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的是殺他,不是戲弄他。”陰冷的聲音,從陳陽的身後傳來。他並沒有回頭,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後麵的那個人是田斌。事實上,他早已知道,這裡埋伏了田斌等人,李媚兒隻是一個誘餌罷了。他瞥了眼左右兩邊的吳來吳去,玩味一笑,對李媚兒道:“李師姐,我可沒興趣和大家一起玩。”“東方師弟,你難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李媚兒掩嘴一笑,臉上露出譏諷之色,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透著絲絲寒意。“東方玄,彆再裝傻了。”吳來昂著頭,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冷聲道:“你已經死到臨頭。”“啊,有人要殺我?”陳陽臉上露出浮誇的驚慌之色,轉身麵對身後的田斌,笑著道:“田師兄在這裡,想必沒人能傷得了我吧,畢竟在雲歌派的時候,一場大戰,田師兄居然能毫發無傷,的確是英勇無敵。”聽到這話,田斌嘴角抽搐了下,狠聲道:“東方玄,彆再裝蒜了,今日我一定會殺了你。”“田師兄要殺我?”陳陽撇了撇嘴,掃了眼周圍的另外三人,道:“就憑你們幾個,你們認為殺得了我?”田斌看不慣陳陽自信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厲聲道:“你區區四星三重,彆說我們四人,我們隨便一個人,也能拿你狗命?”吳去手中寶劍刷的指向陳陽,星能湧動,嗬斥道:“東方玄,你出儘了風頭,卻還羞辱我們,讓我們與你坐在山巔,看你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簡直是其心可誅。”陳陽瞥了眼吳去,笑道:“又不是我讓你們坐那裡,關我什麼事。”吳來道:“哼,我們本是同伴,你卻特立獨行,不與我們並肩作戰,現在居然還編排我們的不是!”“你們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與雲歌派大戰之時,誰讓你們躲起來的?現在居然說我特立獨行?”陳陽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在田斌身上,道:“而且,田師兄讓我去探索陣法林,顯然是沒安好心,想要我的命。就這樣,你們還想我與你們並肩作戰,你們莫不是在做夢?”田斌沉聲道:“東方玄,總而言之,今夜你休想活著離開了。”“這話應該反過來。”陳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殺機,掃了眼在場四人,道:“我這人,從來是有仇必報,既然你們要我的命,我就會以牙還牙。”“真是自大的家夥,我們四人聯手,若是還讓你跑了,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田斌根本沒有把陳陽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自己的絕對戰力,足以碾壓陳陽。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下令道:“吳來,殺了他。”“受死。”吳來暴喝一聲,揮劍攻向陳陽。兩人相距不過二十米,劍芒剛剛凝聚釋放的刹那,幾乎就轟擊在陳陽的身體上。砰轟。鮮血飛濺,陳陽支離破碎。“這個垃圾,如此廢材,居然膽敢口出狂言。”吳來刷的收劍,站在原地,不屑地瞥了眼地上的屍體。“吳去,拿下他的納戒,我們走。”田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飛走。如此輕易便殺了陳陽,倒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他更是覺得,陳陽能夠成為攻破雲歌派的關鍵,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廢物。李媚兒追上田斌,麵露思索之色,道:“田師兄,東方玄未免死得太容易了,如果他真如此弱小,葛吟翔等人不會對他如此推崇。”“葛吟翔等人算什麼東西。”田斌一臉不屑,道:“他們地處偏僻,沒見過真正強大的修者,加上東方玄巧合破陣,他們這才對其推崇。這件事,隻能證明,葛吟翔、紀由儉等人,就是一群沒有眼力的白癡。”“哥哥,哥哥……”突然,吳來的驚呼聲,在後麵響起,帶著幾分惶恐、意外。田斌、李媚兒立刻停下來,回頭看去,隻見吳去被洞穿了心臟,跌倒在血泊中,已經沒有了呼吸和能量波動。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吳去居然死了。而且,田斌、李媚兒沒有感應到任何氣機,足見那個出手之人的速度,超過了他們的感知速度。“小心。”田斌雖然自以為是,但並不代表完全沒有能力。他立刻釋放星能,對自身形成防禦,如此一來,即使對方的速度再快,也不至於輕易偷襲成功。這時,他注意到,在吳去屍體的旁邊,原本東方玄支離破碎的屍體消失不見。甚至石頭、草地上,連一滴血液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屍體呢,血液呢?”田斌大驚,屍體可以被拿走,可地上的血液,這才眨眼的功夫,難道還能洗得乾乾淨淨不成。頓時,田斌、李媚兒都是心生警惕,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他們飛落在吳來的身旁,問道:“怎麼回事,為何吳去突然死了?”吳來一臉悲傷之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正追上你們,卻心頭一跳,回頭看時,哥哥已經死了。”“小心。”田斌麵露鄭重之色,取出了寶劍,環顧四周,沉吟道:“東方玄很可能有同伴,不過實力應該不是太強,不然的話,不會這樣遮遮掩掩。”李媚兒身子發顫,道:“可……可東方玄的屍體,去了哪裡?”“這……”田斌也想不出答案,心裡有些發慌,為了壯膽,他對著四周大喊道:“誰,彆躲躲藏藏的,給我滾出來。”除了清風拂過,樹葉發出微弱的沙沙聲之外,周圍一片寂靜。如果是平時,這種寂靜,不會讓田斌等人感到畏懼。但此刻,越是寂靜,他們心裡越慌。田斌猛地朝著麵前揮出一劍,劍芒形成半月形態,足有數百米寬,朝著前方橫掃而去,樹木全都被摧毀,變得一片平坦。他怒吼道:“你不出來,那我就把這裡夷為平地,看你能往哪裡躲。”“那就夷為平地試試。”這時,身後傳來戲謔的聲音,田斌心頭咯噔一跳,連忙反手一擊攻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