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是誰?”“難道是那個用赤星石換取靈石的弟子,夜神宗是來找赤星石的?”“一塊赤星石,倒也隻得夜神宗派人前來。”“可赤星石已經給了全一道長使用,難道還要道長交出來?”“交不交不知,陳陽肯定是在劫難逃。”得知夜神宗是來找陳陽的,一眾華擎劍門的弟子,都想到了陳陽。何挈心裡思忖,希望夜神宗是來要陳陽的命。章經綸、夏桑、李芷芙等人,則希望陳陽千萬不要出事。尤其是章經綸,他知道陳陽去過天摩星域,那裡是夜神宗的發源地。事情,隻怕不是好事。林淵思索了下,對元血盈問道:“不知諸位,找我華擎劍門的弟子陳陽,有何事?”元血盈並不認為,華擎劍門膽敢不交人。他直言道:“那叫陳陽的人,在天摩星域苛摩星,接連殺害我夜神宗弟子。而且,他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夜神翼宗主的故居,殺害宗主大人的徒孫天破奴。所以,我們前來此地,便是要捉拿他。”嘩。頓時,全場一片嘩然。眾人得知陳陽所作所為,覺得元血盈評價的膽大包天,一點也不過分。夜神宗是什麼宗派?整個大梵界第六。夜神翼是什麼人?整個大梵界,排名前十的強者。現在,陳陽殺了夜神宗的人,還是夜神翼的徒孫,這簡直是捅破了天。這責任,就算整個華擎劍門,也絕對是兜不住的。隻怕,隻有交出陳陽,息事寧人。“他竟然乾出這種事……”章經綸皺了下眉頭,完全沒料到,陳陽去一趟天摩星域,就搞出這種事情來。彆說章經綸,整個劍門,也扛不住夜神宗啊。劍門這邊為首的林淵,思索了下,對元血盈道:“竟然有華擎劍門弟子,乾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出乎意料,還請諸位與我前往劍堂,看看此事如何處理。”還得看看如何處理,林淵顯然是想拖延時間,想辦法保住自己門內的弟子。雖然他也敬畏夜神宗,但不能因為華擎劍門弟子殺了對方的人,就交出去。那樣的話,麵子是小,最重要的是,林淵自己過不了心裡那關。畢竟,作為門中長輩,理應保護門中弟子才對。當然,如果陳陽真的是胡作非為,他就要交人出去。可是,元血盈卻不想浪費時間,沉聲道:“林前輩,莫非你不想交人嗎?”“我可沒這樣說。”被精相巔峰修者如此咄咄逼人,林淵臉上閃過一抹慍色,隨即笑道:“我隻是說,我們應該坐下來,談談如何解決這件事。如果真是陳陽濫殺無辜,彆說交人,我就算當著你的麵,把他殺了也行。”麵對林淵的強勢,元血盈雙目一瞪,險些發火。可這畢竟是華擎劍門,且他實力也不夠,仗著夜神宗的背景,彆人還忌憚他,萬一真的惹怒了對方,把他殺了也就殺了,就算夜神宗報仇,也救不活他。沉默了下,他對林淵道:“無論是什麼原因,既然陳陽殺了夜神宗的人,那就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如果你們不交人,我倒是可以離開。但之後前來華擎劍門的人,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這話擺明了,若是華擎劍門不交陳陽,那元血盈便請示夜神宗,攻打華擎劍門。林淵倒還按捺得住,可他身後不少魄相境修者,都麵色變得難看,不願為了一個小小的弟子,去冒險。何逑開口道:“林淵,一名弟子而已,為了整個華擎劍門,舍棄又如何。”當即有其他幾人,附和何逑的話。言外之意,就是交出陳陽,把事情解決。在他們看來,一名普通弟子,根本就不值一提,沒必要讓華擎劍門為其負責。可林淵林淵,聽到這番話,卻是麵露慍色。他經曆了華擎劍宗到華擎劍門,對這個宗門有很深的感情,也很有歸屬感、榮耀感。他認為每一個華擎劍門的人,都應該團結互助。現在,僅僅因為夜神宗很強,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何逑等人居然就要交出陳陽,讓他十分憤怒。因為在他看來,何逑等人,和當年華擎劍宗之亂時,那些內奸、叛徒,並沒有多大的區彆。他不止憤怒,還頗為心塞。就華擎劍門現在這些人,一盤散沙,毫不團結,要想讓劍門重回巔峰,談何容易。當然,這些人畢竟是少部分。不然的話,林淵早就心灰意懶,歸居田園了。何逑等人的話,讓元血盈臉上露出了冷笑,這幫人,終究是怕自己的。作為精相境修者,讓魄相境害怕。這種感覺,何逑很熟悉。因為許多人麵對他的時候,都是這樣。他頗為自傲,對林淵笑道:“林淵,他們說得很對,沒必要為了一個弟子,搭上整個華擎劍門,不是嗎?”“林淵,不用再思考了,交出一人,換夜神宗的安全,有何不可。”何逑再次道。林淵眼中的怒火,更旺盛了。敵人的逼迫,他還能忍。可何逑等人的吃裡扒外,讓他寒心。他看向何逑,冷聲道:“用一人,換夜神宗的安全,這就是你的處事準則?如果這個人,是你孫兒何挈,甚至是你呢?”何逑麵色一凝,大義凜然道:“如果用我,可以讓整個劍門安全,我絕不會有絲毫的退縮。”這顯然是空口說白話,可林淵還真沒辦法反駁。“哼!”林淵冷哼一聲,不再和何逑爭辯,對元血盈道:“就算要交出陳陽,也得讓我們知道,具體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隨我來劍堂,我們再商議。”說完,林淵徑直往下飛去。眾人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果斷。空中大部分魄相境的劍門修士,都隨林淵而去,隻剩何逑等幾人。元血盈被晾在那裡,氣得麵色鐵青。可是,對方不給麵子,他還真不敢發怒。“這位朋友,請。”這時,何逑上前邀請道,讓元血盈好受了些,跟著往劍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