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改了地縛血祭陣!?”“剛才聽梅玎一說,這可是天級下品陣法,我們都彭郡,有天級下品陣法師嗎?”“龍武學院擅長陣法,天級陣法師,在黑芒分院倒是有,但是都彭郡沒有。”“那麼出手修改陣法的人,應該是一名外來者?”“不管是誰,這個人是救了我們一命。”“應該不算救我們一命,隻能說是將我們壽命延長了一點,待會,梅玎一還是會殺了我們。”眾人一陣議論,但卻沒有人站出來,說自己是那位修改地縛血祭陣的陣法師。“還不站出來嗎?難道,你想死在這裡?”梅玎一目光一沉,再次問道。廖正弘走到高台邊緣,朝著眾人喊道:“梅護法可是宅心仁厚之人,隻要陣法師出來,把地縛血祭陣恢複,梅護法絕不會……”“孽子,給我住嘴!”廖家的人群中,一名老者厲聲喝道,打斷了廖正弘的話。這說話之人,便是廖家的家主,廖德元。此人,也是廖正弘的爺爺。“老不死的,待會你死了,就知道後悔了。”廖正弘喝罵了一句,但卻被梅玎一抬腳從高台踢了下去,喝道;“給我閉嘴。”“是,梅護……”廖正弘爬起來,話沒說完,連忙把嘴巴掩住,不敢吭聲,生怕惹怒了梅玎一。梅玎一見依舊沒有人回應,他麵露怒色,喝道:“既然如此,修改我陣法的混蛋,你就和其他人,一起去死吧!”說完,他冷冷地掃了眼大殿內的眾人,眼中殺意洶湧,對莊士雄吩咐道:“一個不留,全殺了。”“是。”莊士雄應了聲,立刻就要執行梅玎一的命令,刷的拔出一把利劍,一躍而起,朝著高台下飛去。他的第一個目標,赫然便是蘇家家主蘇濱。在他行動的刹那,魔氣從身體釋放而出,將大殿上空籠罩。那魔氣漆黑如墨,隱隱傳來一陣陣嘶吼的怪叫,給人冷厲、冰寒、危險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不過,全場之人,儘皆被陣法所困,莊士雄並未使用神通,隻是輕鬆揮劍,朝著蘇濱刺過去。“你們西火教,不得好死!”蘇濱怒吼一聲,雙目怒睜,淩然不懼。眼看他就要被殺,所有人都心臟猛跳,心想著下一個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道青藍相間的雙色劍氣,從大殿中一塊高高翻起的巨石後麵釋放而去。那劍氣表麵,繚繞電芒,攜著恐怖的烈焰虛影,朝著莊士雄攻去。在烈焰出現的刹那,整個大殿內的溫度,陡然上升。所有人都感到酷熱難耐,困住眾人的巨石,則是被燒得通紅,表麵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第四重大勢!”莊士雄感應到劍氣的強大威力,瞥了眼熊熊烈焰,眼中透著驚懼之色。他毫無防備,倉促之中,想要閃避,已是避之不及。陡然間,一頭灰狼虛影,出現在他的頭頂,凝聚而成。他想要借助大勢,抵抗這一擊。可是,還沒等灰狼凝聚成型,劍氣已是擊中了他。砰轟。空中爆出一團血霧,飄灑下點點血雨。劍氣向上,將莊士雄衝擊得朝空中飛去。圓弧形的屋頂,轟的一聲,被他撞得破裂開,出現了一個窟窿。緊接著,莊士雄又從外麵墜落下來,砰轟跌落在大殿中,渾身鮮血淋漓,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但距離死亡,也不太遠了。他好歹是超凡九重,而且修煉魔功,戰力絕非一般。可是,剛才他以為,所有人都被困住,所以並沒有在意,這才被一劍擊敗。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刷的朝著剛才發出劍氣的巨石後看去。隻見一名青年,從巨石後,走了出來。這青年,都彭郡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可是蘇濱見到此人,卻是麵露驚訝之色,沉聲道:“是陳陽,他竟然出手救了我……”頓時,蘇濱的心裡,感到了幾分自愧不如。他想著如何找回場子,可是在關鍵時刻,陳陽卻救了他的性命。“看來,是我蘇濱著相了。”蘇濱搖了搖頭,朝著陳陽喊道:“陳公子,多謝出手相救。”陳陽淡淡地瞥了眼蘇濱,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蘇坤展、蘇坤邦、蘇菲等人,則是徹底地對陳陽服氣,再也沒有絲毫想要報仇的想法。尤其是蘇菲,更是麵露仰慕之色,對陳陽動了心。“此人為何沒有被陣法所困?”突然,人群中,也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呼。眾人發現這個問題,都麵露不解之色。梅玎一沒有被困,因為陣法就是他在掌控。陳陽對莊士雄出手,他顯然和西火教不是一夥的,那麼,他為何沒有被陣法所困?“難道,那個修改了陣紋的陣法師,就是他?”也不知是誰說了句。頓時,全場都被震驚。這麼年輕,就能修改天級下品陣法,那麼他的陣法造詣,該是有多高?就連高台上的梅玎一,也麵色一變。莊士雄的死,他並沒有在意。他也沒想過,要幫莊士雄報仇,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出手對付陳陽。此刻,見陳陽可能是陣法師,他從高台上,俯視著陳陽,開口道:“陳陽,你是陣法師?”陳陽看向梅玎一,道:“梅護法,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的話,你就把地縛血祭陣恢複,我可以放你一馬。”梅玎一目光眯縫了下,沉聲道:“如果你不是陣法師,那麼,現在,你就立刻去死?”陳陽手中握緊了黑光劍,眼中透著戰意,沉聲道:“梅玎一,你欺負欣蘭姐,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想殺我。來吧,和我一戰!”“哈哈哈……”梅玎一大笑起來,看向陳陽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之色。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隻螻蟻。他冷然道:“區區超凡七重,竟敢挑釁我假府中期,陳陽,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死字,我寫得非常好。不過,是送給你的。”陳陽冷喝一聲,猛然揮劍出手。