝了陶衛忠。他並未窮追猛打,目前局勢還不明朗,如果在刑法司的地盤殺了人,他擔心會有罪名扣在他的腦袋上。雲組雖然強大,但還不能違抗雲上之城的法律。陳陽沒有理會陶衛忠,盤膝而坐修煉。過了一會,陶衛忠突然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陳陽睜開眼睛,笑道:“我說過,我叫陳陽,你記不住嗎?”陶衛忠麵色凝重道:“你不是普通人,一重天師不可能有你這麼強大的實力。”“你想知道什麼?”陳陽反問道。陶衛忠沉吟道:“你為什麼被灌進來?”“有個刑法司的人,想要對付我,便編織了罪名,把我關了起來。”陳陽直言道,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陶衛忠皺了下眉頭,道:“真的?”陳陽啞然失笑:“我為什麼要騙你?”陶衛忠沉默了下,語氣沉重道:“我……也是被人陷害了。”陳陽愣了下,終於明白了陶衛忠的意思,說了半天,這是想對自己傾訴冤情。他來了幾分興趣,問道:“你是怎麼回事?”陶衛忠歎道:“事實上,我原本是刑法司的小執事,在刑法司頗有點威望,探案、查案的能力很強,被稱為神探。可就在幾天前,突然有大執事帶隊,把我抓了起來。他們的動作很快,立刻對我進行了審訊,讓我在莫須有的罪名上畫押認罪。然後,我就被關在了這裡,等待處決。而給我定下的罪名,是間諜罪。”聽到這裡,陳陽道:“巧了,我也是被定的間諜罪。”陶衛忠表情複雜地觀察者陳陽,道:“你的表現很輕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被處決,到底是怎麼回事?”沒等陳陽回答,陶衛忠便道:“以你的天賦,肯定會被陶家的人關注,現在你關進這裡,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不是這個原因。”陳陽搖了搖頭,道:“事實上,我是雲組的人。”陶衛忠訝然道:“那幫家夥瘋了嗎,連雲組的人也敢陷害,不怕雲組出麵調查,暴露了真相?到時候,就算是刑法司的司長,也無法抗下雲組的怒火。”陳陽道:“他們不知道我加入了雲組,否則,應該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