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陽鄭重其事,陶思行麵色一正,道:“陳兄弟,發生了何事,如果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定當竭儘全力。”之前陳陽救了陶悅行的命,陶思行一直感恩在心,他恨不得能多幫陳陽做些事情。陳陽把陶英秉、魏釗霖、歌多綠洲等等事情,從頭到尾給陶思行講了一遍。陶思行聽完之後大吃一驚,麵色沉重道:“沒想到僅僅因為我引薦你進入八音閣,陶英秉居然就要殺了你,這心腸也太狠毒了。他為了對陶倔表忠心,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陳陽道:“這件事如果有陶燦仁長老幫忙,加上人證魏釗霖,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扳倒陶英秉。”“我這就去找七叔。”陶思行立刻行動起來,不一會就帶著陶燦仁返回。整件事的經過,陶思行已經給陶燦仁講了一遍,所以剛一進門,陶燦仁就問道:“陳陽,魏釗霖呢?”陳陽把魏釗霖從小世界中放出來,看著關閉的藍色旋渦,陶燦仁一臉驚訝之色,道:“這是小世界,你隨身攜帶?”“是的。”陳陽點了點頭。“嘖嘖,這可是寶貝。”陶燦仁嘖嘖讚歎,目光這才回到魏釗霖的身上,不由得一愣,又轉頭看向陳陽,道:“奇怪,你是二重地師,怎麼製服魏釗霖的?”沒等陳陽回答,陶思行道:“七叔,你忘了我給你說過嗎,彆說是七重天師,就算是一重聖師,陳陽也能擊敗。”“對,我卻是忘了。”陶燦仁回想起來,點頭道:“陳陽的機關魂獸,我以為之前對戰雲華真人的時候已經耗儘,沒想到居然還有。”說著,陶燦仁哈哈一笑,對陳陽道:“之前思行說你要參加雲上之戰,我還覺得不容易。現在我確實相信,下一屆的雲上之戰,你或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踏上登雲梯。”聞言,陶思行咋舌道:“七叔,下次雲上之戰隻有五年時間,五年之內進階天師,對陳兄弟來說太難了。”“那可未必。”陶燦仁笑了笑,他對陳陽頗有信心。他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對魏釗霖道:“你已經決定,要作為證人,指證陶英秉下令暗殺陳陽嗎?”“是的,燦仁長老。”魏釗霖連忙點頭,此刻見陶燦仁真的出現,他心中也是燃起了希望,覺得如果扳倒了陶英秉,孫女的問題就解決了。“既然如此,那你立刻與我去見閣主。”陶燦仁雷厲風行,立刻便帶著魏釗霖離開。而因為陶英秉背靠陶倔,所以隻有閣主才能對其懲戒,陶燦仁這才會直接去找閣主。剩下的事情,陳陽和陶思行也就幫不上忙了,兩人隻能等待陶燦仁的消息。陶燦仁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眼看到了傍晚時分,他還未傳回任何信息。按照規定,陳陽不能在音城中過夜,他隻得對陶思行告辭,返回了陌城。有魏釗霖作為人證,陳陽覺得問題不大,也就沒有把事情太放在心上,回到陌城之後就安安穩穩地修煉,靜待明日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陶思行就前來陌城,找到了陳陽。看著陶思行凝重的麵色,陳陽就知道,隻怕整件事的發展,和預想中的有所不同。陳陽道:“陶英秉躲過一劫?”“對。”陶思行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七叔和我都沒想到,陶英秉居然囂張至極,當著閣主的麵,直接把魏釗霖殺了!”陳陽心頭一驚,皺眉道:“怎麼回事?”陶思行道:“七叔帶魏釗霖找到閣主,把整件事彙報之後,閣主就召見陶英秉。魏釗霖和陶英秉對峙,陶英秉假裝憤怒,靠近魏釗霖,突然暴起殺人。閣主和七叔都很震驚,陶英秉則是解釋,說他被人誣陷,心中憤怒,所以才會殺了魏釗霖。如此一來,陶英秉倒是躲過暗殺的罪名,但他殺魏釗霖的事情,卻是閣主和七叔親眼目睹。就這條罪狀,就足以重罰。可他咬定了是魏釗霖誣陷他,事情的起因不在於他,應該先給魏釗霖論罪。閣主大怒,險些出手。這個時候,陶英秉竟是取出雲音螺,當眾聯係了陶倔,讓陶倔和閣主溝通。陶倔的實力遠遠不及閣主,但他的地位、潛力、背景,卻都不是閣主可以比擬的。陶英秉搬出陶倔,擺明了是借勢。可惜閣主縱然憤怒,卻也得罪不起陶倔。通過溝通,最後整件事隻能不了了之。甚至,七叔還被陶倔給指責了一通,說他搬弄是非。最後,陶英秉小人得誌,反而閣主、七叔被人指責,氣的是火冒三丈。”得知其中過程,陳陽不禁皺眉道:“陶倔的影響力這麼大嗎,閣主好歹是高階聖師,居然如此忌憚他?”陶思行道:“陶倔的潛力太大了,未來不出意外,十有八九會成為陶家排名前三的強者,所以誰也不能輕易得罪他。而且,他的父親如今是陶家的大長老,實力、身份、地位,都是陶家排名一二的存在,誰敢輕易與之為敵。此次閣主能保住我,讓我重回八音閣,已是背負了巨大的壓力。”陶思行歎了口氣,對陳陽道:“陳兄弟,你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外出,最好是閉關修煉。否則,以陶英秉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必然會尋找機會報複你。”陳陽點了點頭:“你也小心。”陶思行又叮囑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項,隨即告辭而去。“看樣子,我得小心點了。”陳陽喃喃道,轉身便於關門,開始進行衝擊天師境界的閉關修煉。不過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走過來,冷喝道:“陳陽,彆著急關門。”陳陽回頭看去,隻見是幾名陌城弟子,一個個都趾高氣揚,麵色冰冷,一看就來者不善。其中為首之人,赫然是一名二重天師,語氣冰冷地對陳陽道:“小子,你就是陳陽吧?”陳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啞巴嗎?”那人瞪眼盯著陳陽,冷聲道:“你最近有些囂張,我會讓你知道怎麼低調,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