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鐘冷逸的怒喝,他的頭頂上方,浮現出熊熊火焰,赫然是達到了第四重的火之大勢。雖然是火,但普通的火之大勢,和陳陽曾今的烈焰大勢,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簡單來說,烈焰大勢,更加凶猛強烈,對攻擊力的增幅更大。隨著火之大勢浮現,整個房間裡的溫度,陡然升高。鐘冷逸的真元凝聚在他手中的三麵雙叉戟上,強大的能量波動,令旁邊的上官芸和穀茗謠,都麵露凝重之色,擔憂陳陽的安危。門口的韓梅,則是麵露冷笑,瞥了眼陳陽,心想陳陽竟然敢挑釁鐘冷逸,無異於找死。就在所有人,以為鐘冷逸占據上風時,陳陽突然開口道:“就這樣嗎?”聞言,眾人一愣。什麼意思,看不起?鐘冷逸目呲欲裂,怒喝道:“混蛋,你竟敢輕視我,我要將你拿下,斬斷手足,泡在鹽缸裡。”“星火燎原!”下一刻,鐘冷逸揮動手中三麵雙叉戟,朝著陳陽攻上來。他的火之大勢與真元融合,能量波動震蕩席卷開,戟芒還未釋放,衝擊波已是將屋頂掀開,氣勢駭人。見此一幕,穀茗謠和上官芸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為陳陽捏了把汗。韓梅也麵露驚容,暗道:“怪不得他能被稱為鬼岩城天賦第一,假府巔峰第一人,他的實力,的確是非同一般。”轟……瞬息間,戟芒從三麵雙叉戟釋放而出,攜著火之大勢攻向陳陽。眾人看向陳陽,隻見他神色淡定,根本沒把鐘冷逸的攻擊當回事。突然,一條火龍,從陳陽體內竄了出來。本就溫度灼熱的空間,頓時變得猶如火爐一般,烤得人仿佛要蒸發了似的。“吟!”火龍發出一聲嘶鳴,烈焰之狂暴、真龍之天威,令人心底顫抖。瞬間,鐘冷逸的火之大勢,消失不見。在這條火龍的麵前,鐘冷逸的大勢,居然無法凝聚,這對鬼岩城的人來說,是見所未見的。如此的話,陳陽的大勢,到底是有多可怕?緊接著,他們突然發現不對勁。火龍不是大勢,而是意境。“意境,竟然是意境,你到底是誰?”鐘冷逸發出驚呼,沒有了剛才的高傲,看向陳陽的目光中露出畏懼之色。“紫極一劍。”陳陽手中的火蓮刺出,瞬息間,三道劍芒,朝著鐘冷逸衝擊而去。戟芒被兩道劍芒轟破,能量衝擊開,把這個百平米的房間夷為平地,化為廢墟。最後一道劍芒,穿過能量流,射向鐘冷逸。“好快!”鐘冷逸心裡暗道一句好快,騰空而起,想要逃走。可他的速度,終究是慢了半拍。噗嗤。劍芒穿透了鐘冷逸的心臟,從後背穿出,鮮血飆射。“你……”沒有人知道鐘冷逸到底想說什麼,他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當場死亡。嗖的一下,火龍進入了陳陽的體內。他手中的五紋天器火蓮,也消失不見。戰鬥,結束。穀茗謠、上官芸、韓梅三人,都傻眼了。她們沒想到,這場戰鬥,竟然結束得如此快。陳陽的實力,完全是碾壓鐘冷逸。韓梅打了個哆嗦,不敢久留,轉身就想逃走。不過,陳陽沒打算放過她,一道指芒,擊穿了她的腦袋。“快走,春|水堂的人,馬上就會趕來。”上官芸回過神來,焦急道。陳陽神色從容,看向上官芸二人,道:“你們彆著急,就算要走,也得先把當初將你們帶到春|水堂的那個人殺了。”穀茗謠擔憂道:“春|水堂的堂主春娘子,可是真府前期修者,如果她出手,可就麻煩了。”陳陽笑了笑,道:“放心,我能解決的。”既然他這麼說,上官芸二人都選擇了相信他。此時,這邊的戰鬥,已經引起了永樂坊、春|水堂的注意,不少結丹境以上的修者,都騰空而起,朝著這邊看過來。其中有春|水堂的人,也有前來春|水堂旗下青樓尋歡的顧客。“那邊發生了什麼,永樂坊的梅姨,竟然被人殺了。”“地上躺著的另一個人是誰?”“那不是滅霸門少門主鐘冷逸嗎?”“啊!鐘冷逸是鬼岩城假府巔峰第一人,他居然被人殺了,那麼出手的,難道是真府期不成?”“春|水堂隻有春娘子是真府期,難道是她殺了鐘冷逸!?”遠處之人,議論紛紛。大家一看死了的人是鐘冷逸,就更熱鬨了。而因為鐘冷逸的死,導致無人敢靠近,就連春|水堂的人,也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一探究竟。雖然站在那邊的陳陽,隻是假府後期。可是一種無形的氣場,給人危險的感覺。眾人的矚目,陳陽卻並未理會。他對上官芸二人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是誰把你們帶到春|水堂的?”想起往事,上官芸麵色沉了下來:“那個人叫呂琳,是春|水堂堂主春娘子身邊的得力手下,掌管著春|水堂旗下所有的青樓,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陳陽點了點頭,喃喃道:“呂琳,好,我記下了。”穀茗謠道:“對了,陳陽,筱然也在鬼岩城,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們趕緊去找她。”“我已經找到她了。”陳陽把郎筱然,從納戒中放出來。見到憑空出現一個人,空中圍觀之人,都是大吃一驚,感覺陳陽就像是在使妖法一樣。穀茗謠和上官芸也大感意外,但她們並沒有多問,而是被和郎筱然相聚的喜悅,衝淡了心裡的疑惑。三女久彆重逢,都是大喜。見大家都沒事,她們十分感慨。畢竟在鬼岩城,能安然無恙的度過一年多的歲月,這的確是非常難得。“大膽,竟敢在我春|水堂的地盤放肆,簡直是找死!”突然,一聲怒喝,從空中傳來。隻見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帶著十幾人,朝著這邊飛過來。那中年女子,是假府巔峰的境界。她身旁之人,也皆是假府期。“是她,她就是呂琳!”看到中年女子出現,上官芸秀眉微蹙,沉聲對陳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