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閔淵、燕岱宗無視,趙妍、朱鴻章都麵露尷尬之色。沙漠之花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轉身離去。她為人沉默,但並不代表沒有脾氣。燕岱宗的無視可以理解,但閔淵不對他們做出介紹,擺明了是故意讓他們難堪,她自然不願多待。見沙漠之花離開,朱鴻章和趙妍是進退兩難。他們想要結識燕岱宗,但現在這狀況,跟著彆人進去,豈不是讓人恥笑。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陳陽已是邁步走進了院內。朱鴻章、趙妍不禁一愣,他們都知道陳陽的性格,絕不是那種肯被侮辱的個性。可現在,陳陽居然毫不在意被無視。朱鴻章二人對視一眼,當即跟著陳陽進入了院內。院子裡種滿了竹子,林中傳出鳥叫聲,顯得清幽雅致。院內有一座亭子,建在小溪旁。此刻閔淵和燕岱宗已經進入了亭子裡,坐在石桌前,看著桌上的棋局。陳陽徑直走進亭子,看了眼棋局,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棋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玩法。他有心看看燕岱宗的底細,也就不著急離開,在亭子旁邊坐下,靜觀其變。閔淵若有若無地瞥了眼陳陽,倒是燕岱宗,是真的把陳陽當成了空氣,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來來來,先走一局。”燕岱宗一臉期待之色,把桌上的棋子擺好,催促閔淵開始。兩人開始對局,不多時,閔淵就敗下陣來。燕岱宗興致很高,邀閔淵繼續。不知不覺,兩人已是進行了七局。這七局,閔淵都毫無反抗之力,全部落敗。燕岱宗還想繼續,閔淵拱手告饒:“岱宗兄,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是你的對手。”“彆人還不如你。”燕岱宗撇了撇嘴,突然目光看向閔淵身後的陳陽、趙妍、朱鴻章三人,道:“你們三人,會下龍行棋嗎?”看了七局,基礎的規則,陳陽三人已是知悉。可下棋千變萬化,即使是修者的腦速,也未必能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反應。所以,下棋肯定會,但卻又可以說是不會。朱鴻章和趙妍都搖了搖頭,陳陽則是上前道:“這龍行棋頗有些意思,不如,我陪岱宗兄玩一局。”“好。”燕岱宗目光一亮,指了指對麵另一個座位,道:“你坐。”他態度倨傲,仿佛是在指使一名仆人。閔淵不屑一笑,對陳陽道:“陳陽,你就彆湊熱鬨了,你怎麼可能是岱宗兄的對手。”“就是玩玩。”陳陽笑著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棋局,這龍行棋雖然頗為複雜,但陳陽觀察研究之後,發現是結合象棋、國際象棋、圍棋的原理,整合而成的一門棋類。“讓他試試,我不介意多一個手下敗將。”燕岱宗嘿嘿一笑,對閔淵道。閔淵不再多言,隻是冷笑盯著陳陽,等著看陳陽出糗。棋子擺好,陳陽先手。一開始,棋局平緩進行。可過了一會,燕岱宗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陳陽很多妙招都在他的意料之外,讓他難以應對。最終,燕岱宗敗下陣來。“承讓了。”陳陽笑了笑,對燕岱宗拱手道。看著棋局,閔淵、朱鴻章、趙妍三人,都是一臉驚訝之色。他們絕不相信,陳陽是第一次下龍行棋,此前必然是鑽研此道,否則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水平。燕岱宗的麵色沉了下去,盯著落敗的棋局看了一會,冷哼一聲,對陳陽道:“再來。”“好。”陳陽笑著道。很快,三局過去。三局中,燕岱宗沒有占到半點優勢,完全是被陳陽壓製,全都落敗。陳陽笑著問道:“岱宗兄,還繼續嗎?”燕岱宗麵色陰沉,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冷意,抬頭盯著陳陽,仿佛陳陽是他的仇人。見此,朱鴻章、趙妍大感意外,不知為何,燕岱宗居然會生這麼大的氣。“不玩了。”燕岱宗站起身來,沉聲對陳陽道:“你倒是有些本事,隻是不知,你的戰力如何?不如,等到七海登天會開始,你我對戰一場,如何?”聞言,朱鴻章、趙妍大驚,沒料到燕岱宗,居然因為棋局敗給陳陽,就對陳陽下戰書。此人的心胸,未免太狹窄。閔淵不為所動,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棋局輸了,不服氣嗎?”陳陽笑了笑,起身便往外走去,道:“早知什麼岱宗兄如此小的氣量,我就不贏你了,不然豈不是顯得我欺負人。”陳陽本以為,燕岱宗是個人物,此刻卻是十分失望。他也懶得理會,打算返回住處。“站住。”強大的氣勢籠罩整個院落,燕岱宗嗬斥道:“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指責我氣量小!”“怕人說,你就躲著彆見人。”陳陽頭也不回,邁步走出了院子。見他不受自己氣勢的影響,燕岱宗眼中閃過意外之色,隨即便欲追上去,把陳陽拿下。“岱宗兄息怒。”這不是閔淵的計劃,他連忙阻止燕岱宗,一臉歉意道:“岱宗兄,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陳陽居然如此傲慢,連你也不放在眼裡。另外,你千萬不要在此刻出手,否則會被沒收海岸令。”燕岱宗目光眯縫了下,對閔淵道:“你告訴這個叫陳陽的垃圾,七海登天會上,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這……”閔淵一副為難的表情,但內心裡卻是暗喜不已。“不必多言,我絕不會放過他。”燕岱宗擺了擺手,走進了屋內,連送客也免了,可謂是高傲無比。朱鴻章和趙妍沒想到,事情竟然鬨到了這個份上,想到燕岱宗的實力,他們就是為陳陽擔憂。“走吧。”閔淵神色淡漠,招呼一聲,便返回住處。看著閔淵的背影,朱鴻章、趙妍二人若有所思,哪裡還不明白,整件事的導演就是閔淵,他是故意利用燕岱宗對付陳陽。不過,陳陽居然主動入甕,卻是有些出乎意料。當然,更意外的是,燕岱宗心眼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