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已經很久沒這麼悠閒的休息過了,在江麵蕩漾的感覺,讓他非常地放鬆。太陽西下,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玉江江麵,也變成了另外一番情景。白天看到的那些船隻,都已經回到了港口,可是江麵上卻多了其他的船隻。這些船隻,雕欄玉砌,燈火輝煌,琴聲悠揚。火光映照在碧綠的江麵上,將江水照得更加的晶瑩,波光粼粼,江麵通透,美輪美奐。而在這些精致的船隻上,傳來一陣陣觥籌交錯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姑娘嬉笑的聲音。在船隻甲板上,一個個打扮漂亮的姑娘,正在打鬨。看起來,她們就像是出來遊玩似的。不過陳陽卻看出來,這些船隻,都是花船。寬闊的江麵上,除了花船之外,還有不少其他的船隻,相比起來,比花船小一些。當然,這些船隻上的人也更少,且都是男子。這些男子,自然是來尋花問柳的,若是看上了哪艘花船上的姑娘,便可直接登上花船。除此之外,在眾多花船之中,有一艘燈光略顯暗淡,而且很小的花船。這艘花船有多小,大概就比陳陽的扁舟大一些,船艙是一座亭子,頂部雕刻著一株牡丹,四周被紗幔圍繞起來。透過紗幔,隱隱約約,能看到船艙裡坐著一名女子。看不見容貌,但那女子的身材,卻是絕佳。她坐在船艙裡,正在撥弄琴弦,悠揚的琴聲並不響亮,但卻十分悅耳,讓人忍不住,要從玉江上眾多聲音中,把這道琴聲分辨出來,仔細聆聽。而在這艘牡丹船的周圍,停著不少船,一名名男子,站在甲板上,對牡丹船翹首以盼。“整個玉江的花魁嗎?”陳陽玩味一笑,坐在扁舟上,一掌打出一道氣流,扁舟在反作用力之下,速度極快地衝到了花船旁邊,從兩艘十米大船的中間,擠進了包圍圈中。周圍的船隻,大大小小都有,無不富麗堂皇。突然衝出的一葉扁舟,顯得很另類,卻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部分人,都是看一眼扁舟,便收回目光,麵露鄙夷之色。不過,其中一艘船上,卻朝陳陽喊道:“咦,是你。”陳陽循聲看去,隻見白天那名女扮男裝的姑娘,站在一艘十米大船上,朝著自己揮手。看樣子,到了晚上,這姑娘換了艘小一點的船。不然的話,那艘五十米大船,若是往這裡一橫,卻是把其他的船隻,都給擋住了。“你好。”陳陽朝著那姑娘揮了揮手。姑娘嘻嘻一笑,臉上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朝陳陽招手道:“你到我船上來吧,我的船高,看得遠。”陳陽也沒拒絕,一躍便跳上了那姑娘的船。甲板上,依舊隻有姑娘一人,沒有船夫,沒有護衛,也沒有水手。真是古怪,難道這姑娘,自己開船不成?陳陽正疑惑的時候,一名身材佝僂的船夫,從船艙裡探出頭來,看了眼陳陽,然後把頭縮了回去。幽暗的光線下,陳陽卻是沒看清楚船夫的模樣。“你好,我叫孟子白。”女扮男裝的姑娘,雙手撐著船舷,回頭對上船的陳陽打招呼道。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眼睛眯縫得像是月牙灣似的,給人很舒服的感覺,陳陽不由地就心生好感。“我叫陳陽。”陳陽自我介紹了句,上下打量了下孟子白。孟子白穿著一襲白衣,材質、做工都十分考究,頭上紮著個發髻,右手搖著折扇,倒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快來快來。”孟子白沒注意到陳陽的目光,招了招手,讓陳陽到船舷邊來。陳陽走過去,孟子白指著下麵那艘獨特的牡丹船,向陳陽問道:“這艘船有什麼不同,怎麼好多人,都圍在這裡?”“你第一次到玉江來?”陳陽麵露疑惑之色,反問了句。孟子白點了點頭:“對呀,我也是剛到赤寅郡不久,今天專門來玉江遊玩。”陳陽明白過來,敢情這姑娘是初來乍到,不知道玉江夜晚的春色。不過,這些花船和鶯鶯燕燕的聲音,不會不懂吧?看樣子,孟子白還挺單純的。陳陽笑了笑,對孟子白道:“青樓你知道吧?”聞言,孟子白一張俊秀的臉蛋,刷的就紅了,頷首點了點頭。月色下,她那嬌羞的模樣,十分動人。就連閱美無數的陳陽,心裡也是砰然一動,腦子裡不禁浮現出,孟子白換上女裝的模樣,無疑是個絕色美人。趕緊把這些念頭甩開,陳陽指著江麵上燈火輝煌的花船,對孟子白道:“這些船隻,叫做花船,就是江上的青樓。”“噢。”孟子白應了聲,青蔥玉指朝著那艘不一樣的牡丹船點了點,怯生生道:“那麼這艘船呢?也是江上的青樓嗎?怎麼隻有一個人在上麵?”陳陽決定調侃一下孟子白,搖頭道:“這應該不是花船,至於到底是什麼船,還需要登上去,一探究竟才行。”孟子白來了興趣,盯著那艘牡丹船,問道:“那怎麼樣才能上去?”陳陽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就在此時,牡丹船中的悠揚琴聲,戛然而止。陳陽注意到,在琴聲停止的瞬間,其他船上的男子,眼睛都在放光,臉上露出激動之色。看樣子,重頭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他低聲對孟子白道:“孟兄,如何登上牡丹船,馬上就要揭曉。”“好。”孟子白一臉興奮,她似乎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躍躍欲試。“小女冰雲,向各位公子問安。”牡丹船內,傳來一道性感的女聲,透過紗幔,隻見船艙內的女子,微微欠身,身姿十分嫵媚。“冰雲姑娘,可否解開紗幔,讓我們一睹芳容。”“對呀,冰雲姑娘,我可是第三十九次前來,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冰雲姑娘,彆聽他們廢話,快快出題吧。”冰雲隻是一句話,便引起了一陣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