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宮之下分為了極殿和陰殿,雖然陳陽不了解具體情況,但從林浪給的信息來看,極殿的人善良,管轄區域之內的百姓安居樂業。至於陰殿,林浪唯一見過的那位白堂主,凶惡無比,動不動就要殺人,可見行事風格和極殿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雖然極殿的堂主伏淩和白堂主同行,但搜捕陳陽的主力顯然是白堂主,而伏淩並不是太上心。所以陳陽猜測,極陰宮之下的極殿,雖然是在極陰宮的麾下,但事實上並沒有完全受到極陰宮的掌控。甚至有可能,極殿大部分的管轄權都從極陰宮脫離了出來,完全是一個不同的勢,和陰殿、極陰宮,更多是一種合作的態度,而不會聽命行事。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很可能,林浪看到的隻是表象,也許極殿比陰殿更加凶惡。不過,陳陽要想儘快搜集材料,僅憑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他必須借助大勢力的力量。極殿、陰殿、極陰宮,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相比之下,顯然極殿更安全。可要怎麼加入極殿,卻是一個不小的問題。直接前去投靠,連彆人在哪裡也不知道,而且很可能被懷疑身份。“先出去看看情況再說。”陳陽左思右想,決定探索一下周邊的環境,想辦法接觸極殿的修者。他從小世界中出來,一時不知往那個方向,不禁想到了昨日被限製前進的區域。那片山脈被封鎖了起來,裡麵到底在做什麼,他是頗為好奇。或許裡麵有危險,但在陳陽看來,更多的是機遇。他毫不猶豫,當即決定先進去看看情況。至於防衛森嚴的關卡,對他來說完全可以無視。他的鏡像法則,如今最遠距離可以達到幾十千米之外,越過對方的防衛界限是輕而易舉。半個時辰後,陳陽借助風鏡法則,進入了封鎖的禁區。這時他才發現,這片區域不僅僅有一道防衛線,裡麵還有好幾層防衛,可謂是戒備森嚴。所幸他沒有驚動了衛兵,不然的話,陰殿修者一擁而上,他根本逃不掉。而且,第一層防衛線是三星修者坐鎮,第二層就是四星修者坐鎮。到了第三層,已是有四星巔峰修者巡視。更裡麵,陳陽還未踏足,但猜測十有八九是霸侯強者守衛。“裡麵到底是什麼,居然戒備這麼嚴密。”陳陽在越過第三層防衛線之後,隱藏在山林中,遙望遠方,隻見方圓十裡範圍內,有數十位霸侯淩空而立,將下方監視起來。而在十裡範圍中心,是個黝黑的山穀,除了看到懸崖邊緣攀附的黑色藤蔓之外,隻有漆黑的迷霧,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如果沒有風鏡法則,要進入十裡範圍之內,必然會驚動守衛的霸侯,屆時,一眾霸侯群起攻之,沒幾個人能對付得了。而在漆黑的山穀中,陳陽相信,還有地師、天師,甚至是聖師的存在。陳陽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進去一探究竟。不過山穀之下是什麼情況,他不得而知,所以必須想好退路。他打開小世界之門,掌控在掌心之中,如此一來,隨時可以進入小世界隱藏,這才使用風鏡法則,直接將本體映射進入了山穀中。和他預想的不同,雖然周圍是漆黑的霧氣,但進入山穀後,並沒有被遮蔽視線反而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不過那縹緲的黑霧,給周圍的所有物體,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黑色,看起來有些陰沉、冰冷,宛若進入了地獄世界。所幸的是,在山穀上層區域,陳陽並沒有看到陰殿修者,想必都聚集在了下方。他不敢掉以輕心,時刻準備著進入小世界躲藏,然後借助峭壁的裂縫掩護,朝著山穀之下而去。這個方圓十裡的山穀,進入之後,比想象中的更廣闊巨大,而且很深。陳陽往下行進了很長距離,這才到達底部。山穀中除了黑霧之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植物、環境看起來並沒有特殊之處。不過,陳陽卻發現,山穀中的黑霧中,多了一縷縷淡淡的妖氣。那些妖氣猩紅,宛若血絲一般在黑霧中飄動,十分微弱。“有大妖現世?”陳陽心頭一驚,隱藏了所有的氣機、能量,緩步朝著山穀中心區域走去,心裡暗道:“這妖氣看似稀薄,但卻是妖族自身彌散而出,就有如此力量,可見那妖族實力極強。陰殿的人到這裡來,難道是要伏擊某個出關的大妖?可他們既然是伏擊,為何要防範外麵的人進來,這樣做毫無意義。難道不是大妖現世,而是妖族至寶現世?”正當陳陽思索之時,前方傳來微弱的腳步聲,陳陽不敢有絲毫動作,立刻隱藏起來,朝著前方腳步傳來的方向看去。此地開闊,但古怪的是,剛才在上方峭壁的時候,陳陽無法看到此處的景象。這會一看,竟是有幾十位身著黑袍的修者,聚集在這裡。每個人的黑袍衣領上,都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之前陳陽聽林浪說過,這個標誌就是陰殿修者的符號。在場之人,全都是陰殿修者,至少是霸侯。不過,他們到底是什麼境界,陳陽也無法確定,也不敢去感應。否則打草驚蛇,對方瞬間就能把他抹殺,他甚至來不及躲進小世界中。在幾十名陰殿修者的前方,是一個千米寬的深潭,一道百米寬的瀑布從山崖上衝下來,擊打在深潭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奇怪的是,瀑布和深潭的水都是紅色的,看起來像是鮮血,在漆黑的世界中十分顯眼。水潭中騰起的水霧,化為一縷縷猩紅的血絲,彌散開來,放射出淡淡的妖氣。陳陽這才知道,原來妖氣從水中而來。莫不是這深潭之下,隱藏著一位大妖,亦或者是妖族至寶?“水流越來越湍急,看樣子,很快就會出現了。”站在最前方的一名陰殿修者,眼中閃過精芒,目不轉睛地盯著深潭,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興奮。這時,突然一名陰殿修者,猛地轉頭朝著陳陽的方向看過來,嗬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