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藺疾落入下風,無法抵抗陳陽的破虛掌,就要被擊殺,藺元鶴哪裡還坐得住。現在藺鵬飛死了,如果藺疾也死了,他兩個兒子沒了,一切念頭都落空。而且,讓陳陽活下來,絕不是好事。不過,更讓他著急的是,他感應到一道強大的能量波動,從遙遠的東方而來。那道能量波動,他十分熟悉,是一位長老。也就是說,這裡的情況,已經引起了長老的關注。如果等對方到來,讓對方知道陳陽的天賦,必然會為了保住這個妖孽,而阻止他殺人。所以,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藺元鶴都必須出手。他騰空而出,取出一支黑色的五米長槍,宛若一根大旗杆一般,朝著陳陽的破虛掌捅過去。在見識了陳陽的戰力之後,他已是不敢輕視這名二星三重的修者。因為陳陽的實力,絕對達到了二星七重的層次。雖然從表麵來看,和他還有一定的差距,但也絕不是他可以隨隨便便擊敗的。尤其是這個玄妙的破虛掌,總是讓藺元鶴有種古怪、忌憚的感覺。所以此刻他長槍一出,便釋放出了強大的星能,並且二重槍之法則加持其上,令槍芒威力威力大增。隻見那槍芒化作槍型,越是往前,越是擴大,漸漸接近陳陽的破虛掌時,已是達到了幾百米寬,宛若一根擎天柱,要直接把陳陽的拳影砸碎。而這時,陳陽的破虛掌剛剛擊潰藺疾最後的抵抗“疾爆”,正在往藺疾碾壓而去,藺疾已是感到了死亡的氣息。千鈞一發,巨型槍芒擊中破虛掌,藺疾得以脫困。砰轟。槍芒潰散,破虛掌也慘烈。狂暴的能量席卷天地之間,衝擊向四麵八方。不少觀戰的清幽穀弟子,在剛才已經把距離拉得很遠,但還是受到了能量衝擊,有人負傷。下方藥田的守護陣法,更是劇烈的震動起來,雖然不至於被衝擊破碎,但卻往地底傳出嗡嗡嗡的響聲,似乎是某種信號。“父親。”藺疾死裡逃生,生怕陳陽繼續對自己發起進攻,慌忙朝著藺元鶴的方向飛去,尋求庇護。這位清幽穀的天才,一直十分自傲,不把穀內任何人放在眼裡。可現在麵對陳陽,他卻落荒而逃。這一幕,讓清幽穀弟子都頗為感觸。他們目光複雜的看向陳陽,心裡渴望這位天才弟子,不要被藺元鶴殺掉,希望他能夠繼續成長,讓清幽穀更強大。可是,事已至此,誰能阻止這場戰鬥?“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未調查清楚,是不是應該由宗門長老,來聯合處理?”“對呀,陳陽的天賦這麼高,若是殺了,太可惜了。”“說不定這件事有內情。”“還是讓宗門調查一下,按照正規程序來比較好,現在這種處理方式,並不合規矩。”……雖然沒人敢讓藺元鶴住手,但人群卻發出了陣陣議論,其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想看到陳陽被殺。聽到這些聲音,藺元鶴目光中的殺意卻更濃了。熊霆若有所思,當即站出來,朗聲喝道:“陳陽殺害同門,罪該萬死,這是不爭的事實,難道因為他天賦高,實力強,就不懲戒了嗎?”此言扭曲了眾弟子的意思,擺明了是避重就輕。不過,屈熙則抓住要害,連忙開口道:“問題是,陳陽殺藺鵬飛、袁成等人,是被迫的,因為藺鵬飛要殺他,他不得不反擊。現在事情還未調查清楚,藺長老、藺峰主便徇私枉法,為了給藺鵬飛報仇,私自殺害陳陽,這……”“住嘴。”藺元鶴怒喝一聲,打斷了屈熙的話。他不能讓屈熙繼續說下去,不然眾人都被帶偏了。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時,陳陽卻說了句話:“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你們是藺鵬飛的親人,顛倒黑白、扭曲事實,隻為殺我報仇,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並沒有坐以待斃的義務,更沒有放過你們的理由。”聞言,眾人一片嘩然。陳陽這話,儼然就是公開表示,他要殺了藺元鶴和藺疾。藺元鶴目光一亮,喝道:“陳陽,你的意思,你是要殺了我和藺疾嗎?”“對。”陳陽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殺我,我便殺你們,這很公平。”“那你視清幽穀的門規為何物?”藺元鶴想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然後將陳陽擊殺,這樣一來,以後就沒有人會責難他,說他徇私枉法,擅自報仇。而且,事情的真相,總有暴露的一天,他不得不未雨綢繆。麵對藺元鶴的質問,陳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門規,嗬嗬,我尊重清幽穀的門規,所以在殺了藺鵬飛等人後,才會返回清幽穀;我知道清幽穀的門規,所以在被熊霆坑了之後,我沒有殺他。可是,清幽穀的門規,並沒有保護我。現在,長老、峰主無視門規,想要殺我,清幽穀的門規在哪裡?難道,要讓我遵守門規,讓我坐以待斃?”這番話,比藺元鶴的言辭不知犀利了多少。頓時,原本還想站在道德製高點的藺元鶴,變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哼,牙尖嘴利。”藺元鶴冷哼一聲,感應到那道漸漸接近的能量波動,他把心一橫,不管那麼多,一槍朝著陳陽攻上來。“疾爆。”藺元鶴使用的神通,和藺疾一樣,都是疾爆。可這道神通在他的手中,力量比藺疾強了許多。雖然沒有藺疾的疾風法則的牽引,但他主動控製星能旋轉,還是達到了目的。當旋風般星芒出擊的瞬間,藺疾、熊霆等人,目光中都充滿了期待。他們期待陳陽被擊殺,一雪前恥。在他們眼裡,藺元鶴的實力,絕對能壓製陳陽。就算再逆天,陳陽也不可能打得過藺元鶴。可惜,他們錯了。“明王印。”陳陽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在藺元鶴出手瞬間,他便雙手結印,使出了破虛掌最後一式明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