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昂擔心曾孫女的安危,絲毫不顧及鳳靈學院的麵子,一腳把葉希所住大殿的門踹開。砰轟。兩扇大門朝著裡麵飛去,撞成了碎屑。望月樓所有的鳳靈學院弟子,從各個地方,都聚集了過來。但他們也隻能遠遠地看著軒昂,不敢吭聲。軒昂走進殿內,回頭看向陳陽,問道:“人在哪裡?”“等等!”陳陽把藍血蟻從納戒中放出,用妖族語言問道:“羽迪被關在哪裡?”藍血蟻神識傳遞信息道:“把書櫃推開,下麵有個密道,進去之後,就會看到軒羽迪。”陳陽走過去把書櫃推開,果然露出了一個密道,從裡麵湧出濃鬱的妖氣來。可是這股妖氣,並沒有活性,像是封堵在地下,殘留的妖氣一般。這個發現,讓陳陽產生不好的預感。他轉頭對軒昂道:“就在這下來。”兩人當即一起進入了密道中,周圍一片潮濕,坑坑窪窪的,這地道粗製濫造,顯然是倉促中弄出來的,並且從泥土的色澤來看,剛剛建造不久。下了大約五六米,便到達了底部,前方一條三米長的通道,儘頭是一個沒有門的地窟。周圍一片黑暗,但陳陽和軒昂,還是能把一切都看清楚。兩人走進地窟,頓時都懵了。因為裡麵,竟然空空如也。軒昂看了眼陳陽,臉上露出疑問的神色。陳陽眉頭緊皺,沉吟道:“奇怪,難道葉希有所發現,把羽迪轉移了?”他立刻向藍血蟻問道:“昨天你確定看到羽迪在這裡?”“確定。”藍血蟻道:“而且這個地窟裡,還有一隻洞虛境妖獸守衛,現在也都不見了。”陳陽思索道:“奇怪,我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為何葉希會轉移羽迪。”“小子,你騙我?”軒昂不知陳陽和藍血蟻在說什麼,他麵色冰冷,質問道。陳陽解釋道:“軒昂前輩,我保證沒有騙你,而且你也聽了舒奇然的口供,這一切都屬實。”軒昂道:“那你告訴我,羽迪去了哪裡?”陳陽道:“肯定是被葉希藏在彆的地方了。”軒昂沉默了下,走出了地窟,到了望月樓的院子裡,對跟出來的陳陽道:“現在必須把羽迪找出來,否則的話,就證明你在騙我?而且,找不出羽迪,馬上鳳靈學院的副院長、長老都會回來,到時候,我也沒辦法給他們解釋,他們必然會殺了你。”陳陽知道,等葉希回來,軒昂肯定會沒事,但自己卻難逃此劫。所以,必須找到軒羽迪,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和鳳靈學院去對質。思索了下,陳陽把大炮放出來,道:“大炮,輪到你發揮了,你可是條狗,現在立刻循著氣息,把軒羽迪找出來。”大炮嗅了嗅鼻子,很難得露出正經的表情,然後到望月樓的院子裡跑了起來,進入了一個房間裡。那些鳳靈學院弟子,被軒昂震懾,也不敢拿大炮怎麼樣,隻能任其搜索。大炮在一個個房間裡尋找,當他出來的時候,陳陽卻看見,這家夥的臉上總是露出賤嗖嗖的表情。他發現,有些不對勁。他立刻跟上去,一看進了房間裡的大炮,直接翻箱倒櫃,不是在找軒羽迪,竟是在找有沒有人遺留下丹藥。如果有所發現,這家夥就把丹藥吃了,一臉享受的表情。“死狗!給我站住!”陳陽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是一腳,把大炮踹翻在地,揪著大炮的耳朵,怒斥道:“趕快給我找羽迪!”大炮一臉委屈,灰溜溜地跑開,眨眼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去了哪裡。“看樣子,你這隻妖獸不太頂用。”軒昂冷聲道,見大炮不著調的樣子,他越發覺得,陳陽可能是在騙自己。就在這時,隻見數輛火翎馬車駛入了望月樓院內。第一輛火翎馬車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名身著白袍的男子。男子須發皆白,但麵色紅潤,皮膚沒有一點皺褶,看不出真實年齡。他身上毫無真元波動,目光淡然,氣質出塵。可是當他出現,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將整個望月樓的大院籠罩,所有人都有種心悸的感覺,不由地對此人產生敬畏。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此行鳳靈學院率隊的副院長,呂長風。緊接著,後麵第二、三、四輛馬車,分彆走出一名洞虛境修者,葉希赫然也在其中。當即有鳳靈學院弟子,上前對呂長風稟報陳陽和軒昂闖入的事情。呂長風聽完,淡然地點了點頭,看向身旁的葉希,問道:“葉長老,你和軒昂將軍,有什麼過節嗎?”葉希麵露思索之色,想了下,搖頭道:“沒有。”呂長風道:“既然如此,那為何軒昂將軍,會突然到來,並且搜索你的住處?”葉希道:“或許是受人挑撥吧。”“走,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呂長風邁步朝著後院走去,一行鳳靈學院的人跟隨,都到了葉希所住的大殿前。見呂長風出現,軒昂不禁皺眉,拱手行禮道:“見過呂院長。”不滅境修者,已是整個衝武星,除了聖皇之外,最頂尖的存在,軒昂見到呂長風,自然是不敢失了禮數。陳陽看向呂長風,隻覺此人氣質出塵,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以好感。可是呂長風那股無形的氣場,卻讓人感到不小的壓力。至於另外三名洞虛境修者,到底誰是葉希,他卻是不知,隻能傳音對躲在衣領下的藍血蟻問道:“哪個是葉希?”藍血蟻透過衣領縫隙看了看,道:“中間那個。”陳陽看向中間那名洞虛境修者,此人身材矮小,麵容精瘦,眼神深處透著陰霾,深深的法令紋,給人十分毒辣的感覺。總而言之,光是觀此人麵相,陳陽就覺得不是好人。見陳陽看過來,葉希和他目光相遇,眼中露出戲謔之色,顯然是在嘲諷陳陽。看樣子,葉希似乎早已知道,有人會來救軒羽迪,有所準備。陳陽心生疑惑:“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