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白以為是冰雲發現了自己男扮女裝,摸了摸|胸口,發現被束縛得好好的,她緊張道:“是嗎,我和彆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冰雲微笑道:“就是不一樣。”“噢。”孟子白應了聲,趕緊轉移話題,指了指紗幔之外還未散去的船隻,對冰雲道:“對了,姐姐,他們為什麼,都想進你這艘船?你這裡,有什麼寶貝嗎?”冰雲噗嗤笑出了聲,反問道:“孟公子,那你進來乾什麼?”孟子白訕笑了下,一臉認真道:“他們都想進來,於是我也想進來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冰雲問道:“那你現在,看明白了嗎?”“聽他們說,姐姐擅長琴棋書畫,難道他們是來向你討教,想要得到你的指點?”孟子白一副發現真相的模樣,臉上露出喜悅之色。冰雲差點又笑出聲,道:“孟公子,其實外麵這些男人,都不是好人,他們到這裡來,隻是為了見我,然後占有我,並沒有彆的目的。”“啊!”孟子白驚呼一聲,皺眉道:“既然如此,姐姐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冰雲道:“這些臭男人,想要占有我,談何容易。我在這玉江之上,設置文題,隻是為了玩弄他們而已。即使最終有人能過得三關,那也不過是看我一眼,喝一杯我的酒罷了。若是敢逾越了規矩,就會被我扔下船去,他。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那姐姐你,不會把我扔下船去吧?”孟子白一臉驚慌道。冰雲笑道:“當然不會,你又不是那種臭男人。”孟子白鬆了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你如果真把我扔下船,你會有危險的。”冰雲還以為孟子白說的是陳陽會出手,她根本沒當回事,假府巔峰的修者而已,她還不放在眼裡。她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本想和孟子白碰杯,但猶豫了下,又把酒杯收了回來,一飲而儘。“姐姐,我陪你一起喝。”孟子白端起酒杯,緊緊閉著雙眼,揚頭喝了一口酒,又是辣得直吐舌頭,把對麵的冰雲笑得花枝亂顫。“行了,你彆喝了,不然你醉了。”冰雲伸手,把孟子白手中的酒杯奪過來,翻手從納戒中又取出一個酒壺,道:“這裡麵裝的也是酒,不過是蜜酒,喝起來是甜的,你喝這個吧。”給孟子白倒了杯蜜酒,孟子白喝過之後,笑眯眯地點頭道:“這個好喝。”冰雲放下酒壺,問道:“對了,孟公子,剛才那首詩,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實在是太精妙了。”孟子白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冰雲姐姐,那首詩……其實不是我作的,是與我同行的那位陳兄所作。”冰雲問道:“就是剛才出手打朱山的那人?”“就是他。”孟子白點了點頭,道:“冰雲姐姐,要不我出去,詩是陳兄所作,還是讓他上船吧。不然的話,我對詩詞一竅不通,可沒辦法和你交流。”“不用,姐姐就是喜歡你。”冰雲擺了擺手,她現在可不在乎詩是誰作的,那個陳陽就算文采再厲害,難道還能比得上孟子白可愛嗎?孟子白往紗幔外看了眼,隻見陳陽還站在自己那艘船的船頭甲板上,等著自己。突然,她覺得很過意不去。她皺了下眉頭,對冰雲道:“冰雲姐姐,其實陳兄人不錯,你若是與他見麵,或許……”冰雲伸出手,柔嫩的纖細食指,放在了孟子白的嘴唇上,止住了孟子白的話頭,臉上露出幽怨之色,探過身子,吐氣如蘭,怯生生道:“難道孟公子,不喜歡奴家嗎?實不相瞞,奴家其實還是個處女,公子切勿誤會了妾身。”“不……不是,是,不是……我……”孟子白一臉緊張,嚇得往後倒退,連說話也說不清楚了。“嗬嗬嗬……”冰雲掩嘴笑起來,道:“孟公子,彆緊張,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姐姐,你彆開這種玩笑,我……不適應。”孟子白麵色通紅,結結巴巴道。冰雲望著孟子白,一臉認真道:“孟公子,你是我見過所有男人當中,最純潔的一個。”“嗬嗬,是嗎?”孟子白心頭一陣緊張,卻是在這船上待不下去,起身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攪冰雲姐姐了,告辭。”說完,她轉身就要離去。冰雲忙道:“孟公子,明晚你還會來玉江嗎?”“明晚……”孟子白猶豫了下,冰雲道:“明晚此時,我還在這裡等你,希望孟公子不要嫌棄冰雲的薄酒。”“呃……我……”孟子白想要找個借口推脫,可是結巴了下,冰雲便道:“多謝孟公子答應,明日我必然等你,不見不散。”“這……好吧。”孟子白歎了口氣,隻得答應了下來,然後忙不迭地跑出了牡丹船。看著她緊張的背影,冰雲掩嘴咯咯一笑,喃喃道:“這樣可愛的男人,隻怕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吧?”孟子白出了牡丹船後,原本暗淡下來的船艙,又恢複了光亮,眾人透過紗幔,又能看到冰雲的倩影了。見孟子白一臉緊張,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所有人都以為,孟子白在牡丹船上,沒有討到好處,眾人是一陣冷嘲熱諷。孟子白回到自己船上,趕緊朝著船艙裡喊道:“快開船,快走。”船隻行動起來,朝著靠近臨玉城的那個港口,緩緩駛去,漸漸遠離了牡丹船。望著牡丹船,孟子白是愁眉不展。陳陽笑問道:“孟兄,剛才我聽彆人說,冰雲是個絕世美人,你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這是好事。怎麼你給我感覺,你像是經曆了一場噩夢?”孟子白哭喪著臉,道:“陳兄,你是不知道,冰雲姐姐雖美,但我和她沒那個緣分。唉,真是糟糕,今天倒是蒙混過去,她明日還讓我去和她相見,還說不見不散,這可該怎麼辦?”陳陽明知故問道:“孟兄,為何你說,你和冰雲姑娘沒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