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淨空和尚見自己沒辦法擊中林柔,接著打下去,也沒有了意義,他選擇了認輸。他退回到主席台前,看了眼陳陽,臉上滿是後悔之色,心想早知如此,還不如挑戰陳陽,勝算還來得大一些。等到林柔返回,為數不多打算挑戰她的人,又有幾個打消了念頭。他們本以為,林柔的空間扭曲,隻能傳送她自己的神通。誰知道,連彆人的神通,也可以傳送。如此一來,以他們的攻速,根本無法在林柔使出空間扭曲之前,將林柔擊中。所以,他們毫無勝算。接著,輪到目前排名第四的薛一劍。薛一劍來自昆山劍派,是個隱世門派,很少在外麵活動。但這個門派的實力,卻是相當強大,能夠與四大學院相提並論。薛一劍是昆山劍派,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他長得豐神俊朗,身穿白衣,長劍沒有收入納戒,就背在身後,他氣質瀟灑,迷倒了不少觀戰的女子。當然,他的實力,也是非同一般。之前的戰鬥,他幾乎都是一劍製敵,取得勝利,到達了第四的位置。此刻,他站出來,毫不猶豫地對陳陽道:“陳兄,冒犯了。”見對方很友好,陳陽也拱手道:“薛兄客氣,請。”當即兩人身形一動,都登上了擂台。陳陽眼眸一轉,目光在薛一劍的身上查看了下,又用神識檢驗,驚奇的發現,薛一劍身上居然沒有鎮海石。他還以為,這些各勢力的強者,都針對自己,準備了鎮海石,沒想到薛一劍並沒有。“看來昆山劍派的信息比較閉塞,可能他們不知道,我會神識攻擊,所以沒有準備鎮海石。又或者說,薛一劍對自己的神識力有自信,所以不怕我的神識攻擊。”陳陽思索了下,心底暗笑道:“既然如此,這位薛兄可彆怪我了,你暴露出破綻,我如果不利用你的破綻,可有些說不過去。”此刻陳陽是心頭暗喜,可在彆人看到了,雖然從先前的情況來看,陳陽的勝算更大,但眾人還是認為,薛一劍應該能夠堅持幾招。而且說不定,薛一劍還有強大的底牌,之前沒使出來,此刻有贏的希望。這時,楚默然宣布開始。薛一劍麵色一凝,背後寶劍出鞘,揮劍便朝陳陽攻上來。可是,他飛到一半,身子一頓,手中寶劍刷的便朝著擂台墜落下去。他眼神迷離,似乎被人迷惑了一般。“咦,這是怎麼回事?”見此,眾人都是一臉茫然。“對了,這是陳陽的神識攻擊!”突然,有人驚呼道。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之前陳陽沒使用神識攻擊,大家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其他知道陳陽底細的人,都是暗暗同情薛一劍,連鎮海石也不準備,居然敢和陳陽打,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嗤啦。突然,擂台上空的薛一劍,撕裂了自己的衣服,臉上露出充滿欲望的笑意,對陳陽道:“師娘,這次跟師傅出來,我可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今天我們怎麼著,也得好好玩玩才行。”一聽這話,陳陽不禁皺起了眉頭。陳陽的迷竅之術,不能控製對方產生的幻覺,隻會根據對方的意識,自行生成幻覺。此刻薛一劍出現這樣的情況,說明他和他的師母之間,的確存在著不正當的關係。陳陽沒料到,這薛一劍看起來衣冠楚楚的,沒想到居然是個禽獸。“師娘,快來呀,之前我去參加靈舟大會的時候,你不是說,會等著我回來嗎?”薛一劍一邊脫衣服,一邊朝著陳陽飛過去,卻是把陳陽當成了他的師母。如此尷尬的一幕,令全場都寂靜了下來。主席台上,昆山劍宗的宗主曹山鋒,麵色一片陰沉。他就是薛一劍的師傅,他的夫人,就是薛一劍的師母。“他認輸了。”曹山鋒大喊一聲,騰空而起,朝著玉江中心的擂台飛去,一耳光抽在了薛一劍的臉上。啪的一聲響,薛一劍的臉都碎了,整個人往下墜落,轟隆一聲砸在了擂台上。劇痛之下,他頓時醒了過來。“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不是回去了嗎?師母呢?”薛一劍大驚失色,摸了下劇痛的臉頰,血肉模糊,伸手竟然能穿透臉頰,摸到牙床。他看了眼周圍環境,頓時恍然大悟,心頭咯噔一跳:“幻覺,剛才是幻覺!”他抬頭往上看去,喝道:“陳陽,你……”話沒說完,他卻見到曹山鋒在自己的上方,他慌忙道:“師傅,剛才我產生了幻覺,一切都是假的。”曹山鋒沒有回答,目光轉向陳陽,傳音問道:“他的幻覺,是受你控製,還是根據意識自我產生。”陳陽拱了拱手,傳音道:“曹宗主,他的幻覺,是他自己潛意識產生的,並非受我控製。”曹山鋒得知自己居然被最心愛的徒弟,戴了綠帽子,他眼中閃過殺機,目光看向薛一劍,冷喝道:“薛一劍,你該死!”“師傅,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是師母她……”薛一劍驚慌失措,但沒等他把話說完,曹山鋒出手,一掌朝著他拍落下來。感應後期強者的攻擊,根本不是他能抵擋的。掌影落下,薛一劍被轟成了肉泥,死在了擂台上。見此,所有人都是心底一顫,沒想到這場陳陽和薛一劍的戰鬥,居然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加上之前被林柔打得退賽的肖戰,原本的二十人,隻剩十八人了。“哼!”曹山鋒冷哼一聲,收回了薛一劍的納戒和佩劍,轉身便朝玉江之外飛去。見此,眾人猜測,他十有八九是返回昆侖劍宗,殺他夫人去了。陳陽一臉無奈,沒想到自己的神識攻擊,居然揭露了這樣的事情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幫了曹山鋒,還是害了他。他搖了搖頭,便欲離開擂台。不料,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主席台前傳來:“陳陽,你不用走了,我挑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