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謹言玉講完,從不歸點了點頭,立刻表態道:“謹言玉宗主的策略,我認為非常完備,如此一來,浩氣劍閣將被我們徹底封鎖,失去退路。而且,在劍閣之外交戰,也能避免界王堯留下的定閣劍的攻擊。到時候,也許定閣劍,還能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拿東西,可是界王堯留下的。”丁萬年也讚同道:“我同意謹言玉的計劃。”應羅笑依舊是表情陰沉,不冷不熱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們說的做,不過,到時候哪個宗門擊殺的人最多,得到的戰利品就最多,可彆給我說其他的。”四個宗門的宗主,都已經達成了共識,丁萬年目光一轉,看向了鬼宗的石東,問道:“石東,你們鬼宗呢,有何意見?”對於石東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強者,各大宗門並沒有太深的了解。但既然石東能帶領鬼族,覆滅鬼府,建立鬼宗,眾人自然也不敢小覷了他。可石東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眾人大感意外。他朝著謹言玉拱了拱手,正色道:“鬼宗聽從謹宗主的指示即可,並無他言。”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石東的實力、背景,和在場幾位強者比起來,在伯仲之間。就算剛剛建立,根基未穩,可也差不了太多。可是,他這態度,顯然是以淩玉宗為尊,令在場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就連謹言玉,也是大吃一驚。接著,謹言玉是心頭大喜。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意外之喜。他本以為,要想收服鬼宗,需要花費不少功夫。誰知道,此次石東前來,就給他送了個大禮。在他看來,這是石東表態效忠。日後,隻要將鬼宗牢牢掌控,淩玉宗的實力,必然得到極大的增強。九羅宗、白山宗、締約穀的人,見到今天這一幕,也必然對他謹言玉更加的忌憚。“既然石東也沒有意見,那麼,就按照我的計劃行動。”謹言玉眼中閃過精芒,朗聲開口道,整個人的氣勢,比剛才拔高了三分,語氣中還帶著三分命令的口吻。這種語氣,讓從不歸、丁萬年、應羅笑都感到心頭不悅。不過,他們此刻還在回味剛才石東的話,並沒有工夫,去和謹言玉爭論語氣的重要性。毫無疑問,石東的表態,讓這三個宗門的宗主,心裡多少都產生了幾分猜忌。這局麵,正是謹言玉希望看到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來,對眾人道:“事不宜遲,諸位,你們都儘快返回宗門,五日之後,大家開始行動,按照計劃進行。”“告辭。”從不歸深深地望了眼謹言玉,轉身而去。他轉身刹那,目光似乎從石東的身上掠過,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著思索之色。接著,丁萬年、應羅笑二人,也帶著各自的人馬,離開了淩玉宗。臨走的時候,他們的反應,也和從不歸差不多。不過,看到三個宗門都走了,石東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的心裡,更是確定,鬼宗十之八九,是選擇投靠了淩玉宗。或許,鬼宗是為了在穩固根基之前,有一個靠山。但無論誰利用誰,這對淩玉宗之外的其他宗門來說,算不上一件好事。眾人各有所思,紛紛離去後,石東站起身來,對謹言玉拱手道:“謹宗主,多謝對鬼宗的照顧,我也告辭了。”“且慢。”謹言玉連忙叫了一聲,從桌子後麵快步繞過來,臉上滿是親切之色,道:“石宗主,你放心,此次攻打浩氣劍閣,我絕不會虧待你,到時候,奪得的資源,必然會多分你一份。”聞言,石東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隨即卻皺眉道;“可是,丁宗主、應宗主、從穀主那邊,怎麼交代?”謹言玉氣勢霸道,沉聲笑道:“嗬嗬,石宗主,你我二人聯手,難道你害怕他們敢反對嗎?要知道,他們三個宗門,可不會聯合起來的。”“那就多謝謹宗主了。”石東連忙躬身行了一禮,那態度是恭恭敬敬。謹言玉正高興,卻見石東道:“謹宗主,日後鬼宗定然以你馬首是瞻,還請謹宗主,多多照顧。”“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的。”謹言玉喜不自勝,親自就石東送出了淩玉宗,來表達自己的寬厚。等石東離開,謹言玉臉上就快笑開了花。他身旁的田伯漢笑道:“宗主,真沒想到,鬼宗這麼快就被我們收服了。”謹言玉麵露傲然之色,道:“石東識時務,知道淩玉宗能借此攻打浩氣劍閣的機會,異軍突起,所以他選擇了我們。不過,現在的鬼宗,實力還頗為強盛,石東也未必是真心誠意服從我們。所以,我們必須略微削弱鬼宗,並且培養親信才行。”田伯漢眉毛一挑,問道:“宗主,你的意思是……”謹言玉麵露恨色,沉聲道:“殺了石東,扶持鬼宗其他人成為宗主,並且將其控製,然後漸漸蠶食鬼宗,最後徹底讓鬼宗成為我們的附庸。”“妙計。”田伯漢眼睛放光道。二人的身後,南宮渾天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打了個寒戰。他發現,自己智謀或許不差這些長輩太多,但自己處事的態度,卻遠遠沒有他們狠辣。……浩氣劍閣戰勝儒法宗後,善後的事宜,修莫遠處理得有條不紊,很快宗門就步入了正軌。此戰之後,浩氣劍閣不僅掌控了更多的資源,收納的儒法宗成員,也是一股力量,讓劍閣變得更強的強大。雖然他們的忠誠度,還需要時間的檢驗,但至少表麵上,他們已經歸順。而且,修莫遠對其一視同仁,讓許多儒法宗弟子,都心懷感激。而在見識了浩氣劍閣的團結之後,儒法宗的弟子們,更願意在這樣的宗門中成長。總之,浩氣劍閣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實力堪比九大宗門,並且略勝一籌。這一日,陳陽剛剛回到出劍宮,便有人傳信道:“陳閣主,外麵來了個人,說是要找你,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靈牒。”“找我?”陳陽接過靈牒,一看上麵的內容,麵露意外之色:“魏菊影,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