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所言不錯,以陳陽現在的境界,在一重天師中,的確無人能及。”孫遊一臉喜悅之色,外姓弟子有好的表現,他會更加的高興。而八音閣的雲上之戰中,往往也都是外形弟子出風頭。因為陶家真正的天才,都會留在雲上之城,而不是在八音閣,所以他們比不上外姓弟子的天賦。但因為豐厚的資源,所以陶姓弟子並不會落後。另一名副閣主陶斬橈麵露思索之色,道:“據我所知,陳陽這樣的天賦,在整個中浩界也是超凡脫俗的,曆史上,這種人不超過五名。”聞言,陶英秉笑著搖頭道:“斬橈閣主對陳陽卻是有些過譽了,你所說的那些人,如今至少也是星尊,甚至是整個中浩界的頂尖星尊。陳陽如今雖然展現出天賦,豈能和那些高人相比。”“話可不能這樣說。”陶斬橈哈哈一笑,斜睨了眼陶英秉,道:“陳陽是在受傷的狀態下,進行的測試,也就是說,他如果全盛時期,星能強度還會更高。我相信,隻要他不出現意外,未來進階星尊,不會是太難的事情。”陶英秉道:“我們見過太多的天才隕落,陳陽未必就……”“行了。”陶憫亨打斷陶英秉的話,沉聲道:“英秉長老,你處處針對陳陽,難道有其他的原因?”此言一出,氣氛頓時顯得凝重。八音閣的高層中,也分為不同的派係。除了陶姓、外姓之外,就是屬於陶英秉這種投靠了陶倔的特殊存在。八音閣內部的爭鬥,始終以八音閣的利益出發,或許理念、思想會不同,但大立場始終在八音閣。而陶英秉這種,並非一心為八音閣,而是為了自己。所以,陶英秉在八音閣中,雖然權勢很大,但卻並不受人待見。麵對陶憫亨的質疑,陶英秉笑著搖了搖頭,輕鬆道:“嗬嗬,陳陽一個剛入門不到半年的弟子罷了,有什麼值得我去針對的?”陶憫亨沉聲道:“所以我猜測,陳陽有彆的身份來曆。”陶英秉皺了下眉頭,道:“閣主,這些都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並沒有真憑實據。我是不是,可以因為你的言論,而認為你是在針對我?”因為有陶倔這個大靠山,陶英秉在八音閣中的態度,向來十分跋扈,就連陶憫亨也不忌憚。陶憫亨冷哼一聲,警告道:“英秉長老,希望你記住,你是八音閣的長老。”“八音閣隸屬陶家。”陶英秉淡淡道。氣氛變得無比凝重,和整個會場熱鬨的氛圍,完全不同。老好人陶斬橈見情況不妙,忙開口道:“第一輪已經結束,宣布結果之後,進行下一輪吧。”“嗯。”陶憫亨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陶英秉,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陳陽的身份必然有特殊之處,否則陶英秉不會處處針對。而且,剛才陶燦仁已經傳音,之前陶英秉想要殺了陳陽。這絕不隻是因為陳陽和陶思行同行,必然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隱秘。到底是什麼秘密呢?陶憫亨暗自決定,等雲上之戰結束之後,就想儘一切辦法,調查有關陳陽的信息。或者,與陳陽交談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陶苑朝宣布結果之後,在星能強度測試中排名倒數二十的弟子被淘汰,剩下的弟子進入第二輪。雲上之戰,並不是對戰那麼簡單,對天賦也十分看重。因為挑選天賦更高的弟子,踏上登雲梯,去陶家修煉,能夠得到更好的效果。所以,首先要把年齡差不多,同境界中,較差的弟子淘汰。雲海中央的十個石碑被收走,一張百米長寬的地圖展開,鋪在雲海上。這張地圖不知是何種妖族的皮打造,竟是沒有一絲縫合的痕跡,也就是說由完整的一張皮製作而成。地圖有能量波動傳出,周圍環繞的花紋其實是陣紋,而且品級不低。而在陣紋環繞的中央,就是地圖的內容。地圖呈黃褐色,表麵是黑色的線條,構圖清晰、精準、精致。隻是這地圖,怎麼也看不出來,到底是描述的什麼地方。因為上麵,沒有文字標注。在場幾乎所有的八音閣弟子,都見識過之前的雲上之戰,所以知道地圖的來曆和用途。參戰弟子中,也就隻有陳陽,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他沒有問,反正待會看彆人怎麼做,他照辦即可。不過,他不問,不代表沒有人告訴他。楚瑤主動回過頭了,對陳陽道:“這是星準地圖,用來測試星能的控製力和精準度。地圖描繪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就連閣主也不知道。據說,這張地圖是當年師祖留下,路線至今還是個謎。我們要做的,就是灌注星能進入地圖,從底部的線路開始,不偏不倚把整個地圖上描繪的山峰、道路、河流激活,並且構築立體地圖。如果出現了路線偏差,或者是地圖崩壞,測試終止。整個地圖全部激活,成績是100分。每名修者的成績,根據激活的比例,地圖會自動進行分數判定。激活地圖的過程中,對星能強度沒有要求,地圖會自動根據修者的星能強度,進行對應的阻力調整。也就是說,你使用微弱的星能,和強大的星能,麵對的都是同等比例的阻力。所以,這個測試,和境界無關,比的是修者的星能控製力和精準度。任何境界的修者,都有可能拿到高分。”見楚瑤如此詳細給陳陽介紹規則,旁邊的男弟子們是一陣羨慕。尤其是坐在陳陽身旁的洛超仁,更是恨不得和陳陽換位置,這樣一來,楚瑤的目光,就是注視在他的身上了。但是,這顯然不可能。“楚師姐對陳陽如此關照,顯然兩人關係不簡單。”“他們一起負傷,一起返回,這已經證明了很多問題。”“看樣子,呂師兄沒希望了。”有坐在後排的弟子,低聲議論起來。原本已經平複了些心情的呂聖夫,心底一沉,轉頭看向正站著和陳陽交談的楚瑤,心中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狗男女!”呂聖夫心裡暗道,不止是陳陽,就連楚瑤,他也怨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