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陽嗬斥,墨箐站在那裡沒有動,氣氛十分凝重。陳陽心頭緊張不已,因為墨箐隻要一出手,他和米荔當場就會死亡。“嗬嗬。”墨箐的笑聲,打破了沉默。她看著陳陽,嬌笑道:“看你那副嫉惡如仇的模樣,可真是讓我傷心,畢竟,我可是把你們都救了。”說完,墨箐搖了搖頭,轉身往小巷中走去,反手扔過了一個拇指大的徽章,道:“這個徽章,你帶著,去找王甫澤,或許能有點用處。”陳陽接過徽章,訝然道:“啊!你……你是來幫我的?謝謝你。”“可彆謝我,我受不起。”墨箐擺了擺手,語氣頗為不悅。陳陽麵露尷尬之色,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被墨箐給戲弄了。他連忙道:“墨箐小姐,是我不對。現在我欠下你兩個人情,我相信你的為人,日後你任何條件,我必然言聽計從。”墨箐已是走出十米遠,緩緩回過頭來,笑著道:“那我讓你去青樓賣身,你願意嗎?”陳陽頓時愣住,墨箐已是噗嗤笑出了聲,揚長而去。顯然,這隻是墨箐的一句玩笑。她風姿綽約的身姿,漸漸消失在巷道的儘頭,那麼美、那麼悠然。可不知為何,陳陽卻覺得有些蕭索、失落。這墨箐,在失落什麼?還是,自己感覺錯了?“看來,我是誤會彆人了。”陳陽看了眼手中的徽章,心裡對墨箐感激一句,立刻帶著米荔往藍星趕去。這次倒是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藍星。在剛剛踏足藍星的瞬間,隻見傳送陣周圍有人把守,都是穿著相同的服飾,胸口繡著“妙春齋”三個字。一名背部略佝僂的老者,滿臉堆笑地朝著陳陽走過來,瞄了眼陳陽懷裡的米荔,笑著道:“這位公子也是來求醫的吧,你這邊請,我先給你登記。”陳陽跟著老者往旁邊走,問道:“老先生,我是來求見藥王的,不知怎麼樣,才能見到他?”老者搖頭道:“齋主每日都忙於鑽研煉丹之道,是不接見外賓的,不過你放心,來妙春齋求醫的人不多,幫你救治的丹師,是齋主十二位徒弟之一,他們一樣能幫到你。”就連老李也說,目前最有希望的辦法是煉製無限生機丹,陳陽可不相信,隨隨便便來個王甫澤的徒弟,就能治好米荔。此時已經走進了傳送陣旁的宮殿,那老者提筆便欲給陳陽登記,問道:“病人姓名,從何而來,治療什麼,還請公子一一道來。”陳陽沉默了下,取出彥霖給的玉佩和墨箐給的徽章,交給那位老者,道:“老先生,這是信物,麻煩你交給藥王,我要求見他。”求見王甫澤的人實在太多,老者已是見怪不怪。他正欲勸說陳陽,但在看到玉佩、徽章的瞬間,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道精芒,立刻把東西拿起來仔細觀察了下,然後恭敬對陳陽道:“原來公子是持了信物前來,老朽不知,還請公子見諒。”見兩件信物似乎都有用,陳陽暗暗鬆了口氣,對那老者道:“那就勞煩老先生,帶我去見藥王。”“公子這邊請。”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陳陽登上了一艘飛行船,然後啟動。陳陽身處高空,往下看去,隻見整個藍星,無論是山穀、盆地、丘陵地帶,全部都被開辟成了藥園,根據地理條件種植了各種各樣的靈草。雖然大部分都比較普通,但也偶爾能見到珍品。不過無論如何,整個星辰都被靈草覆蓋,從高處望去,整整齊齊的正方形、圓形、菱形,那是頗為壯觀。不多時,前方藥園圍繞的中心,有個占地廣闊的宮殿,匾額寫著“妙春齋”三個字。這妙春齋,陳陽知道是王甫澤手下的勢力,意指王甫澤妙手回春。進了宮殿,老者安排陳陽在一處偏殿等候,他則是拿著徽章和玉佩,朝著宮殿深處走去。在妙春齋的核心區域,有個煉丹房,名為“爆房”。這個爆房,是妙春齋齋主王甫澤專用的煉丹房,因為他經常研究丹藥,造成煉製爆炸,所以他乾脆把這個煉丹房命名為爆房。這個名字有些搞笑,但妙春齋的弟子說起爆房,卻都肅然起敬,因為這代表了他們師傅鑽研的精神。名為塗曙的老者,手裡拿著陳陽的兩件信物,在爆房之外等候。過了片刻,一聲爆響從爆房之中傳來,接著便聽到一道罵娘的聲音,然後一名灰頭土臉的老者,從爆房中走出來。“齋主。”塗曙立刻迎上去前,恭敬行禮道。那頭發被炸成了黑色的老者,正是妙春齋的齋主王甫澤。他吐了吐嘴裡的藥渣,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對塗曙道:“你找我有何事?”“是這樣的,有人前來求醫,帶了兩件信物。”塗曙上前,把徽章和玉佩送到了王甫澤的手中。王甫澤看過之後,發現玉佩和徽章上,都有自己留下的特殊印記,並且也認出這兩件東西的來曆。“彥家和破曉怎麼扯上關係了?他們共同幫一個人,這倒是奇怪。”王甫澤嘟噥了句,整理了下儀容,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隨意,但至少不是灰頭土臉。他對塗曙道:“走,帶我去見他。”……陳陽在偏殿等了一會,就見一名不修邊幅的老頭走了進來,旁邊跟著剛才前去通報的塗曙。他立刻起身迎上去,見禮道:“晚輩陳陽,拜見藥王。”“嗯。”王甫澤隻是淡淡地點頭回應,然後看了眼躺在旁邊臨時小床上的米荔,對陳陽道:“你來是為了救治這名女子?”“不是。”陳陽搖了搖頭,卻是讓王甫澤一愣。他把玉佩和徽章交給陳陽,道:“陳陽帶來兩件信物求見我,不是為了救治她,難道是想拜我為師?嗬嗬,我可是已經不收徒的了。”陳陽拱手道:“前輩彆誤會,我此行前來,是想請問前輩,是否可以弄到雨露草和飛燕落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