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和陳瀚宇打鬥片刻,各種手段儘出,這才沒有落敗。不過,被煉製成血煞屍的陳瀚宇,實力的確可怕,還是令陳陽受了不少傷。陳陽也有磨礪自己的意思,所以並沒有動用蒼穹之怒。正打得激烈之時,突然,陳瀚宇停了下來,轉身朝著盧鈺的方向飛去。陳陽定睛一看,隻見大炮已是把盧鈺打得快不行了。但如果血煞屍過去的話,以大炮的實力,隻怕扛不住血煞屍的攻擊。“大炮,快鬆開盧鈺!”陳陽急忙喊道。可大炮竟是咬住盧鈺的左臂,怎麼也不肯放開。這情況有些古怪,按理來說,除非是美味的食物,大炮是絕不可能,如此拚命的。“不好!”陳陽暗道不好,此刻也來不及想更多的了,立刻取出蒼穹之怒,一箭朝著陳瀚宇射過去。紅藍交織的箭矢,在陳陽進階真府巔峰之後,威力變得更強,速度變得更快。嗖的一下,蒼穹隨心箭就追上了陳瀚宇。不過,在盧鈺的指示下,陳瀚宇並沒有理會身後的箭矢,繼續朝著大炮攻上去。因為盧鈺覺得,這一箭,不足以傷到陳瀚宇。砰轟。蒼穹隨心箭轟擊在陳瀚宇的後背,他的身體劇烈晃動了下,整個軀體淹沒在狂暴的星能之中,動作停頓了下來。隻見他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遭到了蒼穹隨心箭的重創。突然,他身子一歪,竟是朝著地麵墜落下去。“不,血煞屍,給我回來。”盧鈺大驚失色,慌張大喊道,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感覺仿佛和自己煉製的血煞屍失去了聯係。撲通。血煞屍落入了下方一條河流之中,河水奔騰,血煞屍瞬間就被淹沒在水中,順著水流,往下遊衝去。“盧鈺,看來你的血煞屍,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強悍。”陳陽冷喝一聲,身形一動,便朝著盧鈺追擊上去。此刻大炮在盧鈺身上,他為了避免傷到大炮,隻能追上去近戰。血煞屍被殺,盧鈺身負重傷,現在他還被一條狗給咬著左臂,已經完全失去了和陳陽戰鬥的能力。他自知大勢已去,不敢久留,刷的揮動寶刀,當機立斷,一刀把自己的左臂斬斷。還未等左臂完全脫離軀體,他立刻使出秘術,化作一道血紅的流光,嗖的朝著遠處疾馳而去。他的速度極快,完全不是陳陽能夠追得上的。甚至是蒼穹隨心箭,也不可能追得上。“盧鈺好果斷,竟然自斷手臂,而且,他這逃亡的秘術也好厲害。”陳陽心裡暗讚一句,不禁感到遺憾。上次就令盧鈺給跑了,這一次,居然又讓他給跑了,真是可惜。可是盧鈺心裡,卻憤恨不已。上次被斷了左臂,這次又斷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汪汪汪……”天空中傳來大炮的叫聲,陳陽轉頭看去,隻見大炮嘴裡叼著盧鈺的左臂,飛速地往地麵墜落下去。可是,他的叫聲並不是驚慌,而是興奮。“這傻狗怎麼了?”陳陽心生疑惑,立刻飛過去,將大炮接住。他定睛一看,發現大炮嘴裡的手臂,是一條活生生的人體手臂,不過,這條手臂經過了改造,裡麵蘊含了無數種劇毒。“毒王臂,魯登峰的毒王臂!”陳陽觀察了下,頓時明白過來,這條手臂到底是什麼。“看樣子,龜蟒學院加入了西火教的陣營,魯登峰的毒王臂,被盧九鼎搶了過來,接續給了他兒子盧鈺。”“不過,盧鈺並不是煉丹師,也不懂得用毒,這條毒王臂交給他,實在是浪費了。隻怕現在,魯登峰和徐淩虛,心裡是後悔不已吧。”陳陽思索片刻,降落到地麵,對大炮道:“把手臂給我,這東西我留著,指不定以後有用。”聞言,大炮仰起頭,乖乖地把毒王臂遞給了陳陽。這倒是有些反常,按理來說,這死狗應該會討要一點妖丹,才會交出東西。陳陽心生疑惑,拿起毒王臂一看,這才發現,這條手臂已經完全乾涸了,精血之力消失不見,隻剩乾癟的手臂。蘊含在精血中的毒,也全都沒了。“是你乾的?”陳陽看向大炮,瞪眼道。大炮連忙搖了搖頭,咧嘴露出心虛的笑容,可是他牙齒上沾著的鮮血,卻暴露了真相。難怪剛才他咬住手臂不放,原來不是要和盧鈺拚命,而是想要吸血。陳陽頓時就慌了,焦急道:“你瘋了,這毒王臂雖然不是完全版,但裡麵也蘊含了很多毒藥,絕不是你能輕易承受的。那些毒都在精血之中,你吞噬了精血,你死定了。”“汪汪汪……”大炮搖頭擺尾的叫著,那股活力四射的勁頭,哪裡有半點像是中毒的樣子。“難道他沒事?”陳陽皺了下眉頭,嘀咕道。他話剛說完,大炮突然身子抽搐了下,噗通摔倒在地,抖動了幾下,沒了動靜。“糟糕!”陳陽看了眼大炮,隻見大炮嘴唇發紫,已經在翻白眼了,嘴裡還不斷地吐出泡沫來,令陳陽是擔憂不已。他連忙過去將大炮抱起,檢查了大炮的情況,發現其身體機能十分薄弱,瀕臨死亡。“死狗,你不會真死了吧?”陳陽麵色難看,抱起大炮便打算返回苓鬆居,想辦法給他治療。雖然他知道,治療的概率很低,因為毒王臂蘊含太多的毒藥,以陳陽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能煉製出解百毒的丹藥來。“汪汪汪……”突然,陳陽懷裡的大炮,興奮地叫了兩聲,竟是滿血複活了般,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朝著前方狂奔而去,一臉興奮之色,含住一塊大石頭,咕嚕吞下去,一臉滿足的表情,眼睛笑得眯縫成了一道線。“出現了幻覺,把石頭當成妖丹?那麼剛才的毒,他自己解了?”陳陽心生疑惑,還沒弄清楚情況,大炮突然愣在了原地,急得團團打轉,然後速度極快地衝進了不遠處的河流中,浸泡在裡麵,舌頭伸得老長,哈哈地喘氣。“他很熱!”陳陽點了點頭,分析著大炮的狀態。突然,大炮又竄出了河流,跑到岸邊,在地上刨了個坑,把自己埋在了裡麵,探出的腦袋不斷發抖。看樣子,他似乎很冷。“該不會,他要把各種毒,都中一次吧……”陳陽嘴角一抽,坐在一旁,靜靜觀察大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