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熟悉,陳陽斷定,這就是在他昏迷的時候,拿走他納戒的那幫人中的一個。他本就打算去找這幫人,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這卻是省了他不少時間。“是王誠他們。”吳濟淵皺了下眉頭,一把將茵茵拉到身後,朝著房門看去,隻見一行身著棉,內穿青衫,頭戴小帽的青年,吊兒郎當地走進來。不過五平方的房間,哪裡站得了這麼多人,他們隻能停在門口,朝著裡麵張望。“不是吧,這小子竟然還活著!”一行五人見陳陽坐在床邊,無不露出驚訝之色,在他們眼裡,這個被他們拿走戒指的青年,應該已經死了才對。“自身難保,居然還有心救彆人,吳濟淵,我看你是吃飽了撐著。”為首的王誠長得身材魁梧,一臉凶惡的樣子,並沒有在意陳陽,瞪了眼吳濟淵,嗬斥道:“租金準備好了嗎?”看這幾名青年的衣著,應該是仆人。但他們這張揚霸道的樣子,完全就是流氓惡棍,哪有半點仆人的樣子。若是麵對王家的人,他們必然是卑躬屈膝。可正式仗著王家的背景,他們才會如此囂張,這幾個家夥,根本是狗仗人勢,欺軟怕硬。吳濟淵一臉無奈之色,低聲下氣道:“上次你拿了戒指,不是說已經抵了租金嗎?”“我他娘的一個銅板也沒拿到,你竟然還好意思說?”王誠惡狠狠地瞪著吳濟淵,沒好氣道:“趕緊把租金交給我,我可還得回去給夫人、少爺交差。”茵茵嘟噥道:“你們這幫壞人,房子是爺爺自己建的,你們憑什麼收租金?”“死丫頭,你不知道,臨羨城周圍,都是我們王家的土地嗎?你們使用王家的土地,我們收租,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王誠看向茵茵,冷聲道:“如果不是你年齡小,我早就把你賣去青樓,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一聽這話,吳濟淵嚇得發抖,慌忙道:“王誠,我們的確沒有錢,能不能……”一名青年打斷吳濟淵的話,趾高氣揚道:“王誠是你叫的嗎?叫誠爺!”吳濟淵嘴角抽搐了,對王誠道:“王誠,你十六歲前來求學,當時交不起學費,我還是收留了你,還留你住宿,給你飯吃,可現在你……”“死老頭!就是因為當過你的學生,少爺才不同意我當王家的大管家,這個仇我沒找你報,你竟然還敢說出來。”王誠怒罵一句,一拳朝著吳濟淵打過來,那凶狠的樣子,哪裡像是對待自己的恩師。眼見他的拳頭,就要落在吳濟淵的身上,陳陽從旁邊一閃而出,朝著王誠的手腕抓過來。他出手速度之快,王誠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握住了手腕。王誠大怒,想要收回手,卻發現根本動不了,陳陽的力量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不過,他並未畏懼,隻是感到無比憤怒。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居然膽敢在臨羨城對自己動手,這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他王誠,雖然隻是王家大少爺王恒的仆人,但狗仗人勢,城內許多富家少爺都要敬他三分。“小子,你這是老虎頭上動土。”王誠另一隻手取出一把短刀,朝著陳陽的腹部刺來,喝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空手奪白刃。”陳陽手掌發力,哢嚓一聲,王誠的手腕折斷,劇痛讓他刺刀的動作扭曲,被陳陽一腳踹在腹部,倒飛向門口,把站在那裡的幾人,全部都撞得往後退。“找死!”“竟然敢打誠爺,簡直是找死。”“一起上。”王誠的同伴一窩蜂的衝上來,陳陽箭步踏出房門,吳濟淵大驚失色,慌張道:“小……”聲音才剛剛到嗓子眼,他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一群王家的仆人,就全都被倒飛到了外麵的院子裡,疼得啊啊的慘叫,痛苦不堪。見陳陽如此凶悍,王誠等人都大驚失色,知道遇上了硬茬,不敢再上前。王誠撐著站起來,看了眼自己斷掉的右手腕,咬了咬牙,冷聲對陳陽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沒等陳陽開口,吳濟淵已是忙不迭從屋裡走出來,哀求道:“王誠,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不要傷害這位小兄弟。”“哼,把我手掰斷,我豈會輕易放過他。”王誠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叫囂道:“吳濟淵,你給我等著,現在不是交租那麼簡單了。”眼看王誠離開,其他王家仆人連忙跟上去,生怕又被陳陽給打了。陳陽並沒有追上去,彈指數道細微的能量,附著在王誠等人的身上,留下記號,待會再去追蹤。這些人必須除掉,不然的話,不僅他的信息會暴露,吳濟淵和茵茵也會有麻煩。“王誠,王誠,求你……”吳濟淵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險些被地麵的冰層滑倒。等他追出門外,王誠等人已是遠去,還在不斷叫囂著報複,要讓吳濟淵不得好死。“爺爺,彆追了。”茵茵跑過去,拉住吳濟淵,怒氣衝衝道:“這些壞人,就算求他們又有什麼用。”“這……”吳濟淵眉頭緊鎖,眼看王誠等人漸行漸遠,他回頭看向陳陽,歎了口氣,道:“陳陽兄弟,你太衝動了,雖然你打得過他們,可是臨羨城的王家,又怎麼是我們招惹得起的。”“老先生,給你們添麻煩了。”陳陽麵露歉疚之色,提出建議:“對方肯定會報複,不如二位和我一起離開,去彆的地方,老先生還可以教書育人,何必在此受苦。”“不,我們不能離開。”沒等吳濟淵開口,茵茵便搶先回答道,語氣十分堅定。陳陽本就疑惑,為何吳濟淵爺孫二人不悄然離開,但現在看來,果然是有隱情。而且,吳濟淵孤家寡人,並無子孫,這可愛的小孫女茵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疑惑地看向茵茵,問道:“你們為何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