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持續下去,我的真元會被流失殆儘的。”左堂末眉頭緊皺,右手抽不回來,他左手凝聚真元,一掌朝著陳陽的胸口打去,打算把陳陽打飛,如此一來,自己的手,便可抽離吞噬真元的漩渦黑洞。掌影出現,真元凝練,卻是威力極強,周圍的江水都被蕩開,轟隆一聲,掌影落向陳陽的胸口。眼看掌影就要擊中陳陽的胸口,小腹處的漩渦黑洞陡然增大,強大的牽引力,直接把掌影吸了進去,沒有對陳陽造成絲毫的損傷。“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左堂末怒罵一句,緊接著露出緊張之色,因為距離太近,他的掌影釋放後,和左手掌有微弱的真元連接,此刻順著這道真元連接,漩渦黑洞正通過左手吞噬著他的真元。隻見他的真元連接成一道線,是十分凝練的青色,飛快地通過漩渦,進入陳陽的體內。他用力甩手,想要把那線條切斷,但卻無能為力。“混賬!”左堂末麵露猙獰之色,看向陳陽的麵孔,已是顧不上聖皇拿活口的命令,左掌落下,朝著陳陽的腦袋打去。可揮掌之後,他發現自己左掌隻要凝聚真元,立刻就被漩渦黑洞吞噬,不僅沒辦法形成有效攻擊,反而加快了真元的流失。他氣得火冒三丈,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憑借肉身的力量,轟擊在陳陽的腦袋上。鐺。一聲爆響,左堂末本以為,自己的肉身之力,足以把陳陽的腦袋拍碎,但觸碰之後,隻覺猶如打在金石之上,陳陽的體表流轉綠色光芒,卻是《八荒霸體》被動運轉,擋住了左堂末的攻擊。若是論境界,陳陽差了不少,但僅論肉身力量,左堂末差了他許多。“對了,他是煉體者!”左堂末響起此事,臉上滿是鬱悶之色,隻覺此刻的情況,十分無奈,自己沒辦法運轉真元,肉身力量又傷不了陳陽,如何才能脫身?就在他思索之時,突然右掌傳來強大的牽引力,他體內真元飛速流逝,他這才發現,自己自己的手掌,還放在陳陽的額頭上。“糟糕!”左堂末連忙想要把手抽回,已是遲了,左掌無法動彈。慌忙之中,他病急亂投醫,右掌用力,想要抓破陳陽的腹部,卻發現自己的右掌,竟然變得乾枯,用不上力氣。“他不僅能吸收真元,就連生命能量,也會吸收。”左堂末大驚,用力想要抽回雙手,但卻無能為力,體內的真元,和自身的生命能量,以極快地速度被吞噬。“不,為什麼會這樣……”他感到了絕望、痛苦、後悔……混沌吞噬血脈的吞噬速度極快,不過片刻,左堂末的所有能量,就被吞噬殆儘,身體化作了一具乾屍,臉上還保持著死前的驚恐之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死亡。而他因為手掌緊緊抓著陳陽的腹部,和陳陽掛在一起,隨著天羅江的水流,不斷前進,朝著下遊而去。……就在陳陽漂流而去半個時辰後,十幾道人影,出現在這片江域的上空,正是左樂行帶著嚴釗、司馬獵火等人。眾人當中,並沒有在看到宋涼歌的身影。望著江域,嚴釗沉吟道:“根據真元波動,陳陽和閣老大人,應該都落入了這片江域之中。”嘩啦。嚴釗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水下衝出來,卻是傲龍軍二旗營氣柱段瑞揚。段瑞揚飛到左樂行麵前,躬身道:“啟稟都指揮使大人,我已將此處江域上下搜索,並沒有發現陳陽和閣老大人。”左樂行不禁皺眉,麵露疑惑之色。在他看來,左堂末對付陳陽,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沒辦法把陳陽活捉,也能把陳陽殺了才對。可是現在,不止陳陽不見蹤影,就連左堂末也消失了。如果說兩人追逃而去,這也不對,因為左堂末有飛雲車,速度之快,絕不是陳陽能夠逃得掉的。更何況,真元波動到此水域就消失,兩人也不會走遠。分析整件事,讓左樂行等人,都感到古怪。“難道,讓陳陽跑了?”沉默半晌,左樂行喃喃了句,皺眉道:“真是糟糕,陳陽不知所蹤,就連宋涼歌也甩脫我們的追擊,脫身而去。他們二人,殺了司馬獵風等人,搶走閣老印鑒,左堂末還失蹤,這件事傳出去,我皇室臉麵何在。”眾人沉默,皆是感到了不小的壓力,因為他們也參與其中,皇宮裡的人追究起來,誰也脫不了乾係。思索良久,左樂行轉身往帝都的方向飛去,下令道:“嚴釗,你立刻聯係天羅江流域所過之處的城主,對整個天羅江進行搜索,陳陽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是,大人。”嚴釗領命,跟上左樂行,往帝都而去。左樂行接著道:“段瑞揚,你負責派人,尋找閣老左堂末的下落。按理說,陳陽不可能把他打傷,他應該還活著。”段瑞揚領命道:“是,都指揮使。”左樂行瞥了眼司馬獵火,道:“司馬獵火,你遣人在整個衝武星發布通緝令,通緝宋涼歌。若是能提供情報,也有重賞。”司馬獵火雖不是左樂行的下屬,但對方是皇室,當然可以命令他,他也立刻領命。接連三道命令之後,左樂行麵色依舊凝重,一進入帝都,直接往上空而去,前往皇宮。閣老印鑒丟失,竊犯逃離,陳陽失蹤。這些事,他必須給上頭一個交代。豈料,他剛剛往上空飛去,耳邊便響起聲音:“聖皇在登天宮中,速來。”聞聲,左樂行分辨出來,這是傲龍軍軍團長,也是帝國封皇者之一“羽皇”的聲音。他心底一顫,思索著該如何給聖皇交代,不敢有誤,掉轉方向,直奔登天宮而去。於此同時,胡伏虎也得到羽皇的傳音,令他受寵若驚,連忙朝著登天宮而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能得到羽皇召見,對他來說,已是榮幸之至。他卻不知,不是羽皇召見,而是聖皇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