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焜右手一招,隔空禦物,將楊賀廷手中的半個天鑒文印收入手中。他虎視眈眈地盯著楊賀廷,冷聲道:“你真的隻有半個天鑒文印?”楊賀廷將那幅山水畫取出,道:“另外半個天鑒文印之前藏於這幅畫裡,而這幅畫落入浩氣劍閣手中,我剛才想要將那半個天鑒文印取出,卻沒有找到。”虛焜相信楊賀廷不敢騙自己,沉吟道:“這麼說,那半個天鑒文印,是真的落入了浩氣劍閣某人手中。”楊賀廷道:“十有八九在陳陽手中。”“如果真如此,陳陽來得正好。”虛焜冷笑一聲,卻是不再理會楊賀廷,低頭打量著手中的天鑒文印。看著這個隻有“鑒印”二字的印章,他眼中閃過精芒,仔仔細細地觀摩起來,似乎想要從這個印章中發現什麼。牢房中的人,都不敢打斷了虛焜的思維,一時間,竟是寂靜得可怕。“咳咳咳……”咳嗽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打破了沉寂。堯抬頭看著虛焜,搖頭道:“天鑒文印隻有合並在一起,才能發揮效果,你現在隻得到半個,不可能任何妙用?”丁萬年上前就是一掌,把堯的臉頰抽破,怒喝道:“你竟敢指點虛焜大人,你找死嗎?”這次應羅笑也沒落後,上前補了一巴掌,道:“堯,你真以為你還是界王,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而且是馬上就要被處死的階下囚。”堯因為被封鎖血脈,隻能言語,不能動彈。不然的話,他是絕不會忍受這樣的屈辱,即使是自爆,也絕不忍受。可現在,他無能為力。他那雙猩紅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丁萬年和應羅笑。雖然他毫無能量波動,但可怕的氣勢,讓丁萬年二人都感到心裡發麻,不敢與之對視。“找死!”丁萬年心頭不忿,作勢就要繼續動手。“行了。”虛焜製止了丁萬年,手裡把玩著半個天鑒文印,戲謔地對堯道:“你知不知道,我來自哪裡?”聽到這個問題,堯為之一愣。雖然當年是他鎮壓了虛焜,但他還真不知道,虛焜是來自哪裡。仿佛,虛焜是憑空出現在即摩界一般。他的來曆,無人知曉。“嗬嗬。”虛焜玩味一笑,朝著堯走過去,道:“你們誰也不知道,我來自的地方,其實是神聖星路的第九界中浩界。”此言一出,牢房中所有人,全部都大吃一驚。神聖星路總共有九界,每高一界,修煉環境和修者實力,都會有很大的提升。而第九界中浩界和第一界即摩界,用天壤之彆來形容都不夠。在中浩界的眼裡,即摩界隻是一個名字,不值一提。而中浩界對即摩界的修者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隻有遠古書籍當中,有零零星星的記載,也不完整。下界進入上界,有三種途徑。其一,是機緣巧合,穿梭星空,到達了上界;其二,便是通過界王掌控的傳送陣,前往上界;其三,運氣極好,找到了通往上界的傳送陣,到達上界。這三個途徑,任何一個都十分艱難。整個即摩界的修者,彆說中浩界了,就連去過白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此刻眾人聽到虛焜來自中浩界,都無比震驚。丁萬年反應極快,立刻便拍馬屁道:“原來虛焜大人來自傳說中的中浩界,難怪非同一般。”“嗬嗬,我非同一般?”虛焜麵露戲謔之色,斜睨了眼丁萬年,接著道:“中浩界廣袤無比,比之即摩界,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在那裡,宗門、世家林立,強者層出不窮,是真正的風雲之地。而我所在的區域,隻是中浩界一個偏僻的地方。可即使如此,在那個偏僻的地方,我也是資質最差,最愚鈍的那個虛族。因為無法立足,所以我放棄了中浩界,一路前行,到達了即摩界。期間,我經曆了無數的磨難,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因為第八界到第二界的修者,絕不是我可以招惹的存在,他們中的強者,甚至一口氣就能將我誅殺。幸運的是,我如今,終於在即摩界邁出了第一步。”聽到這番話,眾人都感到意外。無論是什麼種族,隻要是有誌向、有野心的修者,都絕對這奮勇向前,進入更高階的星界。像虛焜這種,竟然從高高在上的中浩界,到了最低階的即摩界的人,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就好像,讓牢房中的這些人,都去衝武星,他們必然會成為第一人,掌控一切,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能得到滿足嗎?顯然不能。不過,想法的不同,並不妨礙應羅笑諂媚,他開口道:“虛焜大人果然是偉大,居然放棄了中浩界優異的環境,來幫助我們即摩界。試問如此偉大的事情,有誰人能夠做出來。”“拍馬逢迎,人之常情,不過,你和丁萬年這兩個狗腿子,雖然熱情,但技術還差了點。”虛焜鄙夷地看了眼丁萬年和應羅笑,令他們兩人十分尷尬。虛焜抬起手中的半個天鑒文印,接著道:“我到即摩界來,可不是為了懸壺濟世,而是為了以後,帶著榮耀返回中浩界。讓當年看不起我的那些族人知道,我虛焜的強大。”牢房中一片寂靜,因為丁萬年、應羅笑被嘲諷,此刻沒有人敢拍虛焜的馬屁。不過,虛稟則一臉好奇地問道:“虛焜大人,中浩界到底是什麼樣的?”“種族林立,強者如雲,資源豐富,環境多變……”虛焜看了眼虛稟,道:“中浩界的情況,你以後跟著我回去,都會了解到。”虛稟是土生土長的即摩界虛族,他對中浩界是十分期待。這時,堯突然開口道:“虛焜,你說的這些,和天鑒文印有什麼關係?就算你來自中浩界,你也不可能使用半個天鑒文印。”虛焜嘲諷地看了眼堯,笑道:“我在中浩界的時候,得到了一部古籍,裡麵記載了天鑒文印的來曆,這才是我前來即摩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