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聖夫、林寒風等人一聽有人來了,都鬆了口氣,轉頭朝著院門之內看去。隻見有三人走出來,為首的中年人是一位七重天師,後麵跟隨的則是兩名地師境界的年輕人。那中年人身材微胖,臉上帶著熱情的笑意,讓呂聖夫等人心中的不滿都消退了些。躺在藤椅上睡覺的看門老頭,聽到有人走出院門,他抬頭瞥了眼,沒有更多的反應,然後閉上了眼睛。那位微胖的中年人,則是恭敬地對老頭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走出院門。這一幕,讓呂聖夫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按理說,守門的人肯定地位不高,可看這架勢,隻怕老頭是個隱藏高手。呂聖夫暗暗慶幸沒有頂撞老頭,不然就麻煩了。微胖中年人走到陳陽五人麵前,笑嘻嘻道:“我叫陶元昊,是雲上之城的小執事,負責接引你們前往八音院。”雲上之城中,執事分為小執事、大執事。小執事有一定的地位,但還算不上中層,隻是基層工作者,大部分由天賦不高,但有一定境界的修者擔任。至於八音院,這是陶家一個特殊的存在,是專門開辟出來,給八音閣弟子住宿用的發出。當然,如果表現極為出色的八音閣弟子,可以選擇加入陶家,那麼就可以搬離八音院。不過眾所周知的是,即使再強大的天才,也不可能受到和陶姓弟子平等的對待,在陶府終究是低人一等。或許,唯一比他們地位低的,就是那些被貶去八音閣的陶家子弟,比如陶思行。“拜見元昊執事。”得知陶元昊的身份,呂聖夫以大師兄的姿態,率先對陶元昊行了一禮。其他人也沒有傲慢,紛紛行禮。“無須多禮。”陶元昊似乎很好說話,擺了擺手,對眾人道:“走吧,我們這就出發。”當即一行人在陶元昊的帶領下,進入了龐大的陶府。他們離開之後,那個躺在躺椅上的老頭,猛然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陳陽的背影上,若有所思道:“這小子的能量波動很獨特,給我十分熟悉的感覺,是和誰相似嗎?”……從巨大的院門往裡看,陶府內部都籠罩在雲層之中,什麼也看不清楚。等穿過了幾十米長的院門,陳陽眼前頓時是豁然開朗。一條筆直的大道往前延伸,看不見儘頭。大道的兩側是各色建築,錯落有致,規劃合理。而在大道的兩邊,連接著一條條相似的大道,另外又分出一些小道,整個陶家的道路規劃四通八達、井然有序,儼然是經過了部署。不過,讓陳陽意外的是,寬闊的大道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鬨。眼前的景象,和一般的城池並沒有太大的差彆。布莊、藥店、武器店、飯店等等,應有儘有。當然,最大的不同,是沒有客棧。因為整個陶家居住的人都是陶姓,他們在這裡有屬於自己的房屋,沒人需要住客棧。陳陽觀察了下街道上的人群,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一些年齡很大的人,修為低微,連合星境也沒有達到。並且大部分人的修為,都不算高。按理說,陶家中不夠出色的子弟,都被發配到了八音閣,這些人是如何留下,並且立足於此的?不僅是陳陽發現了這個問題,呂聖夫等人,也都覺得奇怪。見陶元昊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呂聖夫便開口問道:“元昊執事,我有一個問題,為何有這麼多人的修為不高?”陶元昊笑著道:“整個雲上之城那麼大,人口數百萬,怎麼可能個個都是高手。經曆了幾萬年,家族之中,難免會有一些天賦不足的人。難道,還能把他們,都趕走不成?”呂聖夫不解道:“可是八音閣中那些陶家子弟,是怎麼回事?”“他們?”陶元昊麵露疑惑之色,隨即明白了呂聖夫的意思,道:“你們是不是以為,那些陶家子弟都是被發配的?事實上,並非如此。他們都是犯下了錯誤,但卻又不算重,所以被懲罰到八音閣曆練。等到了一定的時間,他們就可以返回。”聽到這個解釋,呂聖夫等人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陶府是優勝劣汰,八音閣的陶姓子弟都是陶府的廢渣。所以,他們之前對那些陶姓子弟,頗有幾分看不起。陶元昊很熱情,一邊前行,一邊給陳陽幾人講解有關雲上之城的基本信息。不過,沿途遇到的人,則沒有那麼善良了。“又是八音閣的人,五年一屆的雲上之戰,也就決出五個一般般的人物罷了,還當成寶一樣,送到雲上來曆練。”“雖然八音閣也送過一些真正的天才來,但大部分都毫無作為。”“等著瞧吧,我猜這五個人,一個也不能留下來。”……因為陳陽等人穿著八音閣弟子的服飾,所以彆人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來曆,對他們是指指點點。而嘲諷、鄙視他們的陶姓之人,實力、天賦都不如他們,卻有著強烈的優越感,仿佛他們出生在雲上之城,就可以隨意踐踏彆人的尊嚴似的。至於他們自己的能耐,並不重要。麵對彆人的議論,呂聖夫、林寒風等人的麵色都有些難看。畢竟誰也受不了,被彆人當猴子一樣觀看,還被蔑視、鄙夷。陶元昊像是什麼都看不見,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給陳陽五人講解,卻並不去阻止路人的嘲諷,直接無視。“看樣子,這家夥也不是好人。”陳陽盯著元昊的背影,心頭對此人十分鄙夷。如果陶元昊真的沒有歧視他們,必然會阻止彆人的圍觀嘲諷,而且會選擇走人少的道路,送陳陽五人到達八音院。可是,陶元昊專挑人多的地方走,故意讓他們出洋相。走了一段距離,陳陽發現,果然陶元昊在帶著他們繞路。雲上之城雖然很大,但道路規劃合理,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陶元昊走了遠路。不止是陳陽,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個問題。但他們,都沒有揭穿陶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