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百城心頭咯噔一跳,還想求饒,陳陽已是接著道:“如果我實力弱小,隻怕已經死在了你們計家的手中。你們要殺我,我便殺你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要力量來做什麼?”這句話,眾人不得不讚同。更彆說,陳陽出手的話,還占了個理字。計百城見對陳陽求饒沒用,他看向計非煙,臉上露出哀求之色,道:“非煙,大家畢竟是一家人,你念在親情的份上,讓陳公子放了我們吧。”“我們家已經被逐出計家,誰和你是一家人了?”沒等計非煙開口,計猛站出來,指著計百城怒斥道。他之前被計百城暗害,如果不是陳陽發現他中毒,他必然身死,所以對計百城的怨恨極深,自然不願原諒計百城。計非煙開口道:“計百城,你下毒害我父親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我們都是姓計的?”“什麼,計百城下毒害計猛?”計家中,有人驚呼道。陳陽冷笑一聲,道:“難道你們不知道,計家當中,那些和計百城不對路的人,都是被他下毒害死的嗎?”計百城額頭直冒冷汗,連忙辯解道:“陳公子,這不關我的事,還請明察。”“查你妹啊。”陳陽白了眼計百城,撇嘴道:“你馬上就要死了,查不查,又有什麼用。”話音一落,陳陽的眼中殺意閃過,手套變化為劍型。見此,計百城嚇得心底一顫,自知陳陽不可能饒過他,他連忙轉身便往空中飛去,想要逃走。不過,他又哪裡逃得過呢?他剛剛騰空不到十米,一道星辰劍氣,嗖的釋放而出,轟擊在他的身上。他來不及抵抗,也沒有任何的防禦,整個人被星辰劍氣淹沒,化為碎肉渣滓,散落而下。吳城中人,連忙各施手段,把天空中落下的血汙、碎肉擋開。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噗通一聲響起,卻是計無謀給陳陽跪了下來。他實在是嚇破了膽,連逃跑的勇氣也沒有了。“陳公子,求求你饒我一命!”計無謀在地上用力地磕頭,語氣中帶著哭腔。“計無謀,大不了一死,你竟然給自己的殺父仇人下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旁邊傳來怒喝,卻是被抬在擔架上的欒鳳平開口了。雖然身負重傷,而且此刻局勢危機,但欒鳳平還是頗有幾分骨氣,並沒有露怯。計無謀並沒有理會欒鳳平,繼續對陳陽哀求道:“以前都是我的錯,求你饒我不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表麵和善,內心肮臟,若是你活著,隻會害更多的人。”陳陽搖了搖頭,手指往前一點,一道真元凝聚的指芒,朝著計無謀激射而去。“啊!”計無謀驚呼一聲,連忙抵擋。他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可眼看就要擋住指芒,他突然愣了下,卻是陳陽使出了迷竅之術。沒等他幻覺產生,在愣神刹那,指芒擊中了他的額頭,穿透而過。撲通。計無謀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把計家眾人嚇得連忙往後退,生怕陳陽對自己也下手。陳陽目光一轉,看向了欒鳳平,道:“昨日我已經饒你一命,你竟然還來自尋死路,我如果不殺你,豈不是對不起你的勇敢。”“我欒鳳平豈會怕死,有種你就殺了我!”欒鳳平躺在擔架上,瞪著陳陽怒吼道。不過,從他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出他在心虛。旁邊的周楚敏,連忙上前捂住了欒鳳平的嘴巴,低聲道:“鳳平哥,你忍一忍,不然就真的把命丟在這裡了。”“怕什麼怕,我家老祖是半步凝魄境,我家還有凝魄前期的供奉。如果他真敢殺了我,我家必然將他碎屍萬段。我就不信,他不怕死。”欒鳳平看似和周楚敏說話,但言語間,顯然是在威脅陳陽,想讓陳陽有所忌憚。而聽到欒鳳平這話,計、欒等五家的人回過神來,稍稍鎮定了點,心想欒家有凝魄前期高手坐鎮,陳陽再凶橫,也難逃一死。但眼前這情況,還是忍氣吞聲比較好。“你不怕死嗎?”陳陽看向欒鳳平,玩味笑道。不怕死,那是假的。欒鳳平是在賭,他賭陳陽忌憚凝魄前期修者,不敢對他下手。可是陳陽的眼神,卻讓他心悸。他陷入沉默,沒有立刻回答陳陽的問題。他怕自己一開口,無論是任何一個答案,都會被陳陽殺掉。畢竟,此刻他的生命,可說是掌握在陳陽的手中。就在他猶豫之時,遠處天空中,一道人影飛速而來。欒鳳平因為是仰躺在擔架上,他第一個看到那道人影,當看清楚麵容之後,他麵露驚喜之色:“曾祖爺爺!”他這一聲大喊,把眾人一驚。大家都抬頭,朝著空中看去。隻見一名氣勢霸道的老者,身著黑色長袍,嗖的飛了過來,落在了欒鳳平的身旁。轟隆。他落地的聲音很大,地麵劇烈震動了下,蛛網般的裂痕,以他的腳底為核心,朝著四周蔓延開。“好裝逼!”見此,陳陽嘟噥了句。他略一感應,得知對方是感應巔峰的境界,但略強半分,應該是摸到了凝魄境的門檻,正在衝擊那個境界。看樣子,對方應該就是欒家的老祖了。計非煙給陳陽說過,這人名叫欒易舟。“是欒家老祖!”因為欒鳳平的驚呼,此刻人群之中,有人暗暗咋舌道。另有人低聲道:“不好,他可是半步凝魄境,實力非同小可,陳陽這下子遭殃了。”“那可未必,陳陽能以一己之力,力戰五名感應巔峰,欒家老祖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孰勝孰負,隻有打過才知道,但對陳陽來說,還是太危險了。”……眾人竊竊私語,又是替陳陽和計非煙擔心起來。欒易舟飛落而下,掃了眼現場的情況,看到計百城和計無謀屍體的時候,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走到欒鳳平旁邊,問道:“鳳平,你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